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枝欲栖: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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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移了话锋:“你还在孝期,不可如此。”

    时彧莞尔:“我朝官员孝期只有七七四十九天,我身为骠骑,孝期只有三十六日,出热孝后,婚娶自由,民间议论,无足道也。”

    原来还有这样的规定。

    沈栖鸢也不确定时彧所言是否属实,就算他是胡编乱扯的,她也没有证据能证伪。

    时彧再一次亲吻了她的嘴唇,念念不舍地含吻,清逸隽朗的眉目间,似有几分令人错觉的温柔。

    沈栖鸢忘记了反抗。

    睖睁了须臾。

    他还是生涩少年,吻技很差,可偏偏舌尖卷着一股一往无前的赤诚和坦率,是不掺杂任何成年人的瞻前顾后和算计的。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沈栖鸢才会有片刻的失神吧。

    时彧吻够了她,抵住她的额,气息已有些微发乱:“谢谢你送我。希望我回来时,你也能第一个来接我。沈栖鸢,我会非常高兴。”

    第25章

    时彧去了京畿大营。

    秦沣遵从时彧的命令,挑了一些贵重的礼物,洋洋洒洒列了一张清单给刘洪。

    接着,他带着大部人马,将拜礼招摇地送到二皇子谢翊府邸。

    骠骑拜会,二皇子欣然接见。

    不出半日,这消息便不胫而走。

    长阳王府自是也得到了消息。

    从琼芳宴上回来以后,女儿谢幼薇一直把自己锁在房中,不吃不喝,谁也不见。

    都知道,时彧当众下了谢幼薇面子,自己女儿最是个好面之人,万容不下时彧这般无视。

    但长阳王并无因此苛责时彧,只是王妃带回来的消息,令他踯躅了。

    “时彧如今俨然已是太子党了,那这门婚事,也只好作罢了。”

    长阳王妃沉默片刻,挽住了夫君的手臂,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要是一年以前,夫君尚未与二皇子交涉,咱们或许还可以争一争,现在骑虎难下,两军对垒,最忌临阵倒戈了。”

    王妃虽为女流,却有见地,偶尔,长阳王也愿听一听她的话。

    月光剔透,夜色微凉如水,风拂过,竹簟暗卷,发出轻细的颤音。

    长阳王思忖片刻,虽认了命,但还是有些惋惜:“可惜这时彧,到底是选错了边,将来兵戎相见,他也将是二皇子与本王的劲敌。”

    做不成翁婿了,那便只有做敌人。

    长阳王最护短,绝不会对敌人姑息。

    然而长阳王的这种可惜,并没持续多久,翌日夜里,便有消息传回,说二皇子接见了骠骑时彧。

    这就意味着,拥有兵权,官居一品的骠骑将军,还不是太子党羽。

    长阳王听闻此训,立刻眼眸发亮,拍案站起来:“好。王妃,你也听见了,看来这时彧还没糊涂,现在局势不明朗,贸然站队有弊无利。”

    长阳王妃感觉自己夫君的那个劲头又出来了,犹豫少晌,她面含忧色地向夫君道:“那王爷现在打算怎么办?”

    长阳王大喜:“赐婚,自是请求赐婚。”

    经过王妃昨夜的叙述,长阳王也知道了,时彧自仰才高,孤标傲世,性子桀骜。

    这也难免的,毕竟少年英才,迄今未尝败绩,十八岁的战绩便可盖过他父亲一生征战沙场的功业,官职更是居于众武将之上。

    这样的人,难免在性情上,有尖锐的难以打磨之处,长阳王不认为这是缺点,反倒以为是人之常情。

    就连他那个不争气的女儿,也自负于有几手拳脚本事,就敢在长安横行无忌,遑论说时彧了。

    少年人有些血性是好事,他和谢幼薇一定是天作之合。

    正巧女儿也喜欢他,以谢幼薇的脾气,一旦认定了时彧,是很难抽身的,不得到他誓不罢休。

    这点很有自己当初追求王妃死皮赖脸的风采。

    长阳王妃咬住嘴唇,尴尬地道:“上次,上次我去求见太后,太后心里颇为不畅,她不乐见幼薇与时彧的婚事。”

    长阳王道:“太子想拉拢时彧,太后不乐见也是正常的。这一次,不用经过太后,本王亲自去一趟太极殿,与陛下说。”

    陛下是最疼爱弟弟的兄长,也是最宠爱侄女的伯父,谢幼薇害了相思病,陛下总不会坐视不理。

    到殿上以后,长阳王把谢幼薇仰慕时彧的经过添油加醋地说来,更往里夹带私货,描绘了现如今谢幼薇因倾慕时彧而不得,寤寐思服、因不思水米而憔悴的惨状。

    空旷幽深的太极殿上,长烛如林,银灯炽亮,宛如白昼。

    陛下在处理折章的间隙里,终于抬高了龙目。

    虽已年过知天命,但天子依然双目炯炯,清明洞察,无半点混沌,单从精神风貌上看,似乎比长阳王还要年轻。

    “你说,幼薇相上了时彧了?”

    长阳王羞愧难当:“陛下也是知晓的,臣弟多年来无子,只有幼薇这么一个女儿,自幼娇生惯养,被臣弟与内子宠坏了,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有不如意的地方,便朝臣弟撒泼打滚。这一次更是闹得厉害,水米不进,简直比当初不让她从军那时,哭得还伤悲。”

    陛下道:“朕只是奇怪,幼薇性情不逊,这世上,还有她能看中的人。”

    长阳王听出陛下似乎并没有反对的意思,赶紧随棍就上:“时彧何止是幼薇相中的人,十八岁就能拜为金印紫绶的上将军,陛下不也正是信任他么。有陛下慧眼识人在前,这孩子断然不会有错的。”

    陛下听出长阳王的溜须奉承,付之一笑,“少年心性,难以打磨。朕是念在当年他父亲从龙有功,为国战死沙场的份上,对时彧的封赏含了抚恤之意。十八岁的骠骑,已经百年未有了。”

    长阳王道:“时彧连下十城,驱逐北戎,担得起这骠骑之位。陛下龙恩浩荡,也是这孩子的福气。”

    陛下心忖疑虑:“哦?你不嫌弃这孩子无父无母,没有高堂在上,令幼薇受委屈?”

    长阳王摇头:“岂会。时彧的父母都是忠烈之士,其母是将门之后,其父为国捐躯,臣弟但凡还有一丝为国为民的忠心,就绝不敢心生半分嫌弃。况且幼薇脾气骄纵,让她对公婆洗手敬茶,臣弟反倒担心她惹得家宅不宁。”

    陛下抚掌而笑:“原来你是早已想好了说辞,做了许久准备了。”

    听到陛下的揶揄,长阳王无比窘迫,当即便屈膝跪在了地上。

    在陛下的诧异之中,长阳王羞臊道:“实不相瞒,臣弟前几日让王妃去蓬莱殿,请母后为两个孩子的婚事做主,母后没有应许,只说琼芳宴上替幼薇掌眼,结果也没有下文了。臣弟无奈,这才想请陛下赐婚。”

    上首一阵沉默。

    长阳王心头惴惴,不敢抬头仰视陛下,干脆稽首到地。

    天子沉默良久,道:“幼薇难得遇上能令她满意的郎君。朕这个皇伯父也不想教她失望,你去吧,圣旨明日来取。”

    陛下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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