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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我不是故意成为皇后的》 70-80(第2/22页)
风咬那两口比起来,更是无足轻重了。
方宥丞神色却渐渐郑重起来。他摸到柏若风一手的茧子,腕边隐约露出一点白痕。
练武磨出来的茧子,方宥丞自己也有,但那白痕,却像是伤口脱痂后留下的。
今日柏若风穿了便服,没有束起袖子,因而方宥丞虎口往上一推,就能轻易把他袖子推上去,看到手臂上一条条留下的疤痕。
方宥丞越看面色越难看,把袖子卷到肩上不够,还去扯柏若风领口。被柏若风两三下拍落,“你够了啊,有小孩子在呢,别动手动脚的。”
柏若风的玩笑并不能叫方宥丞心情好一些,方宥丞喉结上下滑动着,心疼到对以往的决定有了悔意。
他沉默许久,艰涩道:“你身上是不是有更重的伤疤?”
柏若风心想这不废话吗?上战场哪有不受伤的?他全身上下,估摸就一张脸保护得最好最能看了。
然而这话不能对关心他的人直说。
于是他没心没肺笑道:“那怎么是伤疤呢?那可是本将打下的累累战绩,改天关上门,再给你看看本将身上的功勋?”
方宥丞迟迟没有说话,盯着他的笑脸,情绪似乎更低落了。
柏若风受不了他这幅模样,于是挠了挠侧脸,笨拙地转移话题,“言归正传,皇太弟的事,你不再考虑一下?”
继位者的人选,于外人而言是看皇室血脉正统与否。于皇室中人而言,则要较之能力,择贤选优。于帝皇而言,或许还要考虑继位者的母族势力。
而方为宁,坦白说,这么小的孩子,除了是方宥丞的弟弟,哪方面都不沾边。
方宥丞似乎误解了他的意思,看了柏若风一眼,莫名道:“考虑什么?你又不能生。”
柏若风虎躯一震,被他的胡言乱语惊到,恼道:“怪我?陛下能生的话就不用弟弟来继承大统了。”
饶是春福见惯两人彼此口出狂言,此刻涉及皇权,都忍不住一惊。更别说没见过这场面的奶娘,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方为宁茫然地张着口,却迟迟没有饭喂到嘴里,他左看看右看看,朝柏若风伸手要抱:“枣枣!”
柏若风轻轻拍了拍他脑袋,按着他转回身去,“坐好。”
方宥丞皱眉,却不是对柏若风。他看着奶娘,不悦道:“起来,做你该做的事。”
一顿午饭在春福和奶娘如履薄冰中度过。
饭后柏若风被方宥丞抓住,没能回侯府,而是被带回寝殿里。理由很充足:柏若风之前陪妹妹,后边还要跟使团去北越,中间这么点时间,合该是他的。
柏若风想起两人长大后聚少离多,陪陪也没什么,就留下来了。
临到寝殿时,方宥丞道:“我要去太医院拿点东西,你先进去休息,下午陪我看奏折。”
柏若风不解:“你生病了?”
方宥丞摇摇头。
柏若风疑惑更甚:“那为什么要去太医院?为什么不把太医召过来?”
他记得太医院里有一味药,是以往宫妃最爱的祛疤膏。方宥丞深深地看了眼前人一眼,捏了捏柏若风的掌心,“你先进去等我。”
柏若风不明所以应承下来,笑了笑,调侃道:“那好吧,我去榻上等你。”
方宥丞瞬间精神奕奕,目光如炬:“我可要当真了。”
“别贫了。”柏若风笑了下,抬手往外挥了挥,开始赶人,“快去。”
目睹着方宥丞离开乾坤宫后,他才转身往寝殿去。
宫人推开门,恭敬地退开。柏若风踏进殿内,把宫人都遣下去。他伸了个懒腰,懒散地往龙床走去,边走边除下外衣,正准备上去小憩一下。
柏若风坐到床边,黑靴在踏脚板上脱下。他抬腿上床,一扯床上被褥。
层层堆积的被褥滑下,一抹危险的寒光突兀地倒映在他眼瞳中。
藏在被褥里的刺客冲柏若风扑去。
第72章 把柄
在扯下被褥的那一刻, 柏若风的身体远比他的意识先感觉到浓重的杀意。他完全靠着身体反应向后仰身,刀尖险险从他鼻头擦过去。
面前忽然出现的宫装女子,一击不成, 抬手就要落下第二击。
柏若风抬臂抵住她的右手,手掌一旋,钳住她的手腕,骨头错位的咔嚓声清晰可闻, 淬毒的匕首落在锦被上。
在女子惊诧的视线里, 柏若风眉眼冷冽,一言不发扣住她手臂, 弯腰过肩,快准狠地往榻外一摔。
手臂一痛,只见眼前天地倒悬, 女子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仰摔在地上。她咬牙爬起来,抽出发间凤凰金簪,朝柏若风刺去。
簪尖刺破空气, 却被一脚踢飞出去。女子也摔倒在地。
那厢柏若风从衣柜里抽了条腰带, 追上想要逃跑的女子,三两下把她双手缚住, 困在床架上。
稳固的床柱被挣扎的女子摇得发出吱呀声。
女子以主人家的气势厉声喝道:“你是谁?怎么会在陛下殿内?”
刚要问这句话的柏若风一怔,摸了摸下巴, 好整以暇抱臂而立,“喂!搞清楚, 现在是你行刺在先, 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
女子闭唇不言。
这人看起来与他年岁相差不大,面容姣好, 身上透着股养尊处优的气息。柏若风确认自己不认识她。他捡起掉落的匕首,从匕首身上闻到了浓厚的药味,又捡起凤簪打量,脑子更是糊涂了。
据他所知,方宥丞没有封妃。
柏若风心里有了猜测。他用刀尖挑起女子下巴,“从实招来,你到底是谁?若执意做个哑巴,就只好用你下的毒来惩罚你了。”
“呵!”女子冷笑一声,上下打量着柏若风,红唇讥诮掀起,轻蔑道,“原来陛下迟迟不愿选秀,是有分桃断袖之癖啊。”
柏若风皱眉,为她话里话外的轻视感到不悦。
女子抬着下巴,明明被绑的是她,被威胁的也是她,可如今她却不顾颈间随时能夺去她性命的利刃,居高临下道:“这么一看,你长得的确有几分姿色,然还不够聪明。做男宠是没有好下场的。焉知前朝男后,以男子之身登上后位,最后还不是被人活活烧死。”
倒是难得见一个刺客会罗里吧嗦这么多。柏若风来了点兴趣,他装出一副意动模样,“那依姑娘所见,怎样才算聪明人?”
女子眸光一转,柔情似水,“想听?”
柏若风把玩着手上的匕首,散漫道:“不是什么人的话我都会听的。姑娘不如先自报家门?”
“要人自报家门前,不是该先说明自己身份?”女子警惕不减。
柏若风眨了眨眼,把玩的动作一停,他用和刚刚粗暴武力全然不同的语气无辜道:“诚如姑娘所说,奴才只是陛下的男宠,单名一个风字。今日应召前来伺候,没想到反倒遇上姑娘。”
说是这般说,柏若风全然没有解开女子身上束缚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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