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寒门: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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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荷愫也正为了此事悬心,不过前日沈清端已收到了贺成的飞鸽传书,上头写了他已将陆让从岭南陆家救了出来,如今陆让正暂住在贺家府上。

    贺成大婚,陆让必定不会缺席。自她前段时日明白了长姐并非对陆让无意后,只绞尽脑汁地想要让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是以她必要将长姐带去贺成的婚宴,好让陆让有机会与长姐互诉衷肠。

    思忖之后,苏荷愫便答道:“不妨事。朱珠公主既已下了帖子,我不去倒显得太过刻意。倒时又让孙皇后寻到错处来磋磨姑姑。”

    这话正中陈氏之心,她爱怜地替幼女拢了拢凌乱的发丝,叹道:“正是这个理,不过那一日父兄母亲皆在,也没人能欺负得了你。”

    陈氏又留了一会儿,将绿韵、莲心等人细细地嘱咐了一通,才起身回了承恩公府。

    晚间安寝时。

    苏荷愫与沈清端说了白日里陈氏要为他择个通房一说,倒让沈清端吓出了一声冷汗,道:“我可是赌咒发过誓不纳妾,自然也不能有通房,岳母可是差点害惨了我。”

    苏荷愫笑着趴伏在他的肩头,说道:“如今压在我心上的只剩长姐和陆让的事了。”

    沈清端替她掖了掖被角,侧着身子将她拢在怀中,好让她摆上一个舒适的睡姿。

    并道:“不必担心。这一回陆让自请去了族谱中的姓名,是下定了决心要与你长姐长相厮守。”

    话已至此,苏荷愫的心果真安定了下来,笑道:“初见陆让时我以貌取人,见他生的面冠如玉,又有那样一双惑.人的桃花眼,还以为他是个游曳花丛中,片叶不沾身的浪荡公子呢。”

    沈清端轻笑着道:“你长姐是陆让头一个心悦的女子,可见当真是缘分天定。”

    夫妻俩说了一会儿话后,困意便渐渐地爬上心头,这才相拥着入睡。

    翌日晨起。

    苏荷愫在康嬷嬷、任嬷嬷的陪同下去了一趟承恩公府,一进府便直往和风院走去,路遇于氏的贴身丫鬟白松,便停下来与她寒暄了几句。

    白松已从于氏口中得知了苏荷愫有孕一事,于氏成婚还比苏荷愫早上半年,却一直没有任何喜讯,如今已心急地喝起了偏方。

    白松此番便是去大厨房里讨些过嘴的蜜饯,是以与苏荷愫略说了几句话后便告辞离去。

    苏荷愫送走白松后,方才往和风院走去。

    和风院里。

    苏月雪正陪着涵姐儿认字,涵姐儿正梳着个双丫髻斜靠在临窗大炕的迎枕上,手里把玩着前段时日陆让为她折的纸老虎。

    如今涵姐儿的身子好了许多,苏月雪便时常领她在内花园里闲散地逛一逛,涵姐儿的精神气瞧着也好了许多。

    夏蓉正巧要往陈氏院里去复命,在和风院院门前撞见了苏荷愫,行礼过后便将手中的活计交给了个小丫鬟,亲自进屋去向苏月雪通传。

    苏月雪忙将涵姐儿抱在了怀中,走出正屋去迎幼妹,遥遥地在院门口瞧见苏荷愫后,她便笑道:“明日我便要去沈府看你,何苦今日走这一趟?”

    康嬷嬷小心地搀扶着苏荷愫,待走上廊道,进了正屋落座后才松了一口气。

    苏荷愫笑她:“嬷嬷,我这月份还浅。您别这么害怕。”

    康嬷嬷瞪了她一眼,数落道:“就是月份浅才要愈发小心呢。”

    苏月雪怀中的涵姐儿笑盈盈地唤了一声“姑姑”,喜得苏荷愫将皓腕上的玛瑙镯子褪了下来,塞给了涵姐儿的奶娘,只道:“待涵姐儿再大些,便让她戴着玩。”

    苏月雪将涵姐儿递给了奶娘,吩咐她领着涵姐儿去厢房午歇,这才与苏荷愫说:“回回来都要送涵姐儿这么贵重的礼,你那嫁妆箱笼可都使空了吧?”

    苏荷愫抿了一口茶,顿觉入口回香,便赞秋竹:“这茶喝着好,可否让我装点回去?”

    秋竹扫了一眼苏月雪,只道:“这是陆神医上回留下的茶叶,还剩个底,三姑奶奶若不嫌少,便带回去吧。”

    听闻是陆让赠长姐之物,苏荷愫便不愿夺人所爱,笑道:“罢了,且让长姐留着喝吧。”

    康嬷嬷与任嬷嬷仍候在她身侧,倒惹得她不好与苏月雪说体己话,幸而绿韵还算机灵,缠着秋竹将两位嬷嬷请到了耳房,热茶糕点地伺候着。

    丫鬟嬷嬷们一走,苏荷愫便开口道:“长姐,陆让回京了,如今正住在京城的贺府。后日便是贺成与公主的婚宴,你可愿去?”

    她料想着长姐不会轻易答应,只怕她要多费些嘴皮子工夫,可若是长姐能借此机会打开心扉,也算是一桩喜事,她再辛劳也值得。

    苏荷愫正如此想着,却见对座的苏月雪抿了口茶,靥边流转着几分嫣然之色,缓缓回道:“我愿意去。”

    *

    贺成与朱珠公主大婚那一日,京城的东街与西街皆被京司卫封了起来,并不许车马通过。

    吉时过后,宾客们方可入座。

    苏荷愫携着长姐坐在公主府宴厅内的最里侧,贺家夫人正喜意洋洋地招待着宾客们,瞧见苏荷愫时还笑了一句:“沈夫人果真好样貌。”

    苏荷愫但笑不语,心里虽恼怒贺家薄情寡义的行径,却不愿在人前失礼,与贺家夫人行了晚辈礼后,便入了席。

    午膳用毕。

    贺家夫人便支使着婆子们领女宾们去后院的水榭凉亭里赏花品茶,自有烧炉斟茶的丫鬟在其间候着。

    女宾们的席位与男宾们相隔甚远,苏荷愫也不知晓陆让可安排妥当,心里掐算着时辰差不多了,便缠着苏月雪往公主府的内花园里走去。

    内花园景致秀丽,处处皆盛放着争奇斗艳的娇花,只是苏荷愫无心观赏,只与苏月雪漫无目的地走在花圃旁。

    不知走了多久,才瞧见一片翠绿青葱的竹林,她总算是放下了心,笑盈盈地与苏月雪说:“长姐,我想瞧瞧公主府上的青竹与咱们府上的有甚差别,你可愿陪我去瞧瞧?”

    她皎白的面容上喜色太过显眼,苏月雪也不拆穿,只点了点头,道:“好。”

    两人便相携着走入了那郁郁葱葱的竹林之中,不过走了几步,便见一处竹间凉亭里坐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

    不需细看便知那人是谁。

    苏荷愫便演技拙劣地捂着肚子,对着苏月雪歉然一笑道:“长姐,我肚子疼。”

    苏月雪叹了口气,敛下眸子后,只叹道:“去吧。”

    绿韵与莲心便一左一右搀扶着苏荷愫往竹林的另一头走去。

    苏月雪让夏蓉和秋竹立在原地等她,她自己则迤逦翩翩地走到了凉亭那儿,站在陆让身后瞧了许久,见他果真清瘦了几分,才开口道:“陆神医。”

    陆让蓦地回头,恰见自己的心上人身着一袭素色罗衫,正聘聘婷婷地立在交相掩映的竹林丛中。

    他起了身,磕磕绊绊地说道:“我以为清端是在诳我。”

    他话中的欣喜意味太浓,冷不丁便让苏月雪红了耳根,因不想让陆让瞧出来,便垂首盯着自己的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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