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薄幸: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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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次亲吻他,瘟疫之中也要来与他同?生共死,危险在前她也要舍命护着他……

    她怎么会不喜欢他?他又怎么能不为她心动?

    晚晚轻声道:“说?谎话而已,这事儿,谁都会做啊。我?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陛下口中又说?过多?少真?话多?少假话呢?”

    她眼眸一弯,就成了漂亮的月牙。

    “你那么相信我?说?过的两情?相悦,所以一直以来连我?的师兄也不敢过问……甚至觉得师兄是我?编造出来的。我?编造出一个死无对证的师兄,只是为了同?裴成蹊相处?陛下你不觉得好笑吗?”

    那么轻柔甜软的声音语调,却仿佛世间?最锋利的利刃,轻易就能戳破一切自欺欺人,让人血肉模糊。

    容厌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他身体骤然加重的疼痛,几乎要让人直不起身。

    他手指颤抖着。

    晚晚看出他已经是强弩之末,微微笑着,握住他的手,将此时只能勉强站立的他就近带到一处软榻。

    几乎没几步,他便跌倒下去。

    他忍了那么久,不愿意去深思,不愿意去戳破。

    可是,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更遑论,他在心底最深念的好物,只是他蒙蔽了自己?的双眼,甘愿去相信的谎言而已。

    彩云易散,琉璃脆。

    容厌极为隐忍地,平静而缓慢地闭上眼睛。

    他躺在软榻上。

    这股疼痛他并不陌生,他曾经承受过整整一夜,这回甚至来势更加汹汹。

    他感受着自己?头颅几乎炸开,唇角再次流出血来。

    他在想,叶晚晚知道,那些曾经对他下过毒的人,最后死得多?凄惨吗?

    容厌睁开眼睛,看到晚晚垂下看他的眼眸,漆黑幽深的眼底,平平静静,就像一望无际的黑夜。

    他眼里的她,怎么还?是那么美?,他还?是厌恶不起来她。

    他忽然想笑,全?身痛极,却还?是用他最擅长的伪装,平静道:“你说?的没错,我?对你就是占有欲,就是低劣的欲望大过于爱意。”

    “所以,你人在就可以,而你的心意,我?不在意。”

    晚晚低笑出了声,眸中微微流露出可怜之色。

    彩云易散(终)

    容厌在疼痛之中勉力睁着眼睛, 看?着她。

    他看?得清她眼里的可怜。

    他问,她是不是喜欢两个人,如果她不是喜欢两个人, 他心里那么清楚, 不被?喜欢的, 也只会是他。

    疼痛没有无限地加重, 他从此刻的折磨中缓过神,伸出手,扶着软榻, 慢慢坐起身。

    窗外天?色明亮,日头偏西, 已?经到了午后。

    再过不到六个时辰, 便是中秋了。

    容厌眨眼时, 闭眼的那一下?,让他感觉自己好像随时都会昏迷过去。

    他看?着窗外,撑在软榻边缘的手,因为忍痛, 指骨用?力?到发白。

    他漫无目的地思?索,她给他下?的毒,就只是这样吗?

    他等着彻底毒发的那一刻。

    晚晚听到他微微有些颤的声音,“你?是什么时候种下?的毒?”

    晚晚道:“中元节之后。”

    她研制出毒药之后, 便立刻下?给了他。

    她那么熟悉药性, 如何调控在人体中的剂量,如何将其用?入人体。

    茶水, 餐食, 熏香……乃至与她亲吻时,毒药都在侵入他的身体。

    她那么轻易就得手。

    容厌思?绪迟缓地想了一会儿。

    中元节之后发生了那么多的事, 他很难对她温声软语,可是他不希望她怕他,不希望她再因他而受到莫须有的伤害。

    他知道她有卓绝的医术毒术,却从没想过,要去防备她。

    事到如今,她总不会再怕他了吧。

    容厌于是问:“宫中掌控药材极为严格,你?是何时想着要下?毒的?”

    晚晚看?向他,他唇角的血迹没有擦干净,在雪白的脸颊上晕出狼狈的一片,眼眸因为忍受疼痛而湿漉着。

    她总是真话假话搀在一起。

    说了那么多次哄骗人的喜欢他,如今,她轻轻地说着实话,“很早。”

    容厌缓声问:“很早有多早?”

    晚晚回答:“酒池第?一次见?到你?。”

    一直以来,她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她看?着他的神色,容厌没有露出裴成蹊遇事那般不可置信愤怒的神色,他只是异常地沉默。

    没有再说一句话。

    宫中能拿到药材的方法,无非便是尚药司、太?医院。

    尚药司、蔺青岚,太?医院,太?医令。

    他那么直接地就想起最关键的两个人。蔺青岚……那么早。

    她总说他冷漠,可是,她同样理智到无情。

    对他那么殷切温柔,那么亲密无间?……却从不曾对他有过半分喜欢。

    他其实看?得很明白,只是不想将她对他伪装出的喜欢也戳破。

    他垂下?眼眸,等待着毒发。

    晚晚倚在窗边,往外看?着头顶的天?际,今日阳光不好,总是有乌云,将阳光遮去。

    房中水漏滴答声响中,时光悄然流逝。

    疼到习惯,他呼吸变得又轻又缓。

    可是忽然之间?,原本浑身上下?的疼痛有了具体的形状,他仿佛感受到千万把刀在割着他的骨和肉,从细密针刺一般的尖锐疼痛,变得大开大合。

    他微微颤抖起来,脊背如被?压下?万顷之重,一点一点弯下?,慢慢闭上眼睛。

    口中又涌出鲜血,沿着唇角往下?滴落。

    鲜血落入他的衣袍之中,将玄色的衣摆浸成更深重的颜色。

    晚晚依旧看?着窗外,空气中漂浮起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她懒懒散散地仰着头,眼睛望着遮住太?阳的那片浓云,看?着这颜色深暗的乌云慢慢移动,等着这遮蔽天?光的乌云飘走,没有回头。

    容厌咬紧牙关,才让自己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这才是真正的毒发。

    疼到极致之时,他其实都感觉不到多少疼痛,眼前一片白光,全身寒冷如坠冰窟,可他又知道,他是在痛的,痛到眼睛发红,指骨捏紧到发出微微的骨骼摩擦之声。

    可她还在室内,他不想在她面前展露出不堪的姿态。

    疼痛如同千刀万剐。

    他唇角流出的血迹很快染红了他衣摆下?的软榻,容厌再次缓过神时,手指都已?经没有力?气再攥紧,坐在软榻上的身体也摇摇欲坠。

    他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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