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皇孙五岁半(清穿):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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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长孙的声名传遍天下,太子储位越发稳固,遑论汉人聚居,文风鼎盛的江南,民间拥戴到了令人心惊的地步!

    曹寅和李煦全都明白,只要他们忠于皇上,家族富贵便能绵延不休。

    特别是明珠与索额图斗得如火如荼,局势不甚明朗,未免波及地方,曹大人与李大人联手,两边各自孝敬了三十万两。三十万两确有成效,他们成了两边都要拉拢的香饽饽,可就在万事不沾、谨慎观望的时候,明珠倒了。

    局势变得万分明朗,称得上始料未及,只因凭空显现一个皇长孙,以及人手一本的《养猪手册》。

    皇上爱重太子,到了不再遮掩的地步,况且倒了太子,还有一个皇长孙!即便王贵人与曹家沾亲带故,但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太过年幼,绝无承继大位的可能。

    此等形势之下,他们总要为家族计,为儿女计,为自己寻条退路。一朝天子一朝臣,等到太子登基,他们握有整个江南,却是不受宠信,哪能讨到好去?

    这一切的一切,都要暗地里进行,譬如送给毓庆宫的年礼增添几成。

    老夫人孙氏曾是皇上的乳母,在宫中浸淫多年,自是知晓儿子的心思。听闻儿媳的话,她刚要点头,又有些忧心,慎重出声道:“三成,会不会太过瞩目?”

    江南富饶不是妄言,对于京中大大小小的主子,曹家的年礼向来最厚。

    李氏笑着解释,“老爷说了,今岁不同往常,想要讨好太子爷的不计其数。三成已是斟酌之选,还有更多的呢。”

    孙氏放下心来,温和地拍拍她的手,“这就好,这就好。”

    随即细细叮嘱,慈祥的双目闪过亮光,“正月过后,皇上便要南巡,接驾事宜也该备起,不可仓促,更不可怠慢,你可知晓?”

    京中传来密折,南巡诸事,曹寅怕是第一个知道的。李氏忙不迭答应:“妾身知晓,更让手下人紧着皮子,母亲放心。”

    儿媳掌事妥帖,将织造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向来挑不出错,孙氏满意地点点头,“你且去吧。”

    告退之前,李氏似想到了什么,希冀地望向老夫人,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

    她轻声说:“芸姐儿……”

    芸姐儿刚满七岁,乃是曹寅的嫡幼女。老夫人敛起笑,慢慢坐直身子,“这是你的主意,还是寅哥儿的主意?”

    李氏低下头去,心砰砰跳着:“妾身不敢擅自做主。”

    老夫人捻着佛珠,半晌吐出一口气。

    “小爷的生辰,就在二月初一。待南巡回京,恰好就读无逸斋……”她凝了凝神,“这是万里无一的好时机。”

    李氏心弦一松,又是一喜,母亲这是应了?

    似是明白她心中所想,老夫人拍板道:“从明儿起,芸姐儿同我一道起居。芸姐儿向来聪慧,只盼她耳濡目染,学去几分规矩。”

    若能培养青梅竹马的情谊,那是芸姐儿的福气,也是曹家和李家的福气!

    112.  妙笔   一更

    离江宁相隔千里的盛京, 第一家毛衣店铺开业的时候,正落着纷纷扬扬的雪。

    郊外破破旧旧的村落,破破旧旧的茅屋, 根本挡不住严寒, 更挡不住骨子里窜出的冷意。一个两鬓微霜,身形消瘦,依旧可以窥见清癯正气的老人, 跪在屋外,颤抖地接过圣旨, 沟壑纵横的面上流下一行热泪。

    老人身着粗布麻衣,露在外头的皮肤冻得通红,他却浑然不觉,整个人焕发出瞩目的光彩。

    屋内响起低低的、喜悦的哭声,传旨侍卫不发一言,替他披上一件厚实的大氅, 又给同僚使了个眼色。同僚会意, 搬来驴车卸下的物资盘缠, 有衣有炭, 都是上好的过冬用品,把它扛到门外, 任由老人的家眷儿女取用。

    一丝不苟按照皇上吩咐的流程走, 侍卫心下一定, 低声说:“戴大人, 我们何时启程?”

    他们是这么盘算的。多年来贫困交加,戴大人的身子骨还算硬朗,那也只是看上去而已,就怕受不住长途跋涉, 何况还要带上一家老小,不如修整一些时日,年关之前赴京便可。

    戴梓拢了拢大氅,感受到久违的温暖,珍惜地摸了又摸,眼底透出炽热的水光。

    快十年了……

    皇上的特赦,他终于等来了。

    “老夫的儿子儿媳,都是熬得住苦的。”他毫不犹豫,斩钉截铁道,“即刻出发!”.

    戴大人是出了名的头铁。即便流放的这些年,身无分文靠书画谋生,性格有了长足变化,头铁化作无穷无尽的坚毅,侍卫还是没有拗过他。

    何况家眷渴盼回京,个个都说马车比茅屋好了千倍万倍,那一张张喜极而泣的面庞,让见惯世面的他们感慨万千,当即有人快马加鞭向宫中捎信,表明戴梓毫无怨言,渴盼为朝廷效力的态度,想在皇上心里加加分。

    一行人往京城赶路。

    吃的穿的,像是回到风光时候,戴梓恍惚多天,终于有了被赦免的实感。狂喜激动的同时,又有数不尽的忧虑冒出,他忐忑地旁敲侧击,向侍卫问起日后去处。

    这么多年,就算有再多的怨气,再多的不忿,他也想明白了。

    他不求官复原职,只怕皇上依旧在意他的忤逆,让他清闲一辈子。几千个日夜,他从没有放弃热爱的东西,只要让他在工部做个小官——不,一个匠人即可!

    其中一个侍卫看向戴梓的眼神,忽然变得复杂,还有些羡慕。

    按理说,他不会知道,可偏偏皇上授意了他。

    “您今儿得赦,全赖皇长孙殿下的求情。”将戴梓震惊的神色尽收眼底,侍卫按捺住羡慕的小眼神,“皇上让您跟随皇长孙殿下……”

    跟在小爷身边做事的,譬如农事官,譬如太医,全都飞升了。更别提几位爷,还有神秘的灰衣侍从,据说混了个间谍之王的名号,多威风,多动听!就如戴大人此去,无官无职又如何?

    至于皇上冷笑时的低语,说要让戴大人‘进宫当个公公’‘好好伺候元宝’,侍卫选择遗忘。

    他艳羡地想,戴大人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近来朝中发生两件大事,一是皇长孙主持,众位太医编纂的《调养手册》出世,二是戴梓案的重审。

    深知戴梓乃是皇上心中的一根刺,一旦求情便有性命之忧,这些年,戴大人一直是无法言说的京中禁忌。在所有人的瞠目结舌下,钦天监监正白晋终于养好伤处,递交皇上戴梓冤枉的证据,且在朝会时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哭相极为辣眼睛。

    那证据谁也没有看过,除了刑部尚书王大人,毕竟皇命传达绕不过刑部。

    时过境迁,很少人知道王士禛与戴梓有旧,当年还拼老命给他求过情,于是在君臣不可言说的默契之中,这桩陈年旧事以飞一般的速度翻案,效率惊呆了众人。

    至于在地下长眠的南怀仁,生前立有大功,此番功过相消,在史书上落下坏名声,也当是为戴梓正名。

    皇上心意明了,其余人安静如鸡,即使困惑如潮水般疯狂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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