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君: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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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刚换好衣,趁着夜色渐深之前,急匆匆赶来,幸好裴君琅心细,还给她热了吃食。

    她听到方才阿芙咋咋呼呼的大声叫嚷,忍不住问:“什么疯了?”

    鲁沉山给谢芙使眼色。

    谢芙再傻也知,如今裴君琅是小薇姐姐的未婚夫,算是她的家人,谢芙不好当众说叶薇家人的坏话。

    小姑娘腮帮子鼓鼓,恶狠狠瞪了裴君琅一眼,说:“没事,我说起昨晚做的噩梦而已。”

    叶薇揉了揉女孩的头:“如果下次再做噩梦,就来找我。”

    谢芙那双猫儿似的瞳仁顷刻间亮起,她满心的郁闷都被叶薇轻飘飘一句话吹散。

    裴君琅侧头,视线冷若冰霜,落在叶薇抚摸谢芙的那只手上。

    他隐隐有些不满。

    苏瑶脸色发黑,没有再说话。

    不管怎样,她已经成功逃出了边关,活在生养她的草原,不再是那个狭小的牢笼了。

    苏武看到自己还是小姑娘的妹妹,转眼都要成为母亲了,心疼极了:“你孩子的父亲呢?是不是那个大乾国的焦将军?”

    苏瑶吃惊:“哥哥,你怎么会猜到……”

    苏武冷笑:“哼,早在他把我放跑那日,我便知他定是狼子野心。这个畜生,原来看中了我的妹子!如今算什么?喜新厌旧?老子去扒了他的皮!”

    “哥哥,是我的问题,我想哥哥了,不想回大乾国了……”苏瑶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苏武明白了,他闷头吃肉,拍了拍妹妹的脑袋,无声安慰她。

    以后有他这个做兄长的陪在身边便好了,男人可有可无。

    苏瑶生产那日格外艰难,女人的哀嚎声响彻帐篷,即使有稳婆帮忙接生,苏武还是在帐篷外焦急地踱步,担心妹妹安危。

    直到这时,忽然有一名身材颀长的男人跪倒在苏武跟前。

    他穿着胡商的衣袍,脸上尽是憔悴的神色。男人单手撕下脸上的易容面皮,露出真容,正是焦玄鸣。

    他卑微地恳求苏武:“瑶瑶生产艰难,我心里实在担心,烦请兄长给我一个进帐篷的机会,让我陪着瑶瑶度过这一鬼门关。”

    苏武被焦玄鸣吓了一跳,他怎么都没想到,一惯交好的胡商兄弟,竟是撬他家墙角的内鬼。

    苏武怒不可遏,当即上前,给了焦玄鸣重重一拳,打得他嘴角溢血,皮开肉绽。

    焦玄鸣任他殴打泄愤,泥人似的,全无脾气。

    焦玄鸣没能死在苏瑶那一记刺杀之下,是老天助他一臂之力,要他再续前缘。

    焦玄鸣真的知错了。

    他舍下所有荣华富贵,所有家族责任。

    他放弃了占天者焦家,选择了苏瑶,千里迢迢追妻。

    从今往后,他只是普通的郎君,只想陪着他的妻儿度日。

    如果挨一顿打,能够让他见到苏瑶,他心甘情愿。

    焦玄鸣像一滩软肉,任人搓扁搓圆。

    苏武想起前尘往事,他当然知道,若非焦玄鸣竭力保全他的部落,兴许他也要和格桑王子一样,全族丧命。

    也可能是苏武并未纵容麾下的勇士欺凌大乾国的女人和老人,也就此种下善因,死伤不算惨重。

    苏武记得他的施恩,也不好真的把人打死了。

    不然他外甥一出生不就没爹了吗?

    苏武松了手,冷哼一声:“滚进去。”

    “多谢大舅兄。”焦玄鸣欢喜地起身,撩帘入帐篷。

    稳婆看到陌生男人进产房,皆被吓了一跳。

    幸好焦玄鸣很快澄清:“我是她夫君。”

    随后,他单膝跪地,手足无措靠向苏瑶。

    焦玄鸣低头,怜爱地轻蹭苏瑶的脸:“瑶瑶别怕,我在这里。”

    苏瑶迷迷茫茫地抬眼,忽然看到了这张时常入她梦的脸。

    说老实话,苏瑶很高兴,尽管她不该如此。

    苏瑶没有讲话,她靠在焦玄鸣怀里,气若游丝。

    许是有了力量,她咬紧牙关,竭力帮助孩子出世。

    天快破晓的时候,苏瑶生下了一个美丽的女孩。

    焦玄鸣眼眶潮红,颤巍巍亲吻妻子的额头,夸赞他的孩子一定会是草原的小明珠。

    苏瑶累得很,本不想和他讲话,但她好奇,实在没忍住,问:“为什么是小明珠?”

    焦玄鸣笑而不语。

    他当然没说,大明珠就在他的怀里,已是他的妻。

    孩子出生以后,焦玄鸣厚颜留在了苏瑶的身边,干些打杂的脏活累活,偶尔表现好,夜里也不必分房。

    苏瑶的火气没有消除,对焦玄鸣依旧很话少。

    刘都统咬牙:“一定要找出叛徒……”

    叶舟唇色苍白,脸上忧虑深深:“可恨,孩子们差点死于非命!”

    一直在内照看学生的沈柳老师,撩帘入内,他带着几把刻有“沈家”家徽的箭矢上前。

    “这是敌袭时,弓兵射来的箭矢。你们漳州军所储藏的军械辎重可有减少?”

    刘都统闻言,大惊失色:“沈公子怀疑内鬼出自当地守军?可是想要调度漳州军械,除非有京中世家内阁大臣抑或君主下令,否则谁敢谋算粮草?守仓的军官也不会冒着诛九族的风险,擅离职守啊。”

    他顿了顿,神情复杂地说:“除非有另一种情况。”

    叶舟:“刘都统但说无妨。”

    “漳州本就是千面郎沈家治下,早年还未与天家分权共治时,一直是沈家家主亲自调令统筹兵将与粮草、上阵督军。若有沈家主的私令,军仓的守官不敢不从命……”

    这是疑心沈追命勾结外邦,意图分裂大乾。

    但这话太重,无人敢应。

    就在几人脸色凝重的时候,沈柳抬臂,一只皇帝裴望山专饲的春鹰落袖。

    刘都统明白,皇家的鹰隼传讯军令,需要喂养秘药,才能让春鹰开口。

    他递去一颗药丸。

    春鹰服下以后,抖擞精神,朗声高呼:“咕咕,君上有令,沈追命不服皇权,有心勾结外教,设局屠戮世家子弟。”

    鹰隼像是记不清那么多话,想了好久,又摇头晃脑。

    “咕咕,君上暂时褫革沈追命家主之位,即刻将罪人,押送,上京!”

    “不得延误!咕咕!不得延误!”

    ……

    另一只迟来的春鹰抛下皇帝亲自草拟的讨贼檄文。

    军士们齐齐上阵,制住了沈家闻讯赶来的私兵,擒拿沈追命。

    沈柳还在沈追命的房中搜出通敌的书信,如此,证据确凿,他无从抵赖。

    沈追命蓬头垢面,厉声斥责:“这是污蔑,放开我!你们有什么资格押我上京?”

    沈追命的儿子也来求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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