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坠落: (阿肆,阿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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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订婚仪式的流程极简,核心环节就是交换对戒。

    与结婚典礼不同,订婚戒指不会做得夸张,基本都是素圈戒指。戒指盒是元浩拿上来的——仪式台安排得距离宾客不近,元浩一路小跑才穿过边上的保镖走到台上。

    江肆抬手等着,元浩就在那左掏右掏,衣服裤子口袋摸了一遍,然后他一脸惊恐地看向两人:“坏了,戒指丢了!”

    “?”

    宋晚栀一惊,转过脸。

    还没等她开口,江肆似笑非笑地轻哼了声:“戒指要真丢了,我就丢你下海喂鱼。”

    元浩脸上的表情顿时无缝转为哀怨:“重色轻友,不外如是。”

    江肆:“少废话。”

    宋晚栀这才反应过来,无奈地看着这两个在幼稚程度上绝对是物以类聚的发小。

    那两只束着红丝绒礼带的黑色戒指盒终于还是被元浩拿了出来。

    他打开盒盖,递向两人旁边:“晚栀学妹,江肆这狗东西为了这俩素圈戒指,薅着人家定制老师熬了一周,差点没给师傅熬出工伤来。他整个就一周扒皮,你以后可得小心着他点。”

    元浩明贬暗褒,宋晚栀自然听得出来。

    而此时她也没顾得他,只被那两只素圈戒指的模样勾走了注意——那是一对外形相似的素圈花藤对戒,区别只在于一只的花藤是荆棘形状,而另一只是则栀子花枝的形状。两只花藤的顶端,都缀着几颗细小的钻石。

    江肆见宋晚栀看得出神,不由一笑:“喜欢吗?”

    “喜欢。”宋晚栀没有犹豫,抬起亮晶晶的眼瞳浅浅望着江肆,“很喜欢。”

    元浩在旁边酸溜溜的:“是应该喜欢,咱们肆爷这两年赚的身家得有一半——”

    “花童,没你事了,”江肆拿走一对戒指,“跪安吧。”

    “兄弟多年,我连那小钻石的边角料都没捞上,今天算是认清你了!”说完,元浩一步三回头地幽怨下台。

    宋晚栀忍着笑意,眼弯浅浅:“谢谢元哥。”

    “哎!”

    元浩立刻应了,一边往回走一边隔空戳江肆:“多跟你老婆学学做人!”

    宋晚栀刚转回去的脸颊顿时被蒙了一层红晕。

    而江肆听那声“元哥”听得不爽的表情也缓了,没再管那边,他转回来,半眯起眼瞄面前的小朋友:“元哥?怎么听你喊我肆哥呢?”

    宋晚栀装没听到:“大家都在等,我们快走完流程吧。”

    “……”

    江肆眼神动了动。

    他想起什么,桃花眼微微勾翘的那点散漫笑意都像被冰藏了一下,冷淡下来。他似乎无意地扫过远处的台下,落回视线。

    其中一只戒指递向宋晚栀。

    宋晚栀怔了下:“我自己戴?”

    江肆一停,没忍住,低哂了声:“体谅你是个不懂事的小朋友,哥哥教你,是给哥哥戴。”

    宋晚栀:“……!”

    宋晚栀红透了脸颊接过去:“可是这个是栀子花的。”

    “那当然是我戴你,你戴我,”江肆低了低身,“不然叫什么订婚戒?”

    “…哦。”

    订婚仪式的流程,终于在栀子的脸红、江肆的骚话和满场的鼓掌声中结束。

    仪式之后,江肆和宋晚栀理应下台,去到人来人往的宾客堆里,但江肆却不让,还把她勾回去了。

    “今晚不用你下场,”江肆低声在她耳边,“去楼上休息间休息吧,我已经和长辈们提前说过了。”

    宋晚栀眼睫轻抬:“为什么?”

    “人多,乱,我怕看不住你,”江肆一停,勾起个松散的笑,“万一有人趁我不备,偷偷给栀子灌酒,那我最后捧着一朵醉栀子回去,还怎么忍得住不占便宜?”

    宋晚栀:“…江肆你又开始不害臊了。”

    江肆听得哑然失笑,借着白玫瑰花篮的遮挡,他勾着女孩,迫得她向后躲着下腰,也还是没能躲过被他抵住厮磨的吻。

    宋晚栀终于受不住这人袭扰,拎着雪白长裙,逃上楼了。

    江肆停在楼梯口,目送她身影消失在二楼拐角,这才转身回来。之前那个和他交谈的保镖队长抬腿过来,停在江肆身旁。

    “江先生,真的不需要和所有安保人员说明吗?”

    “不行,”江肆神色松懒地摸起旁边桌上的烟盒,远看从头到脚散漫如常,“这么多人,走漏风声再容易不过。”

    “请您相信我们的专业性。”

    “抱歉,我不可能信,”江肆眼尾一抬,眸色微戾,“错过了这次机会,你要我夜夜防贼吗?还是要我时刻担心,她就算走在路边或商场内,一个戴着帽子低着头路过的人都能轻易威胁到她的生命?”

    “……”

    保镖哑口无言。

    沉默半晌,他低头:“对不起,江先生,是我冒昧了。但我实在很担心您的安危。”

    江肆嗤了声轻笑,半是玩笑地咬上烟,拿那只戴着栀子花戒指的手夹起:“我订婚戒指刚戴上,未婚妻的手都没牵够——你还能比我自己更担心么?”

    保镖也低头笑了,但一秒就正经回来:“您确定,那个人真的会动手吗?”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江肆说,“至少我是这样让他认为的。他一定很清楚,如果栀子和我定居国外,那他这辈子都没可能再见到她一面了。”

    保镖队长皱眉:“可是您没有给他任何伤害宋小姐的机会。”

    “所以我赌他会退而求其次,”江肆回眸,“栀子的母亲和外婆,也已经请上楼了吧?”

    “是的。”

    “好,今晚要辛苦你了。”

    “您客气了,保护江先生是我的职责所在。”

    “……”

    宾客间有人朝江肆这边招呼。

    江肆手腕懒懒一抬,和对方隔空笑过。然后他从桌前起身,烟盒扔了回去,自己则走向人群。

    ……

    宋晚栀独自在游轮二楼的房间里窝了半个小时。

    舷窗外的天色擦黑,远处的海面也隐隐荡着波澜,她第一次在游轮上度过从白天到夜晚的转换,觉着新奇而陌生,让她忍不住去窗边探看。

    可惜游轮的建筑材料显然再好不过,声音都拦得严严实实,连一点海潮气都嗅不到。

    宋晚栀又坐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她起身走出房间。

    二楼的走廊和楼梯口依旧守着保镖,正襟危立。

    见宋晚栀过来,楼梯口的保镖侧身:“宋小姐,您是要去二楼吗?”

    “没有,我不去宴厅,”宋晚栀轻声,“我想去甲板上看一看海,这样可以吗?”

    保镖:“江先生说,除了您在三楼休息以外,其余时候都要有他陪同。所以我们需要向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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