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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攻下那个小太监!》 70-77(第7/10页)
“这样的亲人,倒不如没有的好。”
见她这般决绝,陆生的心底生出一股莫名的松快,顺着她的话道:“去日不可追,忘掉那些不好的记忆也好。”
姜离看了他一眼,抿唇不语,心里一阵心虚。
若是陆生知晓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怕是会把她当成邪祟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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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 蝴蝶效应
◎你年轻,怕是有许多事都不懂◎
这一年的冬天, 雪来得要比以往更早些。
没有任何征兆,灰蒙蒙的天空便下起了黄豆大的雪珠子,打在明黄色的琉璃瓦上,发出飒飒轻响。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光秃的枝桠上便挂了白, 宫女踩着一地薄雪匆匆进了值房。
甫一掀开门帘, 透骨的寒风卷携着细雪一股脑扑到屋里人的脸上, 姜离下意识便抬袖遮住面庞, 手里用来拨炭的火钳顺势倒地。
待门帘放下,她方抬起头,看向风尘仆仆归来的雪竹。
这人分明在外面冻了一遭, 却不急着靠近炭盆烤火取暖, 只怔怔地杵在门口, 面色不比外头的天气好到哪去。
见她这副模样,姜离心里“咯噔”了一下。
决计是出事了。
只见雪竹抖着唇,不知是被冻着了还是被吓的,颤着声道:“妮子, 你听见动静没?”
什么动静?
姜离凝眉,屏息静静聆听了一会儿, 由近及远, 是炭火燃烧的爆裂声、屋顶落雪的窸窣声,再远些, 便是听不大真切的钟声……
“哪来的钟声?”
“已经响了一阵子了,宫人如今都奔乾清宫去了,你快别守着炭, 随我出去罢。”雪竹道。
“好。”姜离只觉得心里无端慌乱, 顾不得其他, 站起身便往外走。
屋外的风雪不小,打在脸上隐隐作痛,二人垂着头眯着眼,行至宫道上。
看着身旁疾步奔走的宫人,姜离心中的不安愈发明显,直到接近乾清宫,震天响的哭嚎声从前头传来。
远远地,便见一地的白。
众多妃嫔与宫人穿着新制丧服挤作一团,跪于乾清宫门前的空地上,声声哀嚎,阵阵痛哭,不绝于耳。
跟随着迟来的人群领了丧服,继而跪在队伍末端,姜离在宫监的监视下假模假样地哭嚎几声,心底的疑问却愈发的大了。
谁死了?
很快便有人告诉了她答案。
巳时一刻,紧闭的朱门忽遭打开,有人从那道门后走了出来,众人不约而同地静了一瞬。
自冯娄被褫夺司礼监掌印一职,押入厂狱候审之后,陆生便暂时替代了他的位置,是以,在今日这等重要的场合下,自然由他来出面。
众人的视线落向宫监手中那道明黄色的圣旨上。
只见这位年轻有为的秉笔太监将其缓缓展开,高声宣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受皇天之命,膺大位于世,今忧劳夙夜,时用遘疾,奄至大渐。太子朱玉晟,天禀仁厚,夙德天成,宜即皇帝位,在廷文武之臣协心辅佐,以福吾民。丧制用日易月,中外皆以二十七日释服,毋禁音乐嫁娶,朕疾今不复起,盖天命也,是日,上崩于乾清宫,遗诏天下。”(1)
圣旨宣读毕,四周再次响起震天的哭嚎之声,被风雪和哭声裹挟的姜离仍在状况之外。
庆文帝驾崩了?
姜离垂于身侧的手抬了抬,俄顷,在大腿的软肉上狠狠一掐,尖锐的疼痛很快袭来,她方撒开手,眉头缓缓蹙起。
这一回竟不是在做梦,庆文帝当真薨逝了。
早先便听闻官家日日靠药吊着,身体每况愈下,不承想就这样撒手人寰,魂归西天了。
可时间分明对不上啊。
莫不是冬节夜宴上的那场意外诱发了官家的旧疾,这才导致了原著剧情线的提前收束?
亦或是更早之前……
姜离垂眼看向逐渐积雪的地面,脑中冷不丁地冒出了个诡异的念头。
或许早在她从多宝阁救出陆生那日,做出的细小改变,诱发了一场蝴蝶效应,这才使得剧情一步步偏离轨迹,变成了她今日看到的模样。
陆生主角光环的消失或许也跟她分不开关系亦未可知。
然而这些推断已无从考证,她如今似一颗沙砾,除却被时代的洪流裹挟着向前走,亲眼目睹这个朝代的更迭,便再也做不了旁的事情-
国不可一日无主。
朱玉晟为其父皇庆文帝治丧,待二十七日丧期满后,方举行正式的登基仪式。
新帝继位,又免不了一番忙碌,作为被新提拔至司礼监掌印一职的陆生,自是忙得焦头烂额。
转眼已至正月,距离姜、陆二人早先定下的婚期,不过只剩下五日。
虽说庆文帝在遗诏中并未禁止嫁娶,可这事也不好堂而皇之地摆在明面上,是以,一番商讨过后,二人只在宫里简单地宴请小主以及几位熟知的宫女和太监一起吃了顿饭,接着姜离便要按照旧日习俗,将收拾好的行李搬进外宅。
陆生忙得抽不开身,遣福临和几位身强力壮的内侍陪同出宫,帮着她一同置办。
是日,晴空万里,北市街坊恍似全然不受宫里的那桩大事影响,热闹非凡。
姜离采买了一些日常生活用品,途径成衣铺时,下意识地垂头看了眼自己身上陈旧的衣裳,眉头微蹙。
在宫里待得久了,除了内务府统一发放的宫裙,可以穿出宫外的日常衣裳总共也就两三件,多数还是从前在齐云山时置办下来的。
如今看来,倒觉得颜色暗沉,一丝朝气也无。
福临擅会察言观色,见状,忙怂恿道:“师娘,进去瞧瞧罢?”
这声“师娘”听得姜离登时气血上涌,脸都被憋得通红,她转过身,面色复杂地看着福临:“作甚唤我师娘,都把我叫老了。”
小太监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颇为无辜道:“如今我再喊你姐姐也不合规矩呀。”
师父是师父,师父的娘子是姐姐,那不是差辈儿了么?
他说的倒也在理,只是这称呼听得她当真是浑身难受。姜离抿唇不语,兀自压了会儿心底的别扭,不再反驳,抬脚进了成衣铺。
铺子的老板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见这位小姑娘身后紧跟着一串家丁,各个都是面生的主儿,再看那家丁怀里堆着大包小包,便知今日遇上了位大客户,登时眼睛一亮,迎了上去。
“娘子,想要买新衣裳么?”妇人笑脸相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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