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草原之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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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笑闹了一阵后,方才各自离散。

    司楠和春熙先行一步,司露与他们道别后,独自往外走,踏出屋子,月色披在身上,无端清冷,满身寂寥。

    不远处的石桥上,福叔的马车已在等候。

    司露提步往那头走去。

    谁料。

    正对面的华灯之下,一人长身玉立,眉眼清隽,目光朝她望过来,似在等她。

    司露认出那是白日随祖母一同来拜谢她的张家公子,不禁错愕。

    张连笼在光晕里,满身的浮光,身形高挑毓秀,青衫玉带下,满身疏润卷气,夜风下,他面如冠玉,脊背直挺挺,宛如竹节,清清正正,两袖清风。

    隔着数丈远,他朗声唤她,“司大夫。”

    司露走上前去,亦唤了一声。

    “张公子。”

    她眸中带着两三点迷惘,面纱未解,夜风中轻纱流淌,浮动清白。

    张连冲她拱手作礼,满是敬意道:“白日见司大夫忙碌,故不敢打扰。”

    他徐徐解释着,从袖中取出一袋银钱递给她,“此处有二十两纹银,乃是当日诊费和药费,特来归还。”

    司露含笑望着他,大度道:“张公子客气了,这钱,你留在身边,孝敬祖母吧。”

    张连却是个讲原则的,说道:“这便是祖母的意思,白日人多,不好意思拿出来给您,某知姑娘济世救人,定不差钱财,但某绝非是知恩不还之人,如今家中不再拮据,有了余钱,定是要归还的,还望姑娘一定收下,用在其余苦难百姓身上,便是某最欣慰之事了。”

    张连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话语,让司露懂得了,这是他的家风门规,便不再推辞,依礼收下了。

    她爽朗笑笑:“那我便将此钱,用在更需要帮助的人身上。”

    张连颔首,复又诚恳认真地说道:“某如今在大理寺任职,司大夫今后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可以来找某。”

    原是入了大理寺,倒是年轻有为。

    见他满身清正、目光炯炯,司露不禁心下感叹,大理寺挺符合他的气质的。

    “好。”

    如此想着,司露应了一声,低头浅笑间,突觉发钗轻晃,紧跟着,面纱竟松动滑脱下来——

    一张倾城绝丽的脸庞,就这么直直暴露在了张连面前。

    张连瞳孔舒张,呼吸一滞。

    一时间,惊为天人。

    “司……司大夫你……”

    司露心中唉叹,许是今日忙了一天,面纱在不经意间被扯松,才会在此刻掉了下来。

    她赶紧拾起地上的纱巾重新覆面,目光清澈,认真说道:“我的容貌,还请张公子不要声张,替我保密好吗?”

    张连颔首,敛了神情,恢复了平静,信誓旦旦应下来,“好,司大夫放心,某定会保守这个秘密的。”

    “好,我相信张公子。”

    司露这才放了心,杏眸绮丽皎洁,冲他微微一笑,表示信任。

    张连因她的笑颜几乎恍了神,半晌,方才神来道:

    “司大夫,这么晚了,您一个女子出行不便,可要某送您回去?”

    他瞧了眼深湛湛的天色,提出要送她回去,此刻,他看着她时,眸中竟不自觉暗藏起了情愫。

    司露摇摇头,冲着桥头那辆马车努努嘴,说道:“多谢张公子好意,我的车夫已经来了。”

    张连点点头,明白过来,心中虽有失意,但想着来日还能再会,遂与她道别离去了。

    司露继续往桥头走去。

    黑涔涔的天色下,湖畔垂柳浮动,暗影层叠。

    就在她踏上石桥时,扶疏树影中突然转出一人,吓了她一跳。

    锦袍玉带,满身清矜,面庞温其如玉、水兰君子,如磋如切,如琢如磨。

    是李景宴。

    司露当即福身行礼,轻唤一声。

    “陛下。”

    暗影下,李景宴弯起唇角,脸上似笑非笑,神情难辨,他道:“露露,我等你多时了。”

    说这话的时候,李景宴唇角微勾,眼中是一贯的温和儒雅。

    司露却隐隐觉得,那温润背后,皆是幽沉的底色。

    见她不语,李景宴开口询问道:“怎么了,可是在想什么?”

    司露摇摇头,抛开那些繁琐的思绪,淡淡回应道:“没什么,陛下怎么来了?”

    李景宴浅笑,“朕在侯府与你父亲喝茶,见你入夜未回,有些放心不下,特来接你。”

    李景宴说这话时,试图要来执她的手,却被她无声躲过。

    司露道:“福叔的马车就在桥上……”

    李景宴勾着唇角,长眸半明半昧,隐在暗沉里,辨不清情绪。

    “方才那人,你也是这般回拒的吧……”

    司露一惊,脱口而出,“你在偷听我们的谈话?”

    李景宴神情微顿,旋即故作不在意的笑开,眸底却是沉了一片,“偷听算不上,只是离得太近,凑巧听到了。”

    说罢,他还状若无意的提及,明明是浅笑,却让人觉得深不可测,冷意无边。

    “你对他,好似比对朕,要热络多了。”

    司露不知该怎么说,无奈喟息着:“陛下,您何必如此……”

    李景晏面色黯淡下来,露出悲戚之色,试图博得她的同情一般。

    “露露,朕到底要怎么样,才能重新赢回你的心?”

    司露只觉心疲力竭,“陛下,臣女已经说过了,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了…”

    面对司露的拒绝,李景晏只是深深注视着她,不管不顾道:

    “朕很怕,你的心给了别人,不管是蛮族那个呼延海莫也好,还是方才那个……”

    听着李景宴的诋毁,司露冷笑出声。

    “陛下,我的心只属于自己,不管是从前,还是往后,都永不会变。”

    此话落下,不知是触犯了李景晏什么忌讳,让他突然爆发,一把扣攥住她的手腕,目光幽沉得似要吃人,嗓音低沉喑哑,宛如嘶吼。

    “那我们之前算什么,从前,你也是喜欢朕的不是吗?为什么现在不可以了?啊?”

    司露下了一跳,当即扬声,甩手挣脱出来。

    “陛下,你失态了!”

    李景宴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怕她就此对自己生恶,放开她的手,慌张道歉起来:“露露,朕…朕…不是…”

    司露脸上流露出失望之色,未再置一辞,提步匆匆离去,不再与他纠缠,徒留给他一个背影。

    李景宴并未追上来。

    他立在垂柳阴影里,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目光变得闪烁不定,似是悲凉,又似伤情,但渐渐的,这些悲色缓缓消散,被浮起的点点狠戾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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