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那美强惨贴身侍卫: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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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又饮下一杯酒。

    初试是甜的,入喉却略感苦涩。

    柳伍奇怪他突然转变的态度,但也不好多问,就跟他扯若阳折冲府的种种,试图拉近情谊。

    “殿下觉着,夏虹此人还行?”

    “尚可。”

    心中却想:比你行!

    “卑职当时看他也觉得不错,本想留下来用,但此人籍贯西江,担心陛下那边……便派去江南了!”

    “如今陛下亲自将人调回来,显然是不介意出身。”

    “那是那是!先前是卑职狭隘了!”柳伍讪笑,“夏虹如此能干,有他助力,卑职可省心多了!”

    李庭霄笑了笑,若有所指:“骁骑卫能成为十六卫之首,柳将军功不可没,别人取代不了。”

    柳伍才待说什么,就见肖天耀端杯过来敬酒,忙帮煜王斟满。

    肖天耀不太经事,见到煜王还有些紧张,好在肖韬素跟李庭霄熟稔,双方相互客套几句,便举杯共饮。

    无意中,李庭霄看到肖天耀腰间锦囊,眼神蓦地一顿,才缓缓放下杯。

    那是个绣工精美的锦囊,绣着一只弄蝉的狸花猫,青灰色。

    就算是绣猫,大多数人也会绣白猫或橘猫,很少有人绣黑花狸猫,因为绣出来并不美观。

    他想到了那日在西梓殿,太后手中绣了一半的图样,仔细回忆那纹路,不正是这狸花猫背部连着尾巴的位置吗?

    难道……

    肖天耀已过去邻桌敬酒,李庭霄盯着他的侧脸,渐渐眯起眼,在柳伍唤他时跟他碰了杯,一口饮尽。

    这么看,还真是有几分神似呢!

    此后,煜王显然有些心不在焉,众人知道他刚从宫中出来,以为是陛下交待了什么难事,也不敢上去触他的霉头。

    酒过三巡,李庭霄起身离席,肖韬素担心他醉了,要派人送他回去,他虽脚步虚浮,却说不用,牵着青圣扬长而去。

    路上,思绪万千。

    他好像明白太后为什么要杀自己了。

    从前,湘帝一直把原主视为眼中钉,虽不至于说杀之而后快,也是处处提防,如今自己成了湘帝手中的利器,先交兵权,又做钦差,看来她先坐不住了。

    这位太后恐怕不想让湘帝的龙椅做得太稳固?

    可她明明是湘帝的生母,为什么?

    李庭霄想了许久,还是不得其解,笑着摇摇头。

    帝王家事,也就那么回事,她是不是湘帝的生母他不知道,但她跟肖天耀的关系,今天他可见到了!

    不过,如果是为了肖天耀而对付湘帝,那等对付完湘帝,是不是就轮到自己了?

    李庭霄脸上浮现一丝嘲讽,晃荡着钻入一条僻静巷子,抄近路回家。

    天色不早,街上不剩多少行人,所以显得异常安静。

    他躲过从旁边酒楼冲出来的醉酒男子,下意识皱眉朝内看了一眼,忽然看到了角落里坐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他脸上挂着笑,跟对面年纪稍长、一身潘皋人打扮的陌生男子相谈甚欢。

    白知饮?

    第042章

    “夏大哥, 就此别过,祝兄长此番能够顺遂!”

    “阿饮,十日后午时, 定要来此地与我再相见!”

    已至打烊时辰, 借着酒楼门窗投出的微弱光亮,白知饮同夏天理相互道别。

    夏天理抬手,请白知饮先行,见他的身影隐没于巷口的黑暗中,不由露出一丝玩味的笑。

    不久前初见夏天理时, 白知饮着实被吓了一跳, 躲又躲不开, 一时愣住了,夏天理却显得十分高兴, 脸上表情一多半是为他庆幸。

    见状, 他便不再遮掩, 大大方方说自己不想再受制于潘皋王, 所以才趁战乱逃走。

    夏天理是兄长白知坞的发小, 父亲是个文官,而他却不像父亲,而是从了商。

    白家出事后,他还找机会来狱中看过几回, 但后来见一切无望, 便渐渐不来了, 就此彻底断了联系。

    这次夏天理来天都城谈了笔大生意, 一眼就认出了白知饮, 两人找了间酒楼叙旧,其间, 夏天理对白家遭遇唏嘘不已。

    后来,他还提及白母带着白密之回乡的消息,许是怕他难过,并未提及白母祖孙坠崖一事,只说让他安心在此避风头。

    这消息却让白知饮心安,他终于敢肯定李庭霄没骗自己,大概不出几日,自己便能一家团聚。

    自己本该好好报答他,但他曾经最想要的东西,现在恐怕已经不想要了吧?

    白知饮既惭愧又懊悔,忐忑间已到了煜王府外。

    半夜深更,一切静谧如初,院内的光亮从院墙上方透出来,稍稍给了他叩门的勇气。

    门房见是他,先是愣了一下:“阿宴?怎么这个时候?快进来!”

    是不该这时候,是被夏天理耽搁了。

    他感觉昨夜积攒了一整夜的勇气又没了,打手势问他煜王是不是睡下了。

    “殿下啊,殿下也才回来不久,还跟厨房要了酒菜,应该是还没睡。”

    白知饮看了眼亮如白昼的金茳院上空,点点头。

    李庭霄先前见着酒楼那一幕,心里既不是滋味,觉着今天在右相府上还不如多喝点。

    回来便叫厨房备酒菜,又遣散了所有仆役,打算一个人在水榭里一醉方休。

    那潘皋人是谁?跟白知饮显然很熟,他不信,白知饮才离开自己短短几日,就能在天都城跟人混得这么熟!

    他在自己面前从来都带着三分拘谨,他以为他就是个别扭拘谨的人,可方才他脸上带着一种完全放松的清爽笑容,他从未在自己面前表现出那一面。

    他自嘲一笑,醉眼朦胧间,却看到了浑身发光向自己走来的白知饮。

    哦,不是他发光,而是院子里的光太亮。

    这些混球,搞那么多灯做什么?是嫌自己这狼狈相看得不够清楚吗?

    白知饮微微蹙眉,跪坐到他对面,看了眼他双眼发直的醉态:“殿下?”

    李庭霄愣了半晌,才终于搞清楚白知饮是真的来了。

    他整了整敞开的领口,曲肘撑在矮几上,尽力坐直身体:“你怎么来了?”

    外袍和中衣都被扯得乱七八糟,领口收不好,再次耷拉下来,白知饮忍住帮他整理的冲动,随手帮他把碰倒的酒杯拿起来:“我有事来求殿下。”

    李庭霄晃了下身子,定定看着他的脸。

    “殿下,我想去跟溪儿提亲,殿下能不能将户贴给我,我好去官府……”

    “咣当!”

    李庭霄大袖一挥,纱灯倒地,灯罩滚入池塘浮在水面一晃一晃,周遭暗了几分,兀自在地上挣扎的火头映在他眼底不断跳跃,慢慢的终于熄了。

    “要成亲了,恭喜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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