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方长: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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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干过刑警,退下一线,脾气还在,怒拍了一下桌子。

    王秋如犹豫着站了起来,吞吐了很久开口:“他,应该是认错人了。”

    几人怔了怔。

    王秋如坦言说奚文时原来有个交往过五年的女朋友陶梦。

    奚文时是高中时确诊的双相,不过当时是轻型的,家人陪伴着休学治疗了一年,已经恢复得和正常人无异,他也正常回到学校学习,高考,上大学。

    大概是有过这种经历,到了大学他就报名了校心理协会做志愿者,想尽可能帮助一些有抑郁情绪或者有轻微心理问题的人,他和陶梦就是在这里认识的,陶梦乐观开朗,元气满满,他温柔耐心,几次活动之后,两人情投意合走到了一起。

    大学四年里,两人的感情美好得让众人羡慕。

    毕业后,陶梦选择本校保研,奚文时在新杭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说等她读完研,自己就攒够钱给她买超大的结婚钻戒了。

    但天不遂人愿,他有过精神病史的事不知怎么被公司同事发现,还传播了出去,当时他们公司有几个同批校招进来的男生,这事也被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一来二去,传到了校友群里,很快陶梦也知道了。

    当时他被辞退焦头烂额地忙着找工作,陶梦又和他提了分手。

    大概是一时打击太大,他精神状况开始越来越不稳定,等到王秋如发现,他已经要靠吃大量的药来维持。

    “都怪我,他谈恋爱我很早就知道,也见过那个小姑娘,但他拜托我不要告诉小姑娘原来他生过病的事,我就自私地没说。”

    王秋如说到这眼里已经有泪光,“后来他精神问题越来越严重,我就辞了职在家专门照看他,但还是没有用,有次他状况好点,我带他上街理发,他看着前面有个小姑娘就突然跑上前去拉住她,那姑娘吓了一跳,我知道他是认错人了,道了好久的歉,后来再也不敢带他出去了。”

    “那他爸呢?”吴冰问。

    王秋如:“离婚了,自从他这样之后,我先生让我把他送到精神病院,我去看过,我不愿意。”

    没有一个母亲舍得把自己生养了二十多年的孩子送到那样的地方。

    “后来争执多了就过不下去了,他应该也不想被我们俩牵绊着,我就提了离婚。”王秋如始终是一个体面的女人,即使揭开不堪,也忍耐着情绪,“陆先生,能给我看看你妻子的照片吗?”

    “不方便,抱歉。”

    “没事。”她想了想,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出一张合照,递给他看,“像吗?”

    陆行屿看着合照里靠着男生肩膀笑得灿烂如花的女生,知道她问的是奚文时女朋友和温书念。

    “不像。”

    除了都是长发,气质,五官都不像。

    王秋如:“也是奇怪了,之前他街上拉得那个女孩我觉得也不像。”

    “这有什么奇怪的,神经病的世界——”吴冰口无遮拦,被队长瞥了一眼,讪讪地咽了咽口水,“不是,我的意思是他们这种有情感障碍的人对事物的认知和审美可能和我们不太一样。”

    “行了,你之后要看好他,别再让他随便跑出来。”队长又严肃谈及各种后果地教育了几句。

    王秋如一个劲地点头,转头看向陆行屿:“对了,陆先生,你们现在还住在南阳花园吗?”

    “?”

    “我的意思是我们短期内可能找不到地方搬家,”她有些难为情,“因为我儿子这个病时好时不好的,周围有些邻居知道后多少会害怕,为此我们也搬了好几次了,这次还是我儿子以前的一个心理医生介绍的房子,你们要是介意——”

    “我们最近不住那。”

    “好。”她鞠了个躬,走过去拉起一旁的奚文时。

    队长想了想,又叫住她:“王女士,我的建议你还是尽早把他送到——相关机构吧,他现在的情况可能不只是单纯的双相情感障碍了。”

    奚时文站起来,他母亲的背影一时间被衬得佝偻矮小。

    半晌后,王秋如点点头。

    “吴冰,叫上李会杰,你俩送他们回去吧。”

    “是,师父。”吴冰错过身往外走,借过陆行屿身边时被他撞了一下肩膀,一叠钱塞进他手里。

    对上他不解的眼神,他声音低了低:“赔偿,还给她。”

    _

    晚上,终于将小祖宗哄回自己房间,温书念看了眼时间,准备给某人发个消息。

    没完全合上的门外,传来轻微的动静。

    她拿起手机,坐电梯下了楼。

    玄关处,客厅里,灯光没有点亮,但透过窗外洒入的光,隐隐可以看到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的男人,手懒懒地搭在沙发边沿,低下的头压在屈起的一条腿上。

    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温书念没敢开灯,借着手机屏幕的光,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还没走到他面前,男人突然抬起头,漆黑的眸在黑暗中也有淡淡的光亮。

    她脚步停在那。

    “还没睡?”

    温书念点点头,又觉得他声音不太对劲,在他起身前,快步走到他身边坐下,握住他的手,不让他起来。

    “你喝酒了?”她嗅了嗅。

    陆行屿没想到自己回来时刻意降下车窗吹了一路风,酒味还是没吹散,别开头,淡淡“嗯”了一声,往旁边挪。

    温书念也跟着挪过去,最后索性抱着他手臂,半蹲起坐到了他腿上。

    陆行屿扶着她的腰,无奈地笑了声:“喝酒了还离我这么近,不难闻?”

    “不会。”她搂着他的腰,脑袋抵在他胸口,抬起头,借着昏暗的光线细细地打量着他,衬衫的扣子松了两颗,冷白的锁骨透着酒后的红,领子有些乱,眼睫半耷着。

    说不出为什么,温书念觉得他现在整个人除了懒散的醉意,更多的是一种从头笼罩下来的颓废?

    “你怎么了?”她轻声问。

    “没——”陆行屿刚想掩饰过去,对上女孩温凉清润的眸,又败下阵来,“跟踪你的那个人,找到了。”

    “嗯。”

    “你知道?”

    “叶琼和我说了。”她猜到他是怕自己有阴影想避着她处理,才一整天没问也没干涉。

    “处理好了吗?”

    “处理不了。”他下巴在她发心轻轻蹭了蹭,将对方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说完,低下头安静地看着她,“温书念,你怪我吗?”

    “不怪,我为什么要怪你?”

    “我这回收拾不了欺负你的人。”男人低哑的声音里有化不开的颓淡。

    温书念没想到他会这样自责,指尖按上他皱紧的眉心,轻轻抚了抚:“这又不是你的问题,你还保护了我。”

    他无动于衷,眉心怎么都抚不平。

    温书念声音闷了闷:“你不要皱眉了,不好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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