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枝欲栖: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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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问题,孤不明白。”

    虽动了杀心,太子还是面目平静地转身,“这种事情,可不敢胡言乱语。”

    面对太子的警告,时彧泰然处之,不避不让:“嘉关之战,我父亲广平伯时震,调遣五千刀斧手埋伏于溅雪峪,北戎是如何找到我军驻藏点,捣毁了我军巢穴,害我父丧失先机,损兵折将,令北戎军心大振,一鼓作气夺去阳关、肃州、沙州、玉衡、天璇、离阳、甘州、威远、抚定、夏川。”

    谢煜冷斜着眼。一直以为,时彧是个只会兴军作战的粗人,一个鲁莽不堪大用的战争机器,今日看来,他是一直包藏祸心,暗中早有猜忌。

    难怪之前,无论自己与祖母怎么向时彧示好,对方都不屑一顾。

    “时彧,说话要有证据,你构陷孤,意图何为?”

    太子平复呼吸,冷笑着道。

    时彧欺近半步,锐长的黑眸淬了冰雪:“臣是无证据。臣如果有证据,殿下以为自己今日还能这么安然无恙地立于东宫?只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殿下就是藏得再好,也终有百密一疏之处。相信一切就快要水落石出。殿下也应该清楚,帝心从来不在东宫,如果连陛下也愿相信臣的话,为了易储推波助澜呢?”

    太子终于倒抽了一口凉气,“对于这些莫须有的指控,孤一个字都不会承认。但你要想清楚了,真的,要与孤作对?”

    时彧道:“是殿下与民心作对。”

    时彧比太子还要高出一节,谢煜站在他的面前,颅骨高处,也仅与时彧的眉骨齐平。

    在时彧迫近后,他周身凝结的威压之感,让即便多年居于东宫的太子,也不禁略微发憷。

    这是谢煜第一次感觉到,时彧不过看起来年轻,他的确,是曾力挽狂澜、大破北戎的天生将才,他手上沾染过的淋漓鲜血,何止千万倍于己。

    但谢煜不明白,如果说时彧对自己一直有怀疑,为何此前,他一直不肯吐露,现在他突然亮出这张底牌,目的是?

    对方已给了他答案。

    “随氏是我的人。”

    太子倏然睁大了眼睛,黢黑的眼球,木讷不动地盯着时彧看。

    对方一把捉住了他的肩,俯下些身,对太子薄唇轻掀,气流涌动:“臣还要多谢殿下成全,当日离宫对臣所用,春帐销魂。”

    太子险些失了语言,尖声叫喊之下破了音:“是随氏替你解的毒?”

    不用时彧回答,太子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想到自己曾一手将随氏推向时彧,太子懊恼不已。

    看来眼前得罪时彧已是必然,他势必会倒戈谢翊,再不杀此人,便会有难了。

    太子微弯长眸,眉眼间泛过一抹戾色。

    “对于臣的女人。臣劝殿下,不要痴心妄想。”

    时彧在太子的肩上稍加用力。

    一股泰山压顶之势,逼得太子喘不过气来,他被迫地曲了一只膝。

    只是少顷,时彧收回手,冷漠蔑视太子片刻,转身离去。

    时彧出了东宫,一路加快了脚步,他不知道二皇子是否遵照约定成功从蓬莱殿解救了他的沈栖鸢,一直到询问过路宫人,得知二殿下带了一名琴师回两仪殿后,时彧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两仪殿。

    沈栖鸢眼下是被安排居住在两仪殿偏殿的寝房,她正想回聆音阁收拾自己的行李,也同相处了几个月的乐师姐妹们道别。

    但又怕时彧恰好过来,找不着自己。

    踌躇片刻,她坐立难安。

    忽听到砸门声,沈栖鸢惶惶地睁开眼,只见时彧一身风尘仆仆地来到了寝房中。

    今日的沈栖鸢,未着面纱,露出一张如素月皎皎般的清容。

    少年的眼瞳之中满是慌乱,唤了一声“沈栖鸢”之后,他跌跌撞撞地向她奔赴而来,张开双臂,用力地将她勒入自己的肩膊当中,撞了个满怀。

    沈栖鸢腰身纤细,四肢更是,根本抵挡不住时彧的冲劲,他一下抱过来,差点儿将她的身子撞得四分五裂。

    好在落入怀抱后,她又像一件珍贵的琉璃制品,被少年小心翼翼地一片片拼凑起来。

    已经记不得多久,没有如此肆无忌惮地抱过沈栖鸢。

    时彧感觉到怀中女子柔软地贴着自己的胸膛,并没有丝毫的抗拒,他的心如同一瞬被抛置云端,在不沾实地的高处,摇摇欲坠地晃。

    忐忑、焦灼之中,少年放长双臂,垂下浓密的长睫。

    沈栖鸢正好也抬高视线,与他四目相对。

    即使是心中有了依恋,依然会彷徨。

    这个看起来涉世未深的、面庞还稚嫩着的孩子,让她有了平生第一次怦然的心动。

    沈栖鸢的喜欢里,夹杂了一种隐秘的羞耻和愧怍,几乎不敢细看时彧。

    时彧俯唇亲了下来,一口咬住了她的嘴唇。

    沈栖鸢的唇肉,红艳艳,丰润柔软,似夏日枝头熟透的蜜桃,咬下去,丝丝清甜泛滥。

    让他已尝过多回了,仍是回回欲罢不能。

    少年的欲,总是来得很快,沈栖鸢渐渐觉得,自己的身子已经软成了一团絮棉,只能无依被时彧攥在手里,任由他的大掌,将她磋磨成任意变幻的形状。

    荷塘里那一夜又重临脑海,沈栖鸢羞涩地红了双靥,陌生的悸动,让她的身子微微轻颤。

    不知不觉中,汗水从皮肤里沁出,沾湿了身上的薄衫。

    原来只是一次相见,彼此便会有这样熟稔的亲昵、互相的情动,沈栖鸢也很喜欢被时彧抱在怀中亲吻,如果他想要的话,她知道自己不会有任何力气去抗拒。

    可时彧的步骤没有往下走,他亲过他心爱的沈氏,气喘吁吁地捧住沈栖鸢的脸颊,低声道:“太子那贱人叫过你什么?”

    “……”

    沈栖鸢怎么也没想到,时彧第一句话就是问太子。

    时彧的口吻,像极了来捉奸的正室。

    因为太子妃今日怒气冲冲闯蓬莱殿,所唤她的,也是那两个字。

    她简直不知该如何作答。

    时彧已向她道:“滟滟?”

    这两个字,是她的乳名。

    被一个年纪这般小的孩子叫出来,怪是羞人。

    沈栖鸢的面颊红透了,似胭脂初染,枫叶映阶,美得一刹那摇荡人心。

    第42章

    太子念道“滟滟”,沈栖鸢只感到皮肤发麻,胸闷恶心。

    时彧这两个字却不同,沈栖鸢的身体仍是麻的,但已酥软了半边。

    他的“滟滟”二字,唤得很轻,尾调上扬了一些。

    似轻挑,故意勾她的魂,又似庄重,在征得她的同意。

    平常的两个字,被他唤出了不同寻常的意味。

    沈栖鸢被他看得不自在,眼神飘忽着不知躲往何处,良久之后,才慢慢地低下了头,缓声道:“‘滟滟’是我的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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