潮湿心跳: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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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完全贴在玻璃上,感受到寒春的冷冽,又迎接着身前人的热烈。

    她忘记思考,许久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薄叙的手臂揽住桑枝的后腰,将她贴向自己。

    他们停止接吻,桑枝身后冰冷的玻璃上面已经起了一层暧昧雾气。

    薄叙低敛深眸,与桑枝碰着鼻尖,呼吸微重:“刚才在看什么?”

    他似乎不是第一次问这个问题。

    他也有男人的直觉,他总觉得,桑枝每次望着窗外的雨发呆,就是在想梁沉。

    不论是他们做完的时候,还是刚刚。

    即便他很不愿意接受,但也必须得接受,她在想另一个人。

    桑枝被亲得脑子发懵,愣愣眨动眼睫,脸颊皮肤和耳朵都因刚才的吻而浮上一层粉。

    她忘了回答薄叙的问题,却听到薄叙又问:“怎样才能让你不想他?”

    桑枝的心倏尔悬高,心跳停了一下随后开始越跳越快。

    她承认,刚刚她在想梁沉。

    想着这样暴雨的夜晚,他在做什么,他会不会有一分一毫的难过。

    这三年多的时间,桑枝一直习惯了将梁沉放在心上。

    看到好吃的好玩的,会想要第一时间分享给他,看到合适的东西,也会想要买来送给他。

    无聊的时候,开心的时候,不高兴的时候,都会想到他。

    这种习惯已经在身体里根深蒂固,刚刚分手,还来不及改掉。

    可是,桑枝不明白,为什么她在想什么,薄叙都能知道?

    她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桑枝的心虚和不明被薄叙尽收眼底,他牵着她的手,放到自己心口的位置,让心跳在隔着衣服在她手掌心跳动。

    同时也让她感知到蕴藏着无限精力的男性身体。

    他们已经超越了普通关系的社交距离,从远处看,就像相拥在一块的缱绻恋人。

    “再玩一次吗,”他的唇碰着她耳后的皮肤,补充着,“金鱼游戏。”

    薄叙鼻尖的气息让桑枝感觉耳后一阵阵痒,不止是耳后,还有心。

    好像再来一次也不是不行。

    反正最后都是要忘记,那么一次,两次,或者多次,并没有什么区别。

    而且,至少在那一段时间里,她可以忘记很多东西。

    桑枝没有拒绝,算是默认可以再来一次。

    她以为他会继续亲她,但他没有,反而是松开了她。

    桑枝略微不明。

    随后她看到薄叙单手揪住T恤的衣摆,反手将上衣脱下。

    动作流畅,展露的身体线条比任何时候都清楚明朗。

    又是一次来不及反应。

    桑枝上一秒还在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纹理分明的肌肉,下一秒就被肌肉的主人再次按到落地窗玻璃上,他随之也贴靠过来,抬起她的下巴,将落下的吻辗转加深。

    前后的冷热交替加重桑枝思维的凝滞,她逐渐迷失在越来越滚烫越来越乱的呼吸里,幸好最后一丝尚存的理智将她从欲望边缘拉回。

    “窗帘——”

    她还记得窗帘没拉。

    她一开始就是想过来拉窗帘的。

    薄叙听到桑枝微带喘意的声音,从愈演愈烈的情潮中抽身,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旁边的窗帘,随即空出一只手伸向窗帘。

    哗啦一声。

    窗帘被拉上。

    另一侧还有一面圆弧形的落地窗没有拉上窗帘,他们像处于一个很不隐蔽的空间,随时会被外面的人窥探春光。

    薄叙将桑枝提抱起来,正面抱在怀里,就如之前他们一块去浴室那样,他们一面走,一面拥吻,一面走向另一侧的落地窗,将套房内所有的窗帘都拉上。

    百分百遮光的窗帘终于让他们拥有了一个完全私密的世界。

    只有灯光映衬下的交叠拉长的影子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只有套房客厅那边开着灯,光影从卧室木门的门缝里探进来一些,安静的卧室昏昏沉沉。

    桑枝累极了,睡得很深。

    薄叙和她躺在同一张床上,侧着身体,静静看着距离咫尺的女孩。

    她好像连睡觉都在伤心,垂下来的眼睫有一点点湿润。

    薄叙探出指尖,轻轻擦去桑枝眼尾的水迹,他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

    是不是她在他的身边,但是她的梦里,还是另一个人。

    喜欢一个人真的是一件很煎熬的事。

    因为人总是贪心的。

    当踏出一步,就不再满足于现阶段,会想要更多。

    想要她忘掉别人,想要她只看得到自己。

    最煎熬的,还是他需要拼命克制自己的贪心,他一边喜欢她,又一边深刻明白,她不喜欢他。

    睡梦中的桑枝很轻的呓语一声,很没安全感的往薄叙身边靠。

    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喊了什么。

    薄叙听清了。

    她喊的是梁沉的名字。

    比以往更甚的嫉妒翻山蹈海而来,压垮他的理智。

    他手臂一紧,按住她的背脊,低头,唇碰着她细滑的脖颈皮肤。她很白,皮肤很薄,轻轻一碰就能留下红印。

    桑枝正在做着一个很冗长的梦,梦里是她最青春张扬的三年,她和梁沉一起度过的三年。

    这三年是多么的长,长到她要花好几倍的力气,才能将记忆里的细枝末节一点一点抹干净。

    渐渐的,她感觉梦晃了,梦里的场景都散了,只感觉到脖颈间越来越烫的气息。

    雨水的潮湿似乎又渗透进来。

    桑枝半梦半醒间,睁眼,眼前是昏暗不明。

    但她看到了薄叙的脸,他掀起眼皮,沉静又略带几分锐利的双眸,无声凝视着她。

    即使没完全睡醒,桑枝还是看到了他眼底溢满的潮动。

    她好像觉察出他的意思,她懵懵眨眼,想开口说什么,倒先听到他压低嗓音,问:“我是谁?”

    桑枝更是脑子发懵:“你……”

    “我是谁?”

    薄叙又问一遍,似是执拗着要什么答案。

    桑枝不知道他是怎么了,碍于自己肩膀和手臂正被他按压着,无法动弹,就顺着他的问题回答:“薄叙。”

    “再喊一次我的名字。”

    “薄叙。”

    薄叙似乎是满意了,却仍没松开桑枝。

    桑枝云里雾里的,刚睡醒也没清醒,后面更是来不及清醒,所有的意识再次被薄叙掌控,轻易带走。

    ……

    再醒来,桑枝全身乏力,疲倦到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套房里所有的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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