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清冷首辅和离后: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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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未曾说完,谢璧已大步迈去府门。

    江晚月真的亭亭立在府门口等自己,晚霞洒落在她月白色罗裙上,宛若瑰丽的梦境。

    谢璧心头怦然跳动,这样的场景,让他有瞬间的恍惚。

    仿佛又回到婚后的寻常日子,她穿了家常的罗裙,站在院中,含笑等他归家……

    谢璧低声道:“你若有事,派遣个丫头来寻我便可,何故亲自来?一路热坏了吧——快进门歇谢——”

    江晚月微福一礼,谢绝了谢璧好意:“我来此地已是不速之客,不好进门叨扰,只是有一事相求大人。”

    谢璧望着江晚月的神态动作,心中五味杂陈。

    前两次见面,某些瞬间,他觉得两人之间冰封冷漠的关系似乎融化了几分,他好像……又有机会再次靠近她……

    可今日她来寻他,却连府门都不愿迈入一步。

    谢璧心头怅惘酸涩,生出空泛的无力。

    那日和母亲言明分家后,母亲执意不允,他在院中跪了一天一夜,母亲心疼他的身子,才终是答允了。

    如今这座宅子,并不华贵,也并非新建,却是他心心念念许久的宅院。

    只因这是二人尚未和离时,他按她所布春盘所建之宅。

    厅堂院落,桃李溪阁,都是按了她的喜好。

    谢璧自从搬到此处,心中也踏实了几分。

    江晚月虽不在宅中,但宅中处处有她的喜好痕迹。

    他一人,在此地等她归来。

    可她如今,真的走到府门口,却连一步都不愿迈入……

    江晚月眸光若被山泉洗涤,清冷澄澈:“听闻大人要去江西兴修水利,以抗北戎?”

    谢璧犹豫了一瞬,不知该不该将此事告知江晚月,已听江晚月平静道:“我在潭州也曾参与两次大战,可随大人一同前去江西。”

    此行吉凶难料,谢璧立刻拒绝:“从京城到江西一路奔波辛苦,再说江西不同潭州,有许多你不知晓的地形,你在京城等我,可好?”

    “想是来不及了。”江晚月抬眸,平静望向谢璧的眼眸:“我已上了自请前去江西的奏疏上呈皇后娘娘,愿亲自前去江西,鼓舞士气,想必陛下不会拒绝。”

    父亲一腔抱负,却命陨江西淦州,母亲千里迢迢,赶赴江西查询真相,却只落得尸骨归乡。

    从前,她以为这是无可逃脱的命数。

    可如今,她却越发觉得蹊跷。

    在船所的这些时日,她看了许多父亲留下的书籍,再也不似以往纯稚。

    看罢父亲留下的手札书籍,她深切意识到,父亲并非只有一腔热血的激昂书生,他做了大量的调研查勘,且治水经验甚是独到。

    父亲造船部分的笔记,给了船所众人极多灵感,这样一个饱读治水书籍的官员,怎会唐突行事,客死淦州呢?

    她在心底开始质疑所谓天意。

    前几日和若珊闲聊,若珊说起在江西的见闻:“我们一说要在淦州修建大坝,壮丁都跑完了,没人敢修,说修了就要遭天谴,元吉不信鬼神之说,还特意隐藏了地名,拿了淦州大坝周遭的地形图去找了风水先生,结果那风水先生左看右看,只说此地地形险峻,但并未说不能修建……”

    江晚月心头骤然一紧。

    因此在听说谢璧和裴昀要去江西的消息,她立刻面见皇后,跪地陈情。

    她是百姓皆知的江上小菩萨,渡人于危时,在民间甚有名声,此番她亲去江西,江西的百姓也定然深受鼓舞。

    皇后和少帝为大局着想,定然欣赏同意她前往。

    她只是思虑,先知会一声。

    “大人想去江西,我也想去江西。”江晚月道:“淦州大坝是父亲未了的心愿,我作为女儿,想要去当地看看,大人此去,以国事为重便好,不必于我同行,更不必挂念。”

    她此番去江西,可借皇家之势,她自然要借势去查访当年之事。

    至于谢璧,她前来知会一声,也是怕他冒然相阻。

    谢璧听她句句疏离,面上的笑意有几分勉强和苦涩,只好点头道:“江姑娘请便,圣旨若下,我定然不会相阻。”

    很快,圣旨下来,命江晚月以安王郡主之名,随谢璧裴昀一同前往江西,鼓舞民众抗戎。

    虽说是一同前往,但江晚月身为女子,一般不会和朝廷官员同行。

    江晚月此行并无护卫,亲军都尉凌遇竟率先走出队列,单膝跪地,自请保卫安王郡主。

    出京那日,江晚月凌遇等人收拾好行囊,正要出城,便看到一行人打马而来,坐在高大骏马之上的男子,正是谢璧和裴昀。

    两人来势汹汹,不似出城,倒似出征。

    谢璧定定望向江晚月,半晌,眸光掠过凌遇,凤眸微眯:“既恰巧碰到二位,又皆是奉旨前去江西,不若一同前行。”

    第76章 第76章

    几行人各怀心思,一同踏上前往江西的路程。

    为了加快赶路的进度,江晚月也偶尔骑马前行,江晚月骑术并不娴熟,一路上坐车骑马轮流交替而行,但因了一行人皆是一同赶路,江晚月坐车时,队伍的赶路速度明显减慢。

    随着江西来信催促行程,江晚月骑马的时辰越来越长。

    谢璧坐在马背上,掌心缓缓握紧缰绳。

    江晚月面色苍白,面上虽和平日无异,但他能察觉到,她在勉力支撑。

    谢璧勒停马缰,翻身下马,径直道:“暂停赶路,我要歇息。”

    江晚月吃力下马,刚落地,手臂就被人撑住。

    谢璧在众人目光中,直接将江晚月带到了车内。

    他握住江晚月的手腕,眸光垂视,仔细将药膏涂在她因握缰磨破的手心。

    江晚月缩回手,颇有几分不自在的避开:“多谢大人,我自己来。”

    “你涂药不方便。”谢璧不容置疑,将药膏均匀涂在江晚月右掌心:“手磨破了,为何不说?”

    车内空间狭小,两人的呼吸清晰可闻,江晚月身形一滞:“一点小伤罢了,莫要耽误了大家赶路。”

    “所以你强忍不适,也要迁就大家?”谢璧凤眸微垂,江晚月掌心磨破,想必身上也会磨出了多处伤痕:“你现下不宜赶路,需要休息。”

    江晚月大腿和掌心都已磨破,在马背上颠簸时,伤口疼痛,但她从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摇头道:“赶路要紧,我真的无妨。”

    “没什么要紧的。”谢璧眸光定定望向江晚月:“多荣已是强弩之末,就算真的逃了,也有的是法子擒获。”

    “江西官员不是来信了吗,他们也想让我们早些到?”

    “你为何总为旁人着想?总想着不负旁人?”谢璧心头酸涩,面上却平静沉稳道:“以后莫要想旁人如何,多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江晚月一脸茫然莫名,思索一瞬才淡笑道:“世事繁杂,怎能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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