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那美强惨贴身侍卫: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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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 心头稍安, 心说今日不管如何一定把刺客拖住, 护他周全!

    林中已经打起来了。

    刺客有两人, 均是黑衣蒙面,他们对面的李庭霄眉宇间满是肃杀之气,一支长匕首倒握手中,刃口已沾了血。

    白知饮心头一紧, 确认受伤的不是他才安心。

    他弯弓搭箭, 一箭射穿其中一人咽喉, 叫他与方才那名亲卫的死法一样, 硬要扳回这一城。

    马势难收, 转瞬到了近前,白知饮弃弓伏身, 抽刀横扫另一名刺客颅顶,那人反应极快,就地滚到李庭霄面前,一道雪亮刀光顺势暴起,直削他胸腹。

    李庭霄横过匕首向下格挡,肉眼可见锋刃迸出火星,匕首终究还是太轻,轻易被击飞,他虎口发麻,倒退躲避,不料那刺客却高高跃起,卷了边的白刃迎面向他劈下。

    这攻势在李庭霄看来空门巨大,他捏紧拳头,算计好了要先闪身躲开,再给他小腹来上致命一击。

    不料,余光却见到白知饮不知何时拨马回来,从马背上纵身一跃,凌空将人给踹了出去。

    那人身材高大却十分灵活,再次就势滚开,白知饮提刀追过去,与他隔着两丈的距离对峙起来。

    两人体格相差悬殊,那人的力气李庭霄方才一试,估么与自己不相上下,而白知饮近战水平几斤几两他在暮霜原就领教过,根本不具一合之力。

    他喝道:“阿宴,退下!”

    白知饮反倒往侧边挪了两步,将他完全挡在身后。

    借此机会,那人抽空看了地上尸体一眼,黑色布巾上方的一双牛眼里瞬时凶光毕露。

    他怒吼着冲上来时,白知饮整个人以极诡异的角度从他腋下穿过,衣袂相错,白知饮一把拉住他的腰带,借力翻上他肩头,臂弯紧紧勒住他咽喉。

    两柄长刀双双落地,那人凶悍异常,眼看轻身量的白知饮就要被他反制。

    千钧一发之际,李庭霄捡回匕首,果断在后心找准位置,一刺,一转,那刺客登时毙命。

    刺客倒地时,白知饮从他肩头翻下,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李庭霄责怪地过去拉他:“逞什么能!”

    白知饮想还嘴,但眼见林外人影晃动,只好忍了,任他把自己从地上拉起。

    刁疆带着一大队人马到了,大嗓门回荡在林中嗡嗡的:“殿下——”

    李庭霄应了声:“平安!”

    还得感谢这刺客,俩人之间的隔阂不知不觉全消了。

    眼带笑意地回望白知饮,却发现一蓬黑影从天而降,其间还夹着道雪亮的银光。

    大意了,竟然还有一名刺客!

    白知饮反应机敏,将李庭霄往前一推,要反击时,却被从天而降的利剑猛地钉住了肩膀。

    见状,李庭霄胸中一热,人如一道魅影般飘到那人身后,拇指和食指死死捏住他咽喉。

    那人力竭松手,长剑倏然下落,从白知饮肩头拖下一缕细细的血线。

    李庭霄见了稍稍心安:还好,看样刺的不深。

    刁疆冲进来把人制服,他一把捏住刺客的下颌,不让他上下牙碰到一起,通常,刺客行动时牙缝中会藏丨毒,方便事情败露自杀。

    等亲卫们七手八脚抠出刺客口中毒药,他怒道:“给本王留活口,等到下个驿站严刑审问!”

    刁疆心知殿下动了真火,这人过后怕是巴不得自己当场死了,亲卫们可不管那些,将人堵了嘴,推搡着带走。

    白知饮仍愣愣站着,目光中带着几分麻木,像是不知道痛,鲜血自他肩头汩汩涌出,顺着铠甲纹路四分五裂,给甲鳞描上了边。

    李庭霄没碰他,唤了声:“阿宴,没事吧?”

    他迟钝挪过眼,苍白的嘴唇嗫嚅着:“没……”

    周围立时投来几道惊诧目光,李庭霄冷眼扫过去,将那些好奇心统统毙掉。

    留下保护煜王的亲卫们仰面望天。

    甲说:“今天天气可真好,万里乌云的!”

    乙说:“哎?刚飞过去那是鹦哥吧?野生的鹦哥就是好,是不是还说人话了?”

    丙说:“说了说了,夸你‘美’,声音还挺好听!”

    丁说:“咱们在附近搜搜,说不定能找见刺客的线索!”

    林中立时走了个干净,李庭霄拿这群小子没辙,就随他们去,他关切地扶白知饮的胳膊:“怎么了?疼吗?”

    明显,他伤的不重,这会儿更像是吓住了,但白知饮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被吓住呢?

    见他不语,他的声音便又柔和了几分:“还生气呢?”

    白知饮抬眼看他,目光恢复几分灵动:“生气?生什么气?”

    李庭霄笑着揽他的肩,他这会儿倒是乖了,任他搂着,目光触及铠甲上的血,这才后知后觉疼到蹙眉,说的却是:“别碰,脏!”

    “脏什么?”李庭霄浑不在意地脱下自己的半臂去按他的伤口,“回去将伤口包一下,虽不深,但总归伤了皮肉。”

    白知饮避着他滚烫的目光,点了点头。

    但终究还是避不过。

    二人并肩而行,担心颠到伤口,驭马缓步慢走。

    李庭霄轻声问:“白知饮,你为何一直躲着本王?”

    “不曾,不曾躲着。”白知饮讷讷回答,不敢看人。

    细长指尖抚弄着瓷虎的鬃毛,舒服得它直打响鼻,青圣羡慕得紧,没好气地叫了一声,被李庭霄在头顶拍了巴掌。

    他说:“那天在香亭阁……咳!”

    白知饮揪紧马鬃,侧目。

    他咬咬牙,继续说:“是本王不好,本王是故意试探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白知饮觉着自己蒙蒙的,竟然听不懂他的话:“试探我?试探我什么?”

    李庭霄目光放远,目测忙忙碌碌的营地顷刻便到,稍作犹豫:“试你会不会生气。”

    “哦。”白知饮捂着伤口的手稍稍使力,“也不是生气,就是不喜欢那样的场合。”

    李庭霄正色道:“那别气了,下次不逗你便是,你也不能老跟他们混在一起,省得露了马脚!”

    白知饮点点头。

    说到露出马脚……

    他回头看到远远跟在后面的四名亲卫,有些局促。

    李庭霄忧他所忧,轻笑:“他们看样没抓到那鹦哥,倒是你……”

    他话锋一转:“白知饮,你这么拼做什么?让你退下听不见么?想上手,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

    前车之鉴,白知饮不敢再提母亲和侄子,是以回答得十分质朴。

    “我是殿下的贴身侍卫,就算是死,也不能让殿下伤到。”

    “那你受伤后又在想什么?本王还以为你吓傻了。”

    “想起……一些前事。”落寞在他脸上一闪即逝,他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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