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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寒枝欲栖》 第20章【VIP】(第1/5页)
第20章
一池莲叶伫立水中,被汹涌的波涛击拂,狂乱地摇摆。
沈栖鸢单薄的脊背贴着冰凉的假山,凉意丝丝沁入肌理。
乌黑柔韧的发丝似绣面上千万条经纬交织而成的枝蔓,一枚嵌珠步摇双股钗从发髻间溜下,坠入了水中。
鸦青长发顷刻松散,肆意地披落在沈栖鸢雪白的香肩上。
她无助地蜷缩着,又一次次被迫打开。
苦苦哀求,却是求生无门。
药性侵袭了她的咽喉,滑入胃里,不一会也烧起连片的大火。
“时彧不要……”
理智逐渐溃散,做了逃兵,欲念占据了上风。
沈栖鸢的声音充满了哀伤与欢愉。
无尽的拉扯中,女子柔软的饮泣声,响了不知多久。
*
一晌贪欢。
荷塘之外,清凉的月光无边无垠,覆盖了乾坤万物。
静谧的荷塘里,唯余风波平息的潺湲水流声。
沈栖鸢似一块破碎的美玉,惨然无力地晕睡在怀中。
时彧的心跳一直到此刻都如同战时催发士气的鼙鼓般炽烈,他在水下的手,将沈栖鸢柔软的腰肢搂着,看着女子惨白得几乎没有一丝血色的面颊,少年胸中暗流涌动,黑眸震颤。
他居然真的……
“沈家妹妹!”
一道突兀的呼唤声,惊动了时彧的思绪。
那声音极其熟悉,时彧曾与之打过交道,尚书令夫人柏氏,她来了。
已经恢复了七分清醒的时彧,立刻看向怀中晕迷未醒的女子。
这才突然间明白,为何本来绝无可能出现在玉树园的沈氏,会突然现身此处。
他方才一直以为似梦如幻,几乎不敢置信。
原来竟是真的。
与他解毒的,是沈氏。
柏玉带着婢女,绕着堤岸走了几遍,也不见沈栖鸢的踪影,心中又急又怪异。
“好端端的怎会不见了呢?”
侍女红荔宽慰道:“夫人莫急,兴许是沈娘子等不到夫人,已经自行出园去了。”
柏玉急得跺脚,掀开红荔上前来搀扶的手臂,“我怎能不急,人是我带进来的,辛夷亭那边已经找遍了,也不见踪迹,要是弄丢了沈栖鸢,我向谁能交代!”
红荔又道:“离宫有三个门还没找,夫人,不如让奴婢去宫门询问?”
只能如此了,柏玉咬唇,“分头去找。”
沈栖鸢的身份,不宜在离宫曝光,现在说要发动离宫的守备,去找一个来历陌生的女子,只怕不能不引起人的注意,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都不宜那样做。
岸上的人声逐渐远去,水中的时彧也缓缓舒出一口气。
幸得柏夫人不是不知轻重的,擅自把沈氏带到这里来,不曾想过走漏她的身份。
时彧垂下浓黑的眼睫,看向怀中仰躺晕倒的沈栖鸢。
她脱力晕睡着,苍白的脸蛋上布满了汗水,时彧舀一些水,替她擦洗掉汗珠,抱住沈栖鸢从荷塘里爬上岸边。
时彧的力量也没恢复多少,那碗葡萄酒是太后准备的,里边放了什么药只有太后自己清楚。
他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在沈栖鸢出现之前,回廊亭边遇上的那名女子。
那应当便是太后与太子提早安排的美人。
假使他一着不慎,没有能控制住自己,与那名女子发生了什么,只怕还会被当场捉奸。
他将百口莫辩,除了彻底倒向东宫,几乎再无别的选择。
看来今日之前所料不错,这的确是为他一人而设的鸿门宴。
最后是沈栖鸢舍身为他解毒,这个结局对时彧而言已是最好。
只不过苦了沈栖鸢。
时彧抱沈栖鸢在假山前的阴影里靠着,她睡着了,一动不动,姿态安详,纤细狭长的乌黑睫羽根根上翘,妩丽而柔美。
时彧发现自己的那股冲动似乎并没有完全解开消散,他似乎没够。
望着怀中女子出尘绝丽的素容,时彧如作恶一般,缓缓低下头,在女子的嘴唇上再度印下濡湿的一吻。
她挣扎了许久,到最后,或许是挣扎不过了,又或是被他征服了。
她变得无比顺从,似云团一般,任由疾风骤雨捏成肆意形状。
近半个时辰的荒唐,她终是体力不支地晕了过去。
沈栖鸢的唇瓣很丰软,像饱满的鱼油脂膏,触感细腻香滑。
让人,爱不释口。
时彧牢牢抱着怀中的女子不松,只是看她一眼,心口便更紧一分。
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
胸口像是有一根拉紧的琴弦,绷得皮肉作痛,无法释然。
那杆被泼灭的宫灯,停留在两人脚边,时彧身上的火石泡在水里都已经湿透了,失去了打火的作用。
靠着假山恢复了片刻,时彧大约恢复了五成力气,立刻便将沈栖鸢从布满绒毛嫩草的泥地里抄了起来,将她横抱在怀中。
拎上那杆已经熄灭的宫灯,时彧抱沈栖鸢沉稳地出了玉树园。
两人浑身上下都是淤泥与水渍,幸而灯光黯淡,掩饰了些许,守备看着他们举止行藏有些奇怪,但也均没说些什么。
广平伯府的车马候在离宫之外,时彧先行上车,叫来心腹长随,吩咐道:“回玉树园找到柏夫人告知一声,就说沈栖鸢我已带回家了,教她不必再找。”
长随应声称是,在马车行驶起来之后,转头折回离宫,去寻柏夫人报信。
马车辘辘地碾压碎地面斑斓的月光,一路驶向广平伯府。
途中经历坦途,也经历了凹凸不平的路面,车轮轧过一块嶙峋突起的石头时,整个车厢为之一震。
时彧立刻护紧了沈栖鸢的头。
饶是如此,沈栖鸢仍是被震荡得苏醒了。
时彧低着头,下巴与她的脸颊相贴,沈栖鸢徐徐睁开眼眸,那一瞬,时彧胸口“咚”一声,那根紧绷了一路的琴弦,终于彻底是断裂了。
在他的以为中,女子失去了重要的清白之身,一定是会大吵大闹,饶是沈栖鸢这样好的脾气,也会跳起来,用爪子毫无怜惜地将他的全身挠出无数道血印,就如一个时辰前在莲塘里发生的一切。
又或者,她会恼恨他这么个无耻轻浮的放荡男人,用手掌竭尽全力地抽他的耳光,将他的脸部扇肿,痛骂他的卑鄙淫邪。
无论报复属于哪一种,时彧都愿意全盘接受。
然而沈栖鸢醒了,她醒了,不哭也不闹。
不像在荷塘里时那样用力踹了,也不再哀求呼喊,不再求饶。
浓丽的眼睫几乎颤也不颤,她一动不动地仰面躺在时彧的怀中,宁静的瞳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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