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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美人炮灰恃强行凶[穿书]》 90-100(第2/17页)
了。眼前这个女子虽然和她模样相同,但他猜测,这应该是母亲还在宫中做公主时的模样。
“她怎么会——”谢玉折的声音不解到近乎癫狂的地步,可随后他又泄了气,低声道:
“你怎么能用她的模样,去做一个毫无感情的杀器呢。”
方霁月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她没有解释,正偏着头,好像在细致地打量酒楼里的装潢,她像她当年所说的话一般,永远置身事外。
没有她的指示,名为“沈素商”的人偶依旧保持着原来僵直的姿势,谢玉折心中刺痛,牙齿紧咬到出了血,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拨动她身上的红线,让她换了个舒适的坐姿。
“啊……”突然有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意识到到这个声音的来源,谢玉折猛地转过头,看到“沈素商”竟然动了动自己的关节,她抬起自己僵硬的手腕,没有温度的手掌在谢玉折的脸侧驻留良久,却并不知为何没有真正挨上。她笑的时候,虽然肌肉移动得极其缓慢,可双目仍悄然地化作了两轮弯弯的月亮。
她说:“小玉长大了呀。”
“沈素商”似乎从来没有用过自己的声带,她的声音嘶哑到像是天生就不会说话,每一个字都破碎到好似蜂振翅乱糟糟,但谢玉折仍旧听清了。
他激动地跪着往前走了两步,用力握住沈素商冰沁的手,抚上自己的脸,连连点头道:“是我,是小玉,我马上十八岁了,娘,小玉已经长这么大了,你看看我……”
可惜沈素商再也没有说半个字、做半个动作,若不是盈盈如月的笑意还残留在脸上,谢玉折还以为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个幻觉。
他的声音随着脊背的弯下而越来越低,最后只剩了微弱无助的呜咽。
看着谢玉折涕泗横流又喜又悲的可怜模样,杨徵舟转头盯着方霁月,皱眉问:“你操控的?方宗主,她最好只是个人偶。要是被人发现你用活人炼器,没人救得了你。”
方霁月摊开两只手心,其中红线一动不动,动作坦然地说明自己与此事无关。可她的目光却注视着刚才突然行动起来的人偶,缓声道:“那是她。”
“沈素商死后,我用引魂幡聚齐了她的魂魄,在人偶中安养,想送她去轮回。但我等了十四年,她的三魂六魄依旧散乱。所以我带她来见你。让你见见她,也想试一试,能不能治好她。”
谢玉折低低地复述:“这么多年……她还没有入轮回?”
一根红线探入沈素商的眉心,方霁月道:“或许是见了你高兴,刚才她有了短暂的意识,魂魄重聚,可以入地府了。我为她的灵魂打了个不会被磨灭的印记,无论她下辈子投胎去了哪儿,我都会寻着那个印记,让她做一个无忧无虑的人。”
谢玉折维持着原先的姿势,哑声问:“您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了报答她的恩情,”似乎是为了避免被追问,方霁月笃定道:“救命之恩。”
“她是怎么死的?”
“重病而死,小仙君。”
“什么病?”
“……”方霁月不说话了。
“你们都骗我!”
谢玉折发现自己从头到尾都活在不知道多少个弥天大谎里。无论是杨徵舟、顾长明、方霁月还是已经别离的柳闲,他们全都在他面前扯谎。
柳闲为什么要杀他?杨徵舟为什么又执意要他死?他们为什么要隐瞒母亲的死因?顾长明肯教导他,当真只是因为惜才吗?
眼前是浓厚的迷雾,这群当世大能不允许他窥见半分的真相,只是将他被迫裹挟在阴谋阳算的洪流里,将他笼罩在他们庞大漆黑的影子中,无法做出哪怕一丁点的反抗。
“骗你?”
方霁月淡声反问道:“听闻将军府上老管家办事细致得力,想必十四年前的账本仍能从库中找到。小仙君,若你不信,大可去翻阅看看,当年你爹为了救沈素商的病,花了多少真金白银。”
谢玉折站起身,双目沉沉:“我查过。那年将军府花了大笔钱购入药材,数张不同的药方,治了肺痨、伤寒、风疾。”
“那便以此为证。”
“不,你们都骗我。”
谢玉折双目通红,哀切道:“伪造保存一个十四年前无可对证的账本,并不是难事。可凡人的灵魂极其坚韧,只可能被灵力或邪术刻意损伤,生老病死不过是人生常态,压根不会对灵魂造成影响。倘若她真是得了这些病死去,又怎么会魂魄俱散!?”
第092章 醉里梦长
听到他的反驳, 方霁月讶然地用丝帕捂起了嘴:
“啊呀,这是天不生教学课本之一《修行基础入门》里的知识点吗?那是我百年前写的书,的确没有说错。我原本只是念着世间母子情深, 想要让你们在永别之前见一面,没想到只多解释了一句话,就被你抓到了破绽。”
谢玉折迟疑着问:“我看到母亲咽气的时候, 柳闲隐匿在房间的最角落里,手上泛着光。方宗主,他和她的死也有关吗?”
这个中魇之后看到的画面,他记了许久了。不远处病床上躺着友人,低头能看到自己手间浮动的咒印,手腕上的红痣被光映得若隐若现,这分明就是柳闲的视角。
方霁月思索了片刻:“沈素商病死的时候他还在做国师,晓天知地, 智算若神,连皇帝祭祀时都要他在一旁做法,他和你们家交往多年,或许他那时候只是在为将死的好友祈祷,希望能治好她的病而已。”
不,不是的。
谢玉折能大致感受到那一天柳闲的想法,一面是惋惜, 另一面却是松了一口气,他好像早就期盼着沈素商的死。
“上仙千般阻止我见你, 就是怕我太过随心放纵,多说错了话。这次我带你见沈素商, 过后都要亲自去向他请罪;要是我还对你说了什么,不用等他对我动手, 我都会立马自戕。”
她能见到柳闲吗?
谢玉折曾回过和柳闲一起住过的乡野小院,那里的一切还维持着他离开时的模样,并没有柳闲回去过的痕迹。他想见柳闲,但也没有问方霁月柳闲在何处,他不想见自己,即使知道了在哪儿也没用。
方霁月温和地勾了勾唇,旋即又收起了笑意:“小仙君,你要是不再执迷于这些已故的事里,未来会有顺风顺水的一辈子,何必深究呢?我要带阿商走了,再会。”
母亲一直都在下修界生活,为什么会和这群人扯上关系?为什么她的死隐秘到稍加泄露就会让一宗之主自戕?
早有预料自己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谢玉折走到沈素商身边,虚虚地环抱住了她,不敢碰到她的半片皮肤,不敢用半点力,生怕会把这具盛着母亲灵魂的人偶碰碎,连呼吸都放轻了,他问:
“她能离开了吗?”
“某日你会遇到一个放风筝的小孩,或许那就是她。”
“方宗主的恩情,玉折记下了。”
诚挚地拜别了两位女子,谢玉折留恋的目光迟迟不能从沈素商身上移开,垂下眼帘,轻声唤了最后一句:“娘。”
而后他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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