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女帝拯救中: 230-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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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1章

    秦玅观一向觉得, 唐笙这人是小王八吐不出象牙,会逗她高兴,情话总是说得直白坦荡, 没她那般内敛温和。

    可如今,唐笙对她说:”你是我唯一的牵绊。“

    秦玅观顷刻间失声了, 纵有伶牙俐齿, 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得到在“愿意留下”期许之外的答案,她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太过珍视,反倒开始惶恐不安。

    唐笙将所有自己知晓的,自己心中全部所想,都告诉了秦玅观, 没有保留丝毫。

    她说起了因留下她而消失的唐简,说起真正死去的“唐笙”,说起了自己原本的家庭,说起了那个不一样的时空,她所有的遭遇, 所有的不甘……

    秦玅观安静听着,所有的情绪全被她牵动了。

    “我有错, 我一直没说唐简的事, 我伤着你,也怕,也怕……”

    “也怕什么?”

    唐笙不想说,她明知道自己的忧心是多余的, 忍了许久,但仍想问。

    “怎么不说了, 我那么可怖么。”秦玅观勾着她起身,生怕王八潜到这窄小的铜盆中。

    她点了点衣襟, 叫她瞧一瞧自己的打扮。

    “脱了那身黄皮袍服,又在人后。”秦玅观说,“我是你的妻,没什么可怖的。”

    唐笙思忖了片刻,才缓缓道:“那我说了?”

    秦玅观颔首,这动作在唐笙看来,莫名觉得她乖巧。

    “我其实最早能瞧见你的寿数。”唐笙说,“不知为何,就是能瞧见。”

    “每每入梦,总有个雾团子同我说下边会发生什么,我得做些什么,再到后来,那雾团子便不见了。但我还能瞧你的寿数。”

    “这也就是那时,我为什么宁愿顶撞你,也要去治疫,也要去辽东按住海陵王的原因。”唐笙哽了哽,“那时最早我是想着遵从雾团说的,一一完成她的指令早日回去,因为我觉得你阴晴不定,我迟早要丢命。陪侍陛下走了,才知道陛下不是草菅人命的君主,反而惜生慈爱……”

    秦玅观被她委屈巴巴的语调都笑了,眼底泛着泪光,唇角确实上扬的:“也不是那般慈爱。”

    唐笙眼睛有点酸,今天站久了腿也累,干脆一屁股坐在妆台前,占了皇帝姥儿的位置。秦玅观向前一步,好叫她随时可以抱着,窝在怀里擦眼泪。

    “雾团的预测到海陵王被诛杀后,便戛然而止了,剩下的事,我一边摸索一边处置,幸好熬过来了。”唐笙说,“我本以为是自个幸运,后来重伤那次,我昏昏沉沉的,终于瞧清了团雾。”

    说到这,唐笙的眼泪已经止不住了。

    秦玅观那样聪慧,其实早就猜出来了。

    “是唐简么?”

    唐笙颔首。

    “她说,她曾回溯过无数次,都无法改变定局,就想着境中人怕是都有属于自己的宿命,才将我提进了这个世界。”

    “听起来分外荒谬,可是我就这般听到的,也是这般从异世穿来的。”

    秦玅观喉头发涩,低低道:“那她呢。”

    “我重伤那回,是最后一次回去的契机……”唐笙抵上秦玅观,心里分外难过。

    再次醒来时,她没有再看到秦玅观颅顶的血条,便已猜到了唐简的结局。

    “她换你回来的?”秦玅观的声音发了颤。

    唐笙点头:“她换我回来的……”

    她向秦玅观讲述了自己清醒前,最后的所见所闻。

    一身素衣的唐简走向了一片虚幻的桃林中,满园春色里,她长久立与边界,凝望着园中玩闹的孩童。

    她无法向秦玅观准确描述最后看到的场景,秦玅观却已经在心中擘画出了一段尘封已久的回忆。

    唐简自始自终都没能走出那片暮春的桃林。

    “本宫就是崇明,你是新来的伴读吗?”

    “殿下,我是您今后的伴读,唐简。”

    “你是因本宫挨竹板的,本宫记着。别哭了,是本宫对不住你。”

    “殿下,我不痛,我只是想起了母亲。”

    “嬷嬷和师傅说,我是臣子,要对您尽忠,这板子本就是我该挨的。”

    “可你明明没有做错,明明是本宫逃了学。”

    “我是您的臣子嘛。”

    “我是您的臣子,不该叫您为难。”

    ……

    秦玅观又想起了那张玉兰花浸湿的纸上写下的诗句。

    “愿君千万岁,无岁不逢春。”

    偏偏是她早早走出了那个春日,唐简那样聪慧的人却永远地留下了。

    “她可曾留什么话给我……”秦玅观的语调沙哑了。

    唐笙摇头:“不曾。”

    秦玅观阖眸,突如其来的晕眩促使她下意识撑住了妆台。

    “什么都没有么。”秦玅观鼻息发沉。

    唐笙再次回忆,低低道:“不曾。”

    喉头卡着千言万语,可再多的话也只是徒劳。

    秦玅观歉疚,悲痛,诧异,数种情绪交杂在一起,叫她感受到灼心闷痛。

    “忠臣……”秦玅观重复呢喃着这两个字,身体不受控制地滑落,好似被抽去了力气,“忠臣……”

    唐笙扶紧了她。

    秦玅观终于立稳。

    “愚忠……”秦玅观喃喃道。

    帝王之术,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是一副愚忠的模样,死心塌地地尊崇圣上,不叫皇帝为难,被压榨干价值便早早死去,以免功高震主。

    她曾希望许多人都像这般追随着她,但这些人里,不能包括她的挚友,她的亲人,她的心上人。

    秦玅观为因操纵掌心的傀儡长出血肉生出感情而苦恼,也会因情感的发展越过操纵而忧心。时至今日,再从唐笙口中听到唐简的结局,秦玅观生出种浓重的无力感,那些压抑已久的歉疚快要将她吞没了。

    心随境转,她敏锐地觉察到,唐简并不似她记忆里那样沉闷持重,这种感觉在她有了自己的心上人后疯狂滋长。

    秦玅观无法想象,唐简慷慨赴死后望着朝局不受控制地倾颓时该有多痛,也无法想象唐简决绝离开时的心绪。

    她忽然明白唐笙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死守这个秘密了。

    “她可曾问过你什么?”

    “她只问我是否想留下。”

    秦玅观的身影颓败下去,恍然间,唐笙又看到了她烧毁画卷时的神情。

    唐笙怕她有事,想去叫太医,秦玅观拉住了她:“不必了。”

    神情落寞的秦玅观抬眸,眸光烁动。

    她再一次向唐笙询问,语调恳切:

    “你会离开我么?”

    “不会了。”唐笙摇头,牵紧了她,“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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