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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攻下那个小太监!》 50-60(第2/19页)
罢。
“罢了罢了,我的女红实在是差劲,还是不献丑了。”
又闲扯了几句,见天色已晚,姜离也不好继续耽搁,就此与陆生辞别-
秋风萧索,天空灰蒙蒙的,好似自穹顶罩下一层灰纱。
“听说了么,延禧宫的淑妃遭禁了足。”
“是七皇子那事么?”
“嘘,轻点声,小心隔墙有耳……”
“说是禁足,其实与圈禁冷宫无异,如今啊,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延禧宫。”
膳堂已成为宫人分享一手情报的八卦之所,姜离不过用了顿午膳的功夫,便吃了好大一个瓜。
如今距离七皇子落水已过去半月之久,起先众人皆以为七皇子是因贪玩而失足落水,不承想,这背后竟是有人在暗箱操纵。
再往深处挖掘,便涉及到几位皇子之争。
离宫两年,姜离对什么淑妃,什么皇子的并不清楚,可单论这七皇子,她倒颇有印象。
在原著中,因汛期水患一事,决口崩溃,洪水淹没稻田,庆文帝对太子心生不满,于传位一事摇摆不定,这七皇子便成为另一位太子人选。
冯娄乃七皇子一党,陆生则是太子党,二者水火不容。
结果自不言而喻。
眼见牵扯到了陆生,姜离不免心生担忧。
草草用了饭,便往监舍走去,还未抵达目的地,便见福临远远唤住了她。
“姜姐姐,你来寻师父罢?”
姜离点点头:“你师父还在忙么?”
福临眨了眨眼睛,舌头忽然打了结似的:“应当、不算忙……”
怎么好好一句话说得似是而非的?
姜离眉头微蹙,心中却愈发不安起来,正了正神色,低声道:“七皇子之事我已听说了,你师父救人有功,应当未受官家刁难罢?”
福临未曾料到姜离会想到这个层面,眼中有慌乱一闪而过,很快,便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只是声音还是止不住微微颤抖:“官家并未刁难,可……师父他一早就被叫去了司礼监,到现在也没回来,只说若是姐姐您来了,让我想个法子瞒过去。”
瞒什么?
姜离心头一跳:“是冯掌印的意思么?”
福临忙不迭地点头应道:“除了那位老祖宗,谁还能动师父啊。”
果真如此。
陆生救了七皇子,动的是冯娄的利益,在这位奸宦眼中,怕是错认为陆生意欲霸占两头好处,此时正审他呢。
既如此,陆生定少不了吃顿苦头。
冯娄走到今日之位,背后的势力自不必多说,陆生在他面前还是太年轻了,经历过几番敲打,也不知会被磋磨成什么模样。
“我去等他。”撂下这句话,不顾福临阻止,姜离便转身离去。
秋风乍起,卷起满地黄沙,直迷得小太监睁不开眼睛。
朦胧之中,只见那粉色的裙角如莲花般绽开,渐行渐远,隐于宫墙拐角处。
见状,福临急得直在原地打转。
“哎哟喂,这可如何是好……”
52 ? 算她活该
◎总归是她先招惹的◎
自入秋以来, 天便暗得格外的早,不过酉时,四下便开始点灯,宫人缩着脖子, 于廊下匆匆穿梭。
司礼监议室, 门窗紧闭。
朱门外站着四位身材高大的内侍, 只见其各个生得凶神恶煞, 立于北风中, 脊背挺得笔直,不似阉人,倒像是打手。
可不是打手么, 这四人确也是自东厂精挑细选上来的厂卫, 自有功夫傍身。
是以, 本就不大的议室被守得密不透风,外面的人进不去,里头的要想出来,那也得看老祖宗的意思。
木制的窗格透出不甚明亮的烛光, 偶有几声低咳传出,却很快叫那人压住了。
陆生垂眸立于正厅中央, 静静地等候冯娄发话。
独坐于正位黄花梨木椅上的老祖宗终于止了咳意, 拿起丝帕,在唇角处擦了擦, 方揣回怀中。
“太暗了,再多点几根蜡烛。”
得了令,左右两位内侍忙应了声“诺”, 取来火绒去点蜡。
片刻后, 屋里明亮了许多。
光线充足, 将上首那人的面容照得愈发清晰。
方压下喉咙间的痒意,此刻胸腹一阵刺痛,气血上涌,充得那张略显肿胀的脸颊上浮现出不正常的红晕来。
兀自平复了片刻,冯娄终于掀开眼皮去看底下那人。
在内廷浮沉这么些年,他见过许多阉人,多的是奴颜婢膝,舍去脸皮的奴才,眼光往高处看,便是皮子过得去,却满肚子坏水的衣冠禽兽。
像陆生这般,年纪轻轻便混出名堂,当真担得起一句“青年才俊”,与他当年在厂狱中所见的小太监已相差甚远了。
思及此,一股难耐的痒意又冲上咽喉,逼得他忍不住咳了几声。
底下那人倒是有了反应。
“掌印每到秋季便会咳嗽不止,还是得按时吃药。”陆生依旧低垂着眉眼,一副恭敬模样。
说出来的话直暖人心窝子。
冯娄以手握拳,抵在胸口捶了捶,闻言轻笑道:“难为你记挂我的身体,你是个有心的。”
咳了几日,这副嗓子好似遭砂纸磨了一遭,已哑得不堪入耳了。
“可咳疾易平,心疾难消啊……”话音陡转,绕回了正题上,“陆秉笔,你可知自己犯了错?”
静了片刻,陆生双手抬起,冲前方作了一揖:“陆生愚钝,还望掌印明示。”
“哈。”冯娄好似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咳中带喘道:“你若是愚钝,那整个司礼监怕是没有聪明人了。”
胸口起起伏伏,声音恍若抽风箱般“呼哧”个不听,落进耳中格外刺耳。
“我唤你前来,不是晾着你玩儿的。”冯娄压低嗓音,一字一顿道:“我问你,七皇子落水,你去救作甚?”
陆生眉心一跳,声线平静如初:“回掌印,皇子在陆生面前落水,陆生不能见死不救。”
他倒是扮上大义了。
冯娄自是不信,嗤笑道:“我当陆秉笔巴不得七皇子溺水呢。”
这话实属大逆不道,可他却毫无顾忌,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说了出来。
“陆生惶恐,不解掌印何意。”
“你当我不晓得你的手段么?”冯娄静静着注视着陆生,俄而,命令道:“抬起头来。”
后者依言顺从地抬起头,那双狭长的眼睛看不出一丝慌乱。
与从前一般,是个惯会隐藏情绪的人。
“从内廷最卑贱的奴才爬上今日的高位,你手里沾了多少血污?你同我一样,早就不干净了。”冯娄将二人间光鲜的遮挡撕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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