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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含音》 100-110(第2/21页)
下心来,又忽然想起什么,小脸通红,嗫嚅:
“还有……还有就是……算起这孩子是在一个多月前有的,但是我、我们并不知道,所以所以就……”
房中之事即使对韩嬷嬷戴嬷嬷她们,萧月音都难以启齿,何况是对面前这个仙姿玉貌的美妇人?只能含糊其辞。
庄令涵倒是一下便听明白了,想起自家那位从来也是不知节制,唇角泛起点点笑意,又拍了拍萧月音的手背:
“公主不必羞赧,新婚夫妇之间,再正常不过了。具体的情况我不清楚,所以……这件事也不敢完全向公主保证无碍,不过公主没有必要为此过多担忧。孩子的事本来也是天意,既然他来了,自然不会让公主失望,我也会尽全力保公主与孩子康健的。”
听她这样说,萧月音重新悬起的心才又稍稍平复下来,喃喃:
“天意,可能确实是天意……”
天意让她在这个时间,有了和他的骨血。
而庄令涵见她这般在意这个孩子,为了缓解她的忧虑,又重新起了话头:
“看来,公主在上次与我谈心后已然变了,内心已经有了决断。”
她的记性奇佳,连上次深谈的话都尽数记得,萧月音想起,只觉得百般滋味涌上心头,不由轻抚着自己的小腹,垂首低声道:
“是我从前天真,惯爱执迷不悟,没有参透情爱的深理……原来,我早已对他情根深种,而越是情深,便越是身不由己,为此辗转反侧……”
说着,她便将两人自沈州一别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庄令涵默默听完,感慨不已。
世间的阴差阳错从未停歇,她面前的公主本就身世坎坷,却从未自怨自艾自暴自弃,反而如一朵迎风招展的雏菊,即使饱受风雨摧折,也从来向上而生。
她想让她如愿以偿,更想让她从此顺遂平安。
“所以……公主选择不张扬身份,是仍未下定决心,面对王子的答案吗?”她探问。
萧月音想不到她这般理解自己,先缓缓点了点头,又复道:
“还有一件事,想要拜托秦娘子……我怀有身孕一事,暂时不要让任何人知晓,包括我的乳母韩嬷嬷。”
庄令涵应下,正想要再说什么,却听门口传来韩嬷嬷的声音,难以掩盖的急切又激动:
“公主,秦娘子……霍将军到了。”
是霍司斐找来了。
尼娜娜是乌耆衍和帕洛姆的长女,先前在幽州时便已经见过自己的五哥,时隔几个月再见,仅仅一眼,也令她不得不感叹,这位倜傥挺拔的混血哥哥,比初见时多了几分锐气和大权在握的定气。
而这样的感觉,在与他如鹰隼一般凌厉的目光对视后,彻底化作了紧张和害怕。
想到自己方才在父兄面前不断抹黑攻击他,那些话也不知被他听去了多少,尼娜娜慌得快要站不住,偏偏身旁一向偏心的母亲帕洛姆,并没有半点帮她说话的意思:
“这几日忙着单于的病,没空料理这些下人,越来越没有规矩,五王子进来,也不通报一声!”
接着,便走到裴彦苏的身旁,满脸关切地上下打量一番:
“听说你昨晚便到了上京,怎么不直接来看你父王?”
这话一问,里面毡毯上半卧的乌耆衍,疲惫的眉头也跟着皱起。
而侍奉在乌耆衍身侧的三王子珀尔温和四王子西诺西,虽然一个眼盲一个瘸腿,听到帕洛姆的话后,本就鄙夷的脸上更是难掩惊愤。
裴彦苏冷厉的目光迅速扫过自己这素昧谋面的两位兄长,最后停在乌耆衍的面上,才定定开口说道:
“大军在冀州遭逢疫病,许多将士刚刚恢复康健,又跟着儿臣日夜奔波至此,儿臣体恤将士操劳,便让他们先扎寨休养。”
他搬出了情同手足的漠北铁骑,从来没有沙场经验的珀尔温和西诺西只能悻悻闭嘴。乌耆衍的绿眸动了动,盯着自己这风尘仆仆的五儿子看了几息,才复问:
“你娘呢?还有你的公主王妃,人又在哪里?”
尽管乌耆衍大病初愈,可气吞南北的草原枭雄从来不是什么和缓之人,短短两句质问,带着令人心惊胆寒的严厉。尼娜娜本来还为起初的变故懊恼不已,一听自己的父王将自己刚才那些话听了进去,双眼一亮,霎时便来了精神。
她可是父王的长女,单于居次,在背后说人坏话,肯定不会空穴来风!
消息是不久前才由贝芳带来的,确凿无误,刚好让她在父王面前利用时间差打个小报告。
“她们确实没跟儿臣一同来见父王。”当尼娜娜听到赫弥舒坦率承认事实时,又忍不住得意起来,脸上的颓败一扫而空,还暗地里“哼”了一声。
“此番冀州城外突发疫病,来势汹汹,阿娘与公主担心疫病扩散到草原上难以控制,便不顾危险亲自前往冀州外的小镇上除疫。”
裴彦苏坦然从容,如松如柏的身姿傲然挺立,将帐中一众各怀鬼胎的蝇营狗苟衬得更加黯然失色。话至如此,他故意一顿,将其余人面上吃惊失落的神情尽收眼底,才继续说道:
“所幸,冀州城内外的疫病都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并未向外扩散。只是阿娘她为此病倒,公主便留在她身边照顾她,并未跟随儿臣来见父王。”
“你娘病倒了?她的身子可还要紧?”帕洛姆适时插话。
“多谢大阏氏挂怀,阿娘只是太过操劳,并无大碍。”裴彦苏心知帕洛姆佛口蛇心,淡淡回应:
“方才儿臣所言,冀州百姓皆为人证,若是阏氏和两位兄长不相信,儿臣刚好也带来了人。”
乌耆衍面色不动,显然明白他不可能在这种大事上撒谎求荣,只冷冷看了一眼角落里的长女尼娜娜,尼娜娜只能迅速低下头。
“这一次,冀州疫病与父王的急病同时到来,阿娘与公主如此扑心扑力为民奔波,同时也是在为父王积德积福,”裴彦苏则不慌不忙地继续说道,“幸而一切好转,诸事无碍。天佑父王,天佑漠北!”
这话,又将方才拿求神拜佛来邀功请赏的三王子珀尔温下不来台,他虽然眼盲,却已经暗暗咬牙切齿,感受到身旁的四王子西诺西还想说什么,迅速拉住了他的衣襟。
“赫弥舒,你做得很好。”乌耆衍绿眸中的犀利缓和下来,轻咳一声,“既然你娘和王妃都还留在冀州,你便快马加鞭,把她们都接回来吧。”
事实没有辜负他的豪赌,刚一入城,他便见到了溯娘的车夫老赵,和公主的乳母韩嬷嬷。
萧月音见到霍司斐很意外,第一时间便询问了裴彦苏那边的境况。但不巧的是,霍司斐先前一直都留在冀州城外的军营之中,只知晓王子曾带人出城找了她们五日一事,至于其中所有的细节,统统不知情。
萧月音闻言,心头忐忑翻涌。
她既担心裴彦苏也许根本就没有看到那封信,或者看了信之后也并未原谅和理解她,又因为听见他两次带人发疯一样找她而无比喜悦甜蜜。
思之极深时,便会止不住把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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