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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沧澜道》 170-180(第10/28页)
谢恒冷静询问,青崖一愣,随后明白什么。
谢恒提步走向灯火通明的大堂,平静道:“青崖,她只是把我的路,变成了她的路。这本来是我们的计划。”
“她从来不信我能改变她看见的命运,她只想甩开我,和我撇得干干净净,然后说一切都是自己所为,把洛婉清,变成她梦里那个谢恒而已。”
谢恒说着,忍不住捏起拳头,在踏入大堂之时,用只有青崖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又嘲讽开口:“做梦。”
青崖转眸看他,就见谢恒冷着脸,克制着情绪上前,恭敬道:“见过陛下。”
此时堂上满座,所有贵宾都未离开,李宗坐在高处,似乎还未从今日刺杀中回神,面上有些疲惫。
旁边杨淳正给他奉着参茶,见谢恒回来,李宗转头看了过来,张口便问:“追到了吗?”
“陛下,人跑了。”
谢恒开口回应,李宗也不意外。
他看了一眼旁坐上战战兢兢跪着的几个郑家人,想了想后,抬手将手中汤碗就砸了下去。
“混账东西,”李宗演戏大骂,“一个刺客都抓不住,你让朕怎么和郑老家人交代?!”
听着这话,所有人都偷偷瞟向李宗,思考着李宗说这话的缘由。
今日洛婉清喊那声“奉陛下之命”历历在耳,而且奉茶道歉一事也是李宗牵线搭桥,现下他一副与己无关的姿态,谁都不敢相信。
李宗见郑家人不开口,转头看了一眼旁边静坐着的王神奉。
王清风坐在王神奉身侧,经历郑平生这件事,王神奉和王清风的距离明显缩短不少,王神奉感觉到李宗视线,端着茶轻笑:“陛下?”
“王老,”李宗叹了口气,“今日这件事,王老觉得当如何?”
王神奉闻言,有些意外:“陛下为何如此问臣?”
“此事……朕着实头疼。”李宗看了一眼梗脖子轻轻发抖的郑家人,郑家人今日都跑得差不多,只留在外院的旁支一家人,他们根本不清楚情况,只听说郑平生死在院中,郑璧奎冲出院中,让郑家人都跑。
现在他们生死都在李宗手里,可郑平生死了,郑璧奎逃跑,他们的性命,或许也是难保。
如今那个凶手,在监察司层层围堵之下竟然还逃了,这些郑家人更是怀疑,或许就是李宗授意。
李宗哪里不清楚他们的想法,他敲着桌子,当着众人的面,解释着道:“朕今日完全没想过,洛婉清竟然会做这种事。她同朕说想要和郑老道歉,我当真以为她要和恒儿好好过日子,可怜恒儿对她一片痴心……”
李宗叹了口气,颇为愤怒道:“她竟然做这种事情!做也就罢了,还要诬陷在朕的头上,朕与平生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无缘无故,怎么可能把平生当成逆臣?!看把他们一家人吓得……”
李宗抬手指向郑家人,被他一指,这一家人抖得更厉害,李宗一顿,有些难堪收手道:“爱卿觉得,现下,朕当如何是好?”
王家乃第一世家,王家的态度就代表了东都各大家族的态度。
李宗说得是郑家,却是盯着王神奉,王神奉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颇为真诚道:“陛下之心,微臣明白,我等总角之交,陛下怎会对老郑生出杀心?必定是洛婉清这个刺客,借圣上之名作乱。圣上如今,一定要严查此事,先让人封锁东都,搜查洛婉清去向,下海捕文书,全国缉拿,再将今日相关人等,全部下狱,严加拷打,确认参与之人。尤其是洛婉清那些下属,可以将他们定罪之后,送到午门斩首,听闻这洛婉清颇有些江湖义气,或许会前来救人。等她现身,便将她凌迟处死,以安抚郑氏,慰郑老在天之灵。”
谢恒闻言,直起身子,冷眼看向坐上王神奉。
王神奉注意到谢恒的目光,笑着迎上谢恒:“谢司主似觉此言不妥?”
李宗闻言,转眸看去,就见谢恒看着王神奉,笑着道:“王大人觉得,洛婉清今日杀郑平生,应当抵命?”
“难道不用?”
王神奉神色锐利起来,谢恒轻笑:“那郑平生,为何不当给洛曲舒抵命呢?”
这话一出,众人脸色瞬变,王神奉神色不动,玩味看着谢恒:“谢司主是觉得,今日谢夫人所行无错?”
“有错,但罪不至死。”
谢恒盯着王神奉:“且不说今日乱局出自谁手,刺杀陛下的刺客哪里来的,撇开尔等是否有谋逆之心,就只算郑平生与她洛家之事,她血债血偿,亦事出有因。”
谢恒说着,环顾周遭:“郑平生滥用职权陷害平民致死,本就该罪加一等,如今却能安享晚年,尔等不觉不公吗?”
“看来谢司主对此案心存不满许久,”王神奉闻言,端起茶碗,用看后生的眼神看着谢恒,“那之前为何不说?还是说如今不过是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以谋自己的私心?”
“的确是谋自己的私心。”谢恒冷静承认,王神奉眼中露出笑意。
谢恒笑起来:“难道这世上,只允许你们世家有私心,我就不能吗?洛婉清求一份公道,从扬州到东都,如今她以身入局刺杀郑平生,虽有过错,但亦有因。我身为夫君,自当以身相许,既然郑大人当初能将功抵过,那陛下——”
谢恒转头看向高处李宗,拱手道:“昔年陛下遇刺,臣为救陛下重伤之时,陛下曾赐臣一道免死金牌。过去微臣手持此令,只当提醒之用,提醒自己,牢记陛下恩德。”
“恒……”
“但今日——”谢恒语气骤重,打断李宗寒暄的话语,抬起头来,认真道,“微臣愿以免死金牌,请求陛下,饶我夫人一命!
第174章 (补2)
◎你是崔恒?◎
“你荒唐!”
一听这话,李宗怒喝出声,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他扫了一眼周遭,压住情绪,安抚道:“恒儿,你今日饮酒,朕当你说得是醉话。”
“陛下不敢吗?”
谢恒看着李宗,平静道:“陛下,您乃天子,您的权力乃上天授赐,任何人夺予不得。您给的免死金牌,保一个为父报仇的孤女,难道不够吗?若有人有异议,那冒犯是天威,他们是大不敬,是谋逆,是乱臣,陛下有何可怕!”
“谢司主这是为一己之私将父皇置于焦火之上了。”
谢恒话刚说完,李归玉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他提步入内,所有人都抬头看向他,就见他身上衣衫有些凌乱,呼吸急促,明显是一路赶过来。
他抬手行礼,恭敬道:“父皇。”
“归玉来了。”
看见李归玉,李宗松了口气,抬手指了自己身侧最近的小桌道:“来,归玉坐这里吧。”
“多谢父皇赐座,但儿臣尚有话要说。”
李归玉朝着李宗行礼之后,抬头看向谢恒:“方才听到谢司主力保罪女洛婉清,不惜以免死金牌相挟,谢司主如此偏袒之举,就不怕引起民愤吗?”
“民愤?”
谢恒嘲讽出声:“谁是民?是诬陷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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