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君: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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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周溯能被周铭囚禁在这里,必定是一件秘而不宣的秘辛事。

    倘若被周铭发现了,他们铁定吃不了兜着走,保准引发一场恶战。

    此地不宜久留。

    叶薇:“你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周溯像是被叶薇的问题惊讶到了,他轻轻“啊”了一下,噙笑:“因为这是赫连家的老宅,机关遍布,不熟悉这里的来客都会死在途中,最安全了。”

    叶薇问的明明是他们家族恩怨,可周溯却四两拨千斤,只聊起赫连家古楼固若金汤的防御机制。

    她无奈地摊手,和裴君琅咬耳朵窃窃私语:“这个人很奸猾,要是我们这么走了,他保不准把你我的行踪告知周铭,还是杀了他吧。”

    “嗯。”裴君琅难得认同叶薇的话,点了一下头。

    听着眼前两个年纪稍小的孩子正大光明密谋杀人计划,周溯不由自主笑出声:“你们真有趣。”

    叶薇抖了抖。端丽清贵的小郎君原本不想搭理,奈何她的兴致不减,喊出了趣味,喋喋不休地嚷。

    裴君琅深吸一口气,乌浓长睫睁开,目露寒光。

    他打帘,薄唇紧抿,下颌骨微微绷紧,冷冷地扫向叶薇。

    今日,阳光灿烂。

    黄澄澄的光,漏过飞翘的车檐楼下,如光漏过扶疏花木,一点点光斑,散在叶薇挺翘的鼻尖以及水汪汪的杏瞳之中。

    她高高举手,兴奋地和裴君琅打招呼。

    晴山蓝色衣袖垂下,露出一小节雪白的藕臂,晃人眼睛。

    傻子么!也不怕被人看去。

    裴君琅莫名不喜,他轻声道:“明月,停车。”

    叶薇深谙小郎君别扭性子,能逼迫他停车已是极大的让步。

    小姑娘忙喊停了自家的马车,吩咐车夫紧随裴君琅的车后,她要去和二殿下打一声招呼。

    大乾国民风开放,没什么男女大防的说法。

    因此宗室世家的少年少女们只要自个儿不介意,彼此关系亲昵一些,实属寻常事。

    叶薇不请自来,还敲了敲裴君琅的车壁,忸怩地道:“小琅,你让明月放个脚凳下来,我上不去。”

    裴君琅没作声,但也没喊明月“快走”。

    明月近日和青竹取经,早学聪明了。反正遇上叶薇,一应事都说“好”便成。

    很快,侍卫递来脚凳。

    叶薇踏上凳子,从善如流钻进了车厢之中。

    她左右环顾,看到角落里单手撑头,观赏窗外风景的矜贵少年,眼睛一亮:“小琅!”

    裴君琅斜睨她:“你来做什么?”

    叶薇双手托腮,眨眨眼:“我怕小琅一个人坐车寂寞嘛,特地来陪陪你。”

    他冷嗤:“多管闲事。”

    “但你没拒绝。”少女得逞地耸耸肩。

    裴君琅耳根生热。

    他抿唇,偏开头,低语:“滚下去。”

    叶薇猜他被戳中了心事,笑眯眯地说:“晚啦!”

    接着,她扭头,朝车外大喊:“明月,快启程!”

    “是,清容县主。”明月利落应声。

    裴君琅难以置信,明月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听命于叶薇。

    还让她这般得意。

    裴君琅沉下脸:“明月,归府以后,自去领罚。”

    “啊?属下错了!!”

    “晚了。”裴君琅淡淡答。

    “属下领命……”明月没想到小主子心思这么难猜,他竟惹恼裴君琅了么?

    侍卫顿时蔫头耸脑,沮丧得一路无话。

    虽然,后来明月前往刑堂领罚,告知青竹前因后果。

    青竹哈哈一笑:小主子说罚你,但没说怎么罚,你只要面壁一个时辰就好了。

    明月纳闷:这么轻?

    青竹:当然!

    也是那时候,明月才知道,伺候主子原来有这么多门道,话得反着听啊-

    宫中这场宴,叶薇他们吃得很顺畅平静。

    没有风波,也没有哪处刁难,周皇后也没有因裴凌而迁怒叶薇与裴君琅。

    她近日生了病,来红龙殿说了几句场面话,又回坤宁宫了。

    谢芙不喜欢在宫里多待,她和叶薇约好过两天回潜渊官学再见,便跟着长姐谢道玄先行回府了。

    而鲁沉山和沈如意也因家中长辈担忧,没有久留宫中,吃过官宴也逐一告退。

    唯有叶薇不想回家。

    或许是因为她没有期待回去的家。

    离宫之前,叶薇忽然和裴君琅提议:“小琅,我能不能去看一眼你以前在宫中住过的地方?”

    闻言,裴君琅想起了那个狭窄的、离冷宫最近的明月阁。

    是他和母亲蛮奴住过的地方。

    也是他腿伤以后受尽欺凌的地方。

    那里承载他快乐的童年与苦难的过往。

    裴君琅既留恋又畏惧,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怕事的少年郎了,他已经逃出宫外了。

    但母亲……还留在宫里。

    裴君琅有一瞬间的恍惚,下意识问:“去哪里做什么?”

    从来没见过这么有病的人,他连笑都好瘆人!

    裴君琅亮出一把火铳,慵懒地说:“我没有心思和你开玩笑。要么告诉我,周铭关你的目的;要么我给你一发子弹,让你死在不见天日的老宅里。你应该感激我,这是鲁家新献上的火器,威力很大,也不会让你走得很痛苦。”

    周溯自小体弱多病。

    他成日里被裹在厚厚的锦袍华服里,喝浓浓的汤药。风一吹就倒,武一学就伤筋动骨。

    他不如弟弟周铭擅长武艺,也无法和周铭一样讨母亲欢心。

    明明他比周铭还要早就学会了如何在丹田里蓄内力,如何打通奇经八脉。

    可周溯却仍旧不知该怎样将内力凝聚于手中利器之上,怎样用利刃攻击敌人,怎样将削铁如泥的凶器发挥到极致。

    这意味着,他天生没有武学天赋。

    周溯是废物。

    时常有人讲,周溯不像周家的孩子,可他偏偏长着和弟弟周铭一样的秀致的脸。

    只有祖父周崇丘会时不时探望病弱的他,和周溯说:“阿溯和你父亲长得一模一样,性子也像。”

    周溯笑着仰头,但他心知肚明。

    不一样的,分明不一样。

    父亲能文能武,早早就跟着周崇丘上了战场,父子兵一齐抵御蛮族进犯。

    可他这具虚弱的身体却不合适习武,终其一生不能成为父亲那样的英雄。

    偏偏阳关之战,父亲为了保护祖父死了。

    祖父伤心欲绝,将自己关在屋里不见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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