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教为师做人: 第19章 识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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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目收得还不到六成,后面只会越来越难收,阁里对我们的办事进度很不满呐。”

    江故点点头表示理解,水荇和红苕有时候是蛮吓人的。

    他想了想,问十寸雨:“上回让你帮我问问甘棠君有没有蒙眼布,你问了吗?”

    十寸雨哈欠打了一半,闻言又吞了回去:“啊,我、我一时事忙,前两天刚写了奏报,甘棠君应该还没收到……”

    江故道:“没事,那你再写一封,就说我手臂伤了,送点药来。”

    十寸雨恍然:“我刚刚还想,那炭盆里似乎刚烧过衣裳布料,不知是什么缘故。

    “若是曹家少主受了伤,应当不需要刻意遮掩,今日与卢少爷比试一场,受点伤也是正常的,不用瞒着卢家。

    “没想到真是江督造使受了伤,阁下武功卓绝,连无碑境的廖振卡都不是你的对手,这伤究竟是怎么造成的?”

    江故:“……”

    曹肆诫清清嗓子说:“说出来怕你不信,是我砍的……”

    十寸雨:“???”

    江故言简意赅:“一不小心,防不胜防。”

    且不管十寸雨能不能理解,曹肆诫有话要质问江故:“我给你上好的金疮药你不要,偏要舍近求远,让他传信回多罗阁找药?怎么,怕我在药里下毒吗?”

    江故直言:“你的药没用。”

    曹肆诫不甘心:“怎么没用?我们曹家人有个磕碰受伤,都用这个药!我爹有一次修剪花枝,差点把自己手指剪断,也用的它,不出十日便愈合了!像你这种小伤,估摸着一盏茶就能止住血,后天便能结痂了。”

    十寸雨插嘴:“若是锈刀的话,似乎是有点麻烦……”

    江故无奈,只能说:“我体质特殊,用普通的药无法愈合。”

    “怎么会这样?”曹肆诫怔住了,“那、那在多罗阁的药送来之前,你就要一直流血吗?这哪里能扛得住?十掌签,你有什么药能给他应急吗?”

    “啊,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要不去城里看看大夫?”

    “不必了,我自有办法。”江故吩咐,“十寸雨,照我说的做就是,给甘棠君传个信。曹肆诫,一会儿我出去一趟,放心,不会有事的。”

    ***

    十寸雨打消困意,回去写奏报了。

    目送江故出了小院,曹肆诫转身把炭盆里残留的衣裳碎屑又翻了翻,彻底烧干净,再换上新的银丝炭,确保不会再有人看出端倪。

    而后他出门,逮着卢家的护卫问:“江督造使刚刚往哪儿去了?”

    护卫们听闻自家少爷在他手上吃了亏,心情颇为复杂,又觉得不该给他好脸色,又对他有种后知后觉的畏惧。他们先前都没把这孩子放在眼里,如今蓦然发现,原来这不是只好拿捏的纸老虎,而是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反咬他们一口。

    犹豫了一下,那护卫回答:“江督造使……往南面去了。”

    曹肆诫循着路朝南走,又问了几个护卫,大致确定了江故要去什么地方,不禁疑惑:冶炼窑?他去冶炼窑做什么?

    他本想一路尾随江故,但以那人的耳力眼力,恐怕还没出宅院大门就被发现了,那人要是突然施展绝世轻功摆脱他,反而容易跟丢。所以他干脆延后出发,打听到他去了哪里,到时候假装偶遇就是了。

    只是他不明白,江故不是要处理手臂上的伤口么?不去看大夫,不去找草药,特意瞒着他去冶炼窑?还是说他另有要事?

    来到冶炼窑,曹肆诫找了相熟的师傅打听。

    赵师傅还搞不清楚状况:“江督造使?哪位?军器监派来的官员?”

    曹肆诫道:“不是,就是那天把卢家佣工挂炉子上那位。”

    “哦哦,那位大人啊!”赵师傅立刻热心起来,“刚在干活没瞧见,少主别急,我帮你问问其他弟兄啊。”

    上回罢工之后,卢家迫于验收压力,果然不敢再怠慢压榨他们这些老师傅,好声好气地把人请了回来,还涨了些工钱。出了这口恶气,师傅们都很感激曹肆诫,自然也不会忘了帮他们出主意还挂人的江故。

    赵师傅吆喝着问了其他人,很快有人告诉他:“我看到了,江大人先去了库房,好像在找什么东西,然后去了庚字炉。”

    曹肆诫抱拳:“多谢。”

    庚字炉……

    第一批货已经交完了,眼下只剩甲字到己字六个炉还在冶炼,用作后续精铁储备,庚字炉应当是闲置的,就算还没有熄火,也是低温炉的状态,去那里做什么?

    这一路走来,曹肆诫满脑袋疑问,终于在看到江故时达到了顶峰。

    此处人多嘈杂,他躲在围墙外,远远看着江故——正在给庚字炉灌注真气。

    曹肆诫:???

    只见江故把这里留存的燃料全都填进灶膛,然后双掌运劲,也不知用的什么功法,竟然处于低温状态的炉子快速烧至高温。

    那真气澎湃,让庚字炉周围都蒸腾出了白气,连曹肆诫的视野都产生了热流波动。

    曹肆诫:……来这儿练功?不会是他嘴馋了,来做什么挂炉烤鸭吧?

    然后,他看见江故把一筐矿石倒入了炉中。

    熔炼工序曹肆诫倒是熟悉得很,所以他一个人大老远跑过来冶铁?何必呢?凛尘堡那么多冶铁师傅,用得着他亲自动手。

    可是接下来,曹肆诫发觉不对劲了。

    随着真气的不断注入,庚字炉的温度持续上升。曹肆诫皱了皱眉,以他的经验来看,这温度太高了,已经超过了他们平时冶铁的温度。

    他在炼什么?用的什么矿?

    曹肆诫不由得担心起来,江故知道怎么冶炼吗?再这么下去,他怕庚字炉会过热爆炸,到时候想跑都来不及。

    想到这里,他打算上前制止,却见江故停下了真气注入,似乎是达到了他想要的温度。

    不久,炉中熔炼出了铁水,汇聚在收集槽中。

    燃料也烧得差不多了,炉子开始缓慢降温,看来不会发生爆炸了。

    还没等曹肆诫稍稍松口气,江故之后的行为更让他不解且崩溃。

    那人拿起一杆烙铁,蘸取了刚出炉的滚烫铁水,毫不犹豫地往自己左臂的伤口上烫去……

    ***

    曹肆诫失声惊呼:“哎!你疯了!”

    烙铁与肌肤接触的瞬间,发出嗤啦一声,离得这么远,他却觉得震耳欲聋。

    顾不得藏身,曹肆诫连忙冲了上去,骂道:“你干什么!我活这么大没见过用铁水烫自己的!疯了吗?炮烙之刑?”

    江故对他的出现并不意外,只无奈道:“你还是跟来了。”

    曹肆诫狡辩:“什么跟来,我就是来冶炼窑逛一逛,了解下师傅们的近况。”他捉着江故的手要看,“你真是疯了,哪有这样治伤的!”

    江故淡淡道:“这样对我有用,你看,血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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