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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谁敢教为师做人》 80-90(第4/18页)
, 只见甘棠君特有的暗纹花押上写道:
俱已获悉, 多罗阁将接手此子, 其身世来历暂不需深查。因涉诛我宗主, 切勿声张, 阁中动向亦不可告知外人。着请掌签十寸雨暗中监护此子,若有无相门等势力从中作梗,可隐秘行事, 先行将此子藏匿稳妥,静候吾至。
十寸雨:“……”
这张签子提供的消息太多, 他一时难以领会透彻,需要仔细捋捋。
多罗阁将接手这孩子?什么意思?怎么接手?为什么要接手?这因果债怎么报偿到多罗阁自己身上了?
说了身世来历不需深查,又说涉及诛我宗主……难道真是魔教主君的孩子?说得越是模棱两可就越可疑啊!
还要求他隐秘行事,必要时藏匿此子。怎么藏匿?那个身后总是跟着一大票小毛头,讨个饭都能闹得整条街鸡飞狗跳的孩子王,他要怎么藏!
静候吾至——甘棠君要亲自来接人?这孩子有这么重要吗?他这偏远安逸的边关小据点怎么突然就要迎来掌柜视察了!
十寸雨顿感焦虑,差点晚饭都不想吃了。
不过他向来心宽体胖,冷静下来想想,虽然甘棠君不让他声张出去,但曹堡主已经注意到这个孩子了,有他这尊大佛镇着,自己应该……没有太多棘手的活要干吧?
只希望曹堡主千万别撒手不管,否则这孩子的身世一旦宣扬出去,不管真的假的,江湖上掀起的惊涛骇浪顷刻间就会将他淹没。
所以,只要让这孩子从凛尘堡安然过渡到多罗阁,自己就算圆满完成任务了吧。
***
在与褚良才交手过后,姬小戈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没有趁手的兵器。
流民营里没有能称得上是兵器的物件,就连屠夫剁肉的刀都是带豁口的,而且形制不对,用来对抗敌人也不顺手。他如今这副小身板,旁人也不会放心给他带把刀在身上,他们乞儿帮行走街巷最多拄着一根精挑细选的柴火棍。
前阵子他在冰湖边捡到心仪的石头,光滑且扁薄,硬度也不错,就随身带着,时不时打磨几下,渐渐磨出了锋利的边缘,足可当短匕使用。可惜磕上了褚良才的镜轮,寻常石头到底比不过精炼的铁器,当即碎成了八瓣。
至此,姬小戈痛失神兵。
这段时日他一直在搜罗新的趁手兵器,手底下的小孩尽心尽力地上供了好些百年树龄的烧火棍、削砍成型的小木剑,还有各式各样的好石头,但都入不了他的法眼。虽说这东西不是必需品,但手上空着他就是觉得心里不畅快。
遍寻不到后,姬小戈突然意识到,自己可是在封寒城啊,凛尘堡的地界!
这里盛产铁矿,汇集了各地的能工巧匠,每天进进出出那么多兵器,有供给前线军队的,有卖给江湖门派的,他想要什么样的兵器,直接上门谈交易不就行了吗?那个曹堡主非要管他这些闲事,刚好给他一个机会。
想到这里,姬小戈当即决定去找曹肆诫。
他先敲了凛尘堡在城中的驻点,人不在家,又找多罗小驿的十寸雨打听。十寸雨问明他的来意,考虑到他身世的危险性,觉得这事可以帮,便告诉他去城郊的演武场找找,这会儿曹肆诫应该在那里练兵。
姬小戈没带小跟班,孤身前往演武场,在外围门口就被守卫拦了下来。
守卫不耐地驱赶:“去去去,军营重地,不是小孩子玩的地方。”
姬小戈背着手,漫不经心地指使他们:“去通报一声,告诉曹肆诫,乞儿帮帮主找他。”
守卫嗤笑:“乞儿帮帮主?哦我知道你,鬼娃子呗,来我们这儿讨饭?我可告诉你,这里是军营,不是什么酒楼茶馆,由不得你闹事!还想找我们曹将军,他是你想见就见的?”
姬小戈神色淡淡:“去通报,我有重要情报,他定会见我。你若不去,我回头上城中曹家讨饭,堵到他就告你一状,延误军情的罪责你担得起么?”
守卫登时被噎得哑口无言。
同伴噗地一声忍住笑:“我且看着他,你去通报吧,说不准真是曹将军安排的线人。”
那守卫悻悻离去,姬小戈凝神细听,寒风中携来金戈交错之声,还有兵士们的大声呼喝,看来的确是在勤加练兵。
前两天刚下了一场大雪,校场积雪深厚,今日虽然是个晴天,却是越晴越冷,守卫们暴露在外的皮肤冻得通红,即便如此,他们还是毫无怨言地尽忠职守。举目望去,里头那些兵将操练得热火朝天,直把大片的积雪都扫了开来,大约是出了汗,身上的热气都散出了白烟。
姬小戈暗忖,有这般纪律严明的精兵良将,难怪封寒城至今固若金汤。
他老老实实等着,剩下的那名守卫也在打量他。
鬼娃子的名号他们都听说过,那天晚上去乱葬岗的守卫就是他们同队的,回来之后声情并茂地讲述了当时的惊悚,还说这孩子舌头拖了老长,脸上都是鲜血,曹将军去审了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之后就是这孩子在城中的各种嚣张行径,他们巡查时也都亲眼目睹过,只是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还是第一次。
怎么说呢,小小年纪,却自有一番混世魔王的气度?
去通报的守卫很快就回来了,他摸了摸鼻子,示意同伴:“别拦着了,曹将军让他进去。”
于是姬小戈大摇大摆走进了校场。
***
演武台上,曹肆诫正力战四名士兵。
台子中央的积雪或被腿脚扫开,或被热气消融,只有四周还堆着些许残雪。上百名将士在观战,姬小戈仗着体格小,硬是挤到了最前面,刚好曹肆诫一招抄底横劈,逼得两名对手不得不急退避让,银亮的刀身挑起边缘残雪,洋洋洒洒地落了他满身。
姬小戈:“……”
曹肆诫未穿甲胄,只着黑色武士袍,他身材高挑,保留着少年人的柔韧和灵活,手持一把锋锐的环首刀,目光不经意地掠过台下的姬小戈。
姬小戈盯着他手中的兵器,心中叹道,好刀!
残雪落地,曹肆诫呵出一口白气,眸光骤然凝聚,在四名士兵重新结阵之前抢得先机!环首刀与长枪相撞的清脆响声在场中回荡,以一敌四的情况下,曹肆诫依旧游刃有余,招式迅捷却不紧绷,甚至透着一种松弛。
突然,他身后的一名士兵抢步上前,长枪自下而上地刺向曹肆诫后背。听见破风之声,曹肆诫矫健地侧身让过,手腕轻巧翻转,环首刀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接着外旋之力将士兵的枪杆挑飞出去,唰唰唰几声后插入地面。
台下哄然叫喊:“好!”
他刀法极为精湛,当众人的目光还停留在飞出的长枪上时,环首刀已经又回转过来,架在了那名士兵的脖颈上。
比武点到即止,这就等于宣告了他的“死亡”。
这名士兵黯然退场,其他士兵见状,纷纷挥抢冲上前,想在他收招未稳之时将他困住,刀光枪影中,这场比武进入到最精彩的阶段。
三根枪杆互相交叉,把曹肆诫卡在了中间,并迅速收拢,将他高高架起。曹肆诫脚下腾空,一时无处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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