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媚色撩人: 4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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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子病了?”说完,她意识大概是上次他将大袖衫给了她挡雨,自己却挨了淋,这才得了风寒的……可是,公主依然很疑惑不解,问道,“佛子病了……为何病了不告假回府去休息呢?”

    这一下白樱幼蓉倒是不得而知了。

    多奇怪啊,哪有生病不回自己府邸好生休养,还喜欢赖在公府不走的?

    浮玉若有所思起来,捏着下巴凝眉思索,忽然,她茅塞顿开,心道糟糕!

    这大师生病都不舍得离开中书省,还能因为什么?定是因为有那位高内侍打算送过去的,什么“姑娘”   在照顾着!若是回去,大师府的一群男人哪有\''贤良淑德\''的姑娘照顾得妥帖舒服呢!更何况,这些内侍人脉很通,偷偷把一个女子混送进中庭一日半夜的,也不是什么难事……

    想到此,公主面色不快,顿时浑身充满了战斗力,连刚上的点心也顾不得吃了,忿忿起身道,“速速把上次我没用完的参炖了,我要亲自去中书省看望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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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宫最美的时候大概就是这个季节,长长的甬道宽大而笔直,与飞霞满空几乎相通。公主挎着食盒一路穿过宫门,路上倒是没碰上什么人。入了夏,谁都不大爱走动,这个时候大概都在各自宫里吃冰桃子。

    出了延英门就是中庭,公主探头探脑地往外头一望,果然甬道上也不见其他朝臣在。她放心地跨过门槛,倒是要感谢这些人,还好不是人人都像大师那般呕心沥血,否则,她想溜进去哪有那么容易。

    中书省已经空无一人,算起来今天不是朝参日,天热,官员也都不想来。公主冷冷哼了一声,果然她猜的不错,若不是有姑娘在,大师那般畏热的人怎么可能还会留在这。

    本想高声唤一句吓唬吓唬里头的人,后来一想,若是想捉奸,怎么能如此招摇过市?浮玉稳了稳心神,偷偷摸摸地猫进了殿内,依稀记得那间内室应该在东南处……

    她悄悄地压着步子溜到拐角,屏气凝神地贴在墙壁上,大气也不敢出,等了片刻,只听里头果然传出来几声轻咳,大师低哑着嗓子道,“不必叫尚食局送吃食了,某现在没有什么胃口。”

    浮玉轻轻皱眉,鼓足勇气往里头扒头一看,只见大师坐在小榻上将药碗放回木漆,而帐幔后头站着个人影,也分不清男女,只是举手投足之间倒是很有阴柔的仪态……

    公主盯了一会儿,脸色越发很不好看,终于掀开幔帐忍不住走了进去,扬声问道,“听说大师病啦?真是病得也有福气呀!连家都舍不得回了——”

    帘子后头却是一声尖细的“哎哟喂”,那声音分明是个小内侍,一回头,见永阳公主气冲冲地闯了进来,着实吓一跳,端着木漆案退了几步,垂头道,“公主万福……”

    内侍紧张地答道,“奴是太医署的田公公,佛子染了风寒,所以奴被派来……”

    大师方才喝了药,这时候正打算歇息,眼下他坐在塌上只穿着一层中衣,公主突然走进来,他看得眼睛都愣了,惊骇道,“公主……?公主为何来了?”

    公主却不理睬他,把食盒往旁边案几上桄榔一放,四下就搜索起来。一会儿打开柜门看看,一会儿撩起帘幕查查,最后干脆将直棂窗支起来,顺着窗缝往后院瞧,可中书省的后院空空的,始终不见有什么人。

    田公公畏惧公主,看情形不对,悄咪咪地趁着公主翻箱倒柜的时候溜走了,内室只剩下公主和大师,一个怒气冲冲,一个不知所措。

    说着,她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大师单薄的白色中衣,只见交领处还微微敞开着,喉咙处居然还有一处红红的印子!

    大师被她凶巴巴的目光盯着有些害怕,可又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慢慢地把被子拉起来遮盖住上身,只露出个脑袋,怔怔道,“公主不要乱来,这里可是中书省。”

    作者有话要说:不止一次写到 直棂窗了,今天写一点这个吧。

    窗框内用一条条长方形的细木片,竖着排列,像小栅栏的窗户。会有纸糊在上头,挡一挡风沙,冷气,可以搜搜佛光寺,这个就是直棂窗。这个窗户是唐朝最普遍的窗户,很简单,但是看着很有美感。色泽也会随着日光的光影产生角度上的变化。日本的古老的街上两侧的小房子还有这么用的。

    宋朝的时候,还是用这个,不过花纹多了起来,也用格子窗,槛窗

    唐朝这个直棂窗是不能打开的,是固定的,其实这样很受限制。我看着实在是不通风,所以给架空了一下,改成直棂窗可以支开 (考究党求放过哦~~)

    第44章

    中书省内特设有一间隐蔽的内室, 专门给在这里偶尔值夜的官员用来休息。大师事务繁忙, 又没有家室,因此这件屋子几乎成了他的专门休息的地方。

    浮玉拂了下广袖,四下里环首将这个内室看了一圈, 的确是藏不住人的。目光又落在旁边的案几上,只见摆着手巾,木盆, 药碗还有一碗白粥, 浮玉看了心里隐隐不快, 道,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病中叙情了?”

    蕴空微微抬起头朝那木案看了一眼, 长长闭目叹口气, 又躺了回去,道, “公主从内禁跑来中庭,就是为了问这句话的吗?” 他浑身还有些虚弱着,按理说一场雨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是偏逢他回来之后又熬了夜, 身体撑不住, 这才有些昏昏沉沉。

    浮玉一下子坐在榻边,抬眉嘲弄道,“大师好风流啊!如此别有洞天之地,竟悄悄塞了温香软玉过来伺候。”她抬手扒开他的被子,一指那脖子上的红印, 没好气道,“你这个怎么回事?”

    蕴空一手抓着被子,一手诧异地摸上喉咙处,愣了一下,才慢慢道,“臣嗓子处不大舒服,所以田内侍就掐了掐臣的颈部,发散发散寒气……”

    公主瞥见大师一脸无辜,似乎真的有些冤情,这才稍稍松懈下来,可心里依旧有些怀疑,于是忽然倾身向他,仔细审视起来那个红印子,只见上头的确有些发紫的轻痕,公主询问道,“不会是蒙我的吧?这真的不是亲的吗?”

    大师一听,忽然脸色微红,什么亲的?怎么亲的?话说,她一个未出降的姑娘,这些事情都是从哪里看来的?

    浑浑噩噩想起来上次弘文馆的避火图,蕴空绝望地咽了一下嗓子,想,越浮玉的广闻博济是不可轻视的。

    公主要检查,大师只能躺在那,也不敢乱动,她的脑袋几乎趴在他的胸前,他只好僵着身子,难为情地点点头,说句句属实,“公主不信可以将田内侍叫回来,一问便知。”

    浮玉一听,觉得没什么意思,只好把参汤放在一旁,垂眸静默地坐了一会,可怜兮兮地抬头道,“那你下次再生病,我还来照顾你,行不行?”

    大师听罢,二话不说,眼睛一闭,直挺挺地向后倒去装晕,公主叫他,他也不应,推他,他也不理采。

    最后,终于在公主死命的狂风暴雨般的晃动中,蕴空的眼睛才勉强睁开了一条缝。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同意了。下次你再染疾,叫高内侍赶紧去宣徽殿通传我一声,我好过来看着你呀。”

    大师抿了下嘴唇,强睁着干涩的眼睛想再争取一下,道,“可是臣还想多活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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