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侣飞升邪神,她含泪继承宗门: 180-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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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本来的地方。”

    “现在它还难过吗?”

    祝烛星认真地感知着那颗自己那颗古怪的心脏,在少女刚刚柔和的亲吻与此刻温热的气息包裹中,它似乎再度温顺地安静了下来,如同被人握住的,慢慢融化开来的一块坚冰。

    “……不难过了。”

    江载月算是看出来了,宗主因为十天后的飞升,对她的分离焦虑症更加严重了。

    不过没关系,只是十天而已。

    她都演了那么多年的戏,现在不过是在这十天里,表演出一个最完美不过的道侣,然后让宗主高高兴兴地飞升,她也能高高兴兴地继承他的宗门。这么简单的小问题,难不倒她。

    忽略着心中的一些怪异情绪,江载月自然不过地用自己的手牵起宗主骨节分明的十指。

    “那宗主就这样一直跟着我,这样就不会难过了,好不好?”

    祝烛星看向少女牵起她的柔软指节,仿佛又从一尊无情无欲的冰冷神像,变成了她熟悉的温吞无害的宗主。

    “好。”

    “我一直陪着月月。”

    江载月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很简单。

    她想要迁移并重建江家的坟墓。

    这件事听上去似乎没有什么意义,但是在看见刘常火的记忆里,那些死于亲近之人的暗算之中,还有不愿与刘常火沆瀣一气,死在刀剑之下,一张张宁死不屈的面容,江载月的脑中在一瞬间忍不住生出一个这样的念头。

    如果没有刘常火,如果她是生存在这样一些人作为族中脊梁的江家,她的娘亲嫁的人或许就不会是江父,也不会耗尽心力,重病而亡。

    可是这种可能,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所以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这些被遗弃在在无人之地,或是只剩一座无名坟包的尸骨带回来,和她娘亲的坟墓一起,都迁到云池宫里。

    凡间流窜的异魔很多,她不愿意在哪一天,看到异魔驱使她亲人尸骨,甚至会毁掉她亲人尸骨,所以她想要将认定的江家人的坟墓,最主要是她娘亲的坟墓迁移到云池宫里,迁到她日后能去拜祭的地方。

    她在这个世界上的支点不多,给予了她前一世极少得到过的温柔母爱的生母,是她必须要从江家带走的最重要之物。

    江载月最后能够找到的尸骨和坟墓并不多,许多与刘常火对抗的江家人,别说是一座坟墓,就连名字都完全抹除,甚至连一根尸骨都寻不到。

    她只能找到一颗巨石,磨成墓碑的样子,将记忆中那些默默死去的江家人的名字写了上去,变成一座合碑,放进了云池宫的一处寂静之地。至于她娘亲的坟墓,则是迁移到了不远处的一块靠着水域的宁静小山头。

    山头的阳光和花景很好,江载月还记得她娘亲说过的,她过去在家中,就喜欢这么一片小花圃。

    江载月全程亲力亲为,没有让祝烛星动手。

    宗主一直安静地站在她的身侧,听江载月对着墓碑,慢慢开口。

    “娘亲,我现在过得很好,也找到了想一直留下的地方,所以我帮你搬家了,我想让你也留在我觉得很好的地方。”

    江载月原本还想要说些什么,比如说让江母无聊的时候可以找附近的邻居聊聊,如果他们态度不好,她就把他们迁走之类的话,可是微风轻轻拂过杨柳,她眼前陡然浮现出了病弱的苍白女人,温柔地抱着她,一下又一下轻轻拍打哄她入睡的场景,她突然不想再开口,只想安静地再陪她一会儿。

    少女脸上安静滑落下一点泪水,祝烛星的雪白腕足动了动,接住了两颗透明泪珠,腕足因着泪珠的重量颤了颤。

    祝烛星,忽然很难过。

    比江载月没有看着他,比听到月月不和他一起飞升的时候,更加难过。

    就像是他陌生的身体受了比濒死更严重的伤,心脏空洞着流出血水,但始终找不到堵上那块空洞的办法。

    江载月还保持着站着看向墓碑的姿态,她身边的祝烛星,下一刻却朝着墓碑,笔直地跪了下来。

    “娘亲,我是祝烛星,是月月的道侣。”

    听宗主这么一喊,江载月原本沉重的心情突然有些许呆愣。

    等等,她娘认识宗主吗?

    宗主怎么就这么自来熟地跟着她一起喊娘亲了?

    第183章 眼泪

    “我会长长久久地陪伴月月, 不会让她难过,也不会让她再流泪。”

    “这里是我们的家,娘亲住进来了, 我会仔细清扫看护此地,不让旁人打扰您的宁静。”

    祝烛星郑重而生疏地模仿着凡间的拜祭习俗, 认真地朝着那片小小的墓碑跪拜下去。

    雪白腕足已经如同一件毫不留情的清扫机器, 将坟碑周围的杂草,哪怕是极其细小虫子在一瞬间清除得干干净净。

    江载月抓住了还想要往外扩散, 继续清扫的雪白腕足,她轻声道。

    “宗主, 不需要把这里的草都拔干净。我娘亲生前, 其实很喜欢打理家中的花草。”

    宗主安静地仰头听着,江载月也跪坐了下来,宗主抱着她,雪白腕足安抚般地轻轻圈揽着她的腰身,拍打着她的脊背。

    江载月本来以为她已经快要将那些细碎的小事都遗忘得干净, 可是在祝烛星漆黑沉静的包容瞳眸, 还有他冰凉却格外紧密腕足的拥抱中,她再度想起了被母亲照看的那段安然无忧的时光。

    她随意说着童年的经历,没有多少逻辑, 想到哪就说到了哪里, 祝烛星一直安静听着, 抱着她的力道却越来越紧,最后几乎到了她无法呼吸的程度。

    感知到脖颈滴落下的冰冷湿润,江载月都有些茫然。

    她跪坐的双腿有些麻木地动了动,双手忍不住捧起了宗主埋在她肩窝上的脸。

    “我说我的过往,宗主怎么哭了?”

    祝烛星冰冷苍白的面孔一片湿润, 祂漆黑无光的瞳眸明明还是像一头不懂感情的庞然怪物,眼中却还是源源不断地流下眼泪。

    “难过。”

    祂捧着江载月的脸,将自己被泪水湿润的冰凉面孔轻轻贴到少女的脸上。

    “月月的难过,流到了我这里。”

    “这些是月月的眼泪。我流完了这些泪,月月就不会再流了。”

    江载月一时有些哑言,又有些好笑。

    眼泪也是别人能帮忙流的吗?

    宗主说他清醒了,她怎么感觉现在的他比他雕像的时候更傻了?

    然而捧着他不断流泪的冰冷面孔,江载月竟然真的奇异感知到了心中沉甸甸压着的某种酸涩重担,一点点变得轻盈。

    她看着宗主泪水滑落的淡色唇瓣,慢慢靠了过去,抱着他冰凉修长的脖颈,亲了亲他被打湿的唇角。

    “我不会再流泪了。”

    “所以,宗主也不要哭了。”

    …………

    处理完了坟墓的事情,江载月重新回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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