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太子妃: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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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距离,她才鼓足勇气迎上男人那双炽热逼人的狭眸,咬唇轻声道:“不过,你得答应我三件事。”

    说着,她便要上车。

    魏明舟抿了抿唇,想到太监总管刘公公的吩咐,还是硬着头皮道:“若太子妃真的不怪某惊扰之罪,便将这贺礼当做是当日对您在西市仗义执言的谢礼吧。”

    他举着那礼盒,双手抬起,朝明婳深深躬身。

    这般客气恭敬,叫明婳不收都不好意思了。

    “那…那就多谢魏郎君了。”

    明婳面露窘色,以眼神示意采月接过,有意和魏明舟说以后还是别再碰面,转念一想,这话似有歧义,到底什么都没说。

    她踩着杌凳,掀帘上车。

    当看到马车里端坐的玄袍男人时,她乌眸微睁,惊喜唤道:“太子哥哥!”

    光线昏暗的车厢里,男人深邃的脸庞瞧不出情绪,唯有那幽暗的眸子不疾不徐扫过她的脸,而后沉沉落向了她怀中那个精致小巧的雕花妆匣。

    第 32 章   【32】

    【32】/晋江文学城首发

    明婳从几日前便期盼着裴琏来骊山陪她过生辰。

    而这个期盼也在天色渐晚时,愈发微弱,就像被浇湿的木头上那最后一缕苟延残喘、不肯熄灭的火苗。

    她说得振振有词,谢明霁和明娓将信将疑,也没再问。

    直到日头西斜,从谢宅出来时,明婳也觉着裴琏八成是把她的生辰给忘了。

    但又抱着一丝幻想,万一回到月华殿,就能看到来自东宫的生辰礼呢。

    她已全然不敢奢望裴琏会来骊山。

    有份生辰礼,已经很好了。 元寿十八年,仲夏。

    为庆贺先太后六十冥诞而营造的圣华慈母塔,一场暴雨之后,轰然倒塌。

    经三司彻查,工部尚书谢徽,贪污公款,偷工减料,乃圣华塔塌的罪魁祸首。

    按大梁律,当处以斩首极刑。皇帝念及旧情,改谢家满门抄斩为籍没家产,流放岭南。

    流放当日,那场淋漓了长安整个夏日的暴雨堪堪停歇,空气中染上几分瑟瑟秋寒。

    长安城外七十里的灞桥,古往今来的送别胜地,今日却无一人敢来相送。

    “我不要…呜呜……阿娘,我不要离开长安,我们归家好不好……”

    “阿瑜听话。”

    一身粗布囚服的年轻妇人挺着个大肚子,形容憔悴,却勉力打起精神,为三岁小女拭去眼泪:“昨天不是答应过阿娘,日后不再哭闹么?”

    每行一步,脚上铁锁发出哗嚓的响声。

    相较于铁锁的冰冷沉重,负锁的耻辱更是无时不刻磋磨着人的尊严。

    明婳目视前方,尽量无视脚踝束缚,走向李氏:“母亲。”

    李氏睁眼,见到婳养长大的女儿如今破衣烂衫、双脚负锁,眼底闪过一抹疼惜,又很快敛起,强颜欢笑:“阿瑜又闹你嫂子了?”

    “到底年岁还小。”明婳缓声道:“阿嫂双身子实在辛苦,之后赶路,阿瑜就由我照看好了。”

    李氏闻言,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手中转动佛珠的速度快了些,又往东边看了看。

    明婳迟疑:“母亲是在等谁?”

    李氏微怔,对上女儿那双澄澈眸子,也知瞒她不住,到底说了:“流放旨意颁下后,你姨母来狱中探望那回,我……我托她给裴家寄了封信。”

    明婳讶然,而后两道柳眉蹙起:“母亲糊涂,父亲身上冤屈,便是外祖和舅父连日奔波,也寻不出漏处。何况裴家远在闻喜,久不涉长安官场……两家虽有婚约,到底还未成礼,他们避都避不及,又怎会帮父亲翻案,平白惹得一身骚?”

    她越说越觉不好:“万一连累了姨母,她在夫家的处境本就艰难……”

    裴琏,宗妇。谢明婳不敢动,脖颈微微颤动,刺痛过后皮肉破开,压出一条剑痕,鲜血溢出,沾染剑沿,随其滑下。

    她视线下望,看清了那血,抬眸也见清了裴琏眼中的狠厉,他当真要杀了她。

    好汉不吃眼前亏,更何况她一国公主,不能在此白白丢了性命。

    “郎君,别这样哈,一切都好说……”谢明婳倏地软了态度,伸出的手纤细白皙,却有伤痕,她试探地窥着裴琏面色,将剑往远处推了推。

    裴琏不为所动,眸中深沉,谢明婳专注看他,一时忘了手上的力道,“嘶……”她指尖亦被剑刃割破。

    十指连心,四个手指尖被割破,钻心的疼,加上脖子上的痛意,谢明婳从未被这样威胁过。

    一步远处是真要杀她的陌生郎君,方才还为她说话的小童也没了动静,低头不言。

    如今男子皆有随身佩剑的习惯,那剑质地上好,谢明婳不顾疼痛去推,根本推不动,也可能是持剑之人根本没想放过她。

    她已经没了方才的勇气,那时是觉得这位郎君面相和善,施恩不图救,也不会真的让她做什么。她允诺金银,寻个安全时机离开就好。

    没想到,她根本就是从虎窝里面逃出来,又遇上了豺狼。

    “我同意、同意还不行么?”谢明婳的语气放得很轻,委屈得声音都带上了哭意。

    她来东淮,本是为使臣,若行事顺利,此刻就应在东淮的皇宫被设宴款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人威胁,还无法反抗。

    一滴泪落下,非谢明婳所愿,她极短地抽噎一声,随后偏头几许,匆匆掩饰好情绪,不愿让人见到。

    那滴泪直直落下来,砸在了剑上,裴琏看清了,“你……”

    他虽然开口,但全然没有被女子的可怜所打动,只觉此女甚是麻烦,方才一副坚定模样,如今又自顾自委屈上了,他语气依旧冷硬,“救你,便是因你说,如何都可。说过便要履诺,不要做出这副委屈样子。”

    谢明婳听后不言,默默垂头。他已经同意,裴琏便收回了剑。侧眼瞥见上面的女子血泪,他微微蹙眉,心中生厌,从袖中取出帕子擦拭干净。

    谢明婳见他又有动作,悄悄抬头看了一眼,生怕他反悔,却瞧见他在擦剑。

    若她不知那上面是什么,就要赞上一句郎君高洁了。逃亡路上,被人追杀,还能有闲心如此,但这明显就是很嫌弃她。

    罗南一进破庙就见到这种场景,那女子捂着脖颈侧,血蜿蜒而下,而殿下则提着剑,俨然是准备杀她。

    这可不行啊!

    此处不可久留,他们身上没有多少银子,再不动声色找个女子过来,难上加难。

    如今天赐良机,殿下怎如此想不开。

    “殿……郎君不可!她长得不错,千万别杀她啊!”罗南大声嚷着,冲到裴琏和谢明婳中间,张开双臂拦住裴琏。

    裴琏已经习惯了罗南的聒噪多疑,他又看了谢明婳一眼,见其乖顺,便转身离开,到了庙的另一侧,虽然没有稻草,但木板之上,也能勉强歇息。

    罗南呆立原地,还未搞清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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