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梦到西洲: 11、噬人宅(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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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难受得紧,再后来便不记得了……”

    梁夜若有所思道:“不知何故,你似乎特别容易受这些东西的影响。”

    程瀚麟:“我的八字似乎是有些异样,小时候有个游方道士找上门,说我有道缘,若是留在俗世容易叫那些魑魅魍魉盯上,要收我当徒弟……叫我阿耶打了出去,他说那是个拐小孩的骗子,他还指望我考进士当官光宗耀祖呢……”

    他顿了顿:“不过听我乳母说,小时候我撞了好几次邪,时不时生病,长大后倒是不那么容易病了,只是每回经过坟地或者古宅,心中总是若有所动,似有感应。

    “我打小便对这些怪力乱神之事特别着迷,到处打听,搜罗传奇来看,任我阿耶怎么打骂都忍不住……

    “对了,不是我夸口,我阿耶古董买卖做得风生水起,有一半得归功于我,不管仿得再像,我只要上手一摸,再用鼻子嗅一嗅气味,就知是不是真东西。”

    海潮睁大了眼:“你竟有这样的本事,真是看不出来。”

    程瀚麟摸摸后脑勺,咧嘴一笑:“人不可貌相吧?惭愧惭愧。不过自我记事起,从没见过鬼怪现形。”

    他顿了顿:“就是知道自己这种体质,为了辟邪我还特地把那面八卦镜挂在胸口呢!”

    梁夜蹙了蹙眉:“那面镜子给我看看。”

    程瀚麟不明就里,不过还是乖乖地摘下了铜镜。

    这铜镜上的文字也是鸟篆书。

    梁夜端详了一番,对程瀚麟道:“你没发现铜镜背后的文字是反的么?”

    程瀚麟大骇,拿过铜镜细细查看,口中喃喃:“难怪,难怪……不但文字是反的,先天八卦的顺序也反了。还有这里……”

    他指着四方的模糊图案,神色越来越惊恐:“原本我还以为这些只是寻常神兽,只是因镜子古旧磨损而显得有些怪异罢了,眼下细细看来,这些根本就不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顿了顿:“其余几个我认不出,但这个龙虎足、蟒眉蛟目,这是小虞山鬼母啊!”

    “这镜子根本不是什么辟邪镜,分明是招邪镜!”

    他越说越害怕,恨不得把手里的铜镜扔出去,仿佛那是块烧红的烙铁。

    海潮有些好奇,从他手上拿过铜镜:“让我戴戴看。”

    “海潮妹妹不……”

    不等程瀚麟把话说完,海潮已经把铜镜挂在了脖子上。

    她左看看,右看看,半晌道:“看不见什么嘛。”

    梁夜:“这是程公子的法器,应当认主,对别人而言只是块普通镜子。”

    程瀚麟欲哭无泪:“这算哪门子法器……”

    “怎么不算,”海潮道,“你只要挂上镜子走一圈就知道鬼怪在不在,多方便!”

    程瀚麟哭丧着脸:“海潮妹妹好狠的心!再方便两次,在下也成鬼了。”

    海潮想起方才的情形也是心有余悸,点点头:“别说你,再来两回我们也遭不住。你不知道,刚才你的力气大得像牛一样,我们两个人都拦不住你……”

    话说到一半,她忽然想起自己早已和梁夜划清界限,怎么又不自觉地和他“我们”起来了,一抬眼,刚好对上他明亮的双眼。

    她懊恼自己这记吃不记打的性子,面无表情地别过脸去。

    梁夜向程瀚麟道:“这面镜子只能用在关键时,平日收藏妥当。你体质有异,随身备些清心祛邪的丹药。”

    他顿了顿:“有一件事,要托你去办。”

    程翰麟坐起身:“有什么我能做的,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子明尽管吩咐!”

    梁夜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番。

    海潮听得一头雾水,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程瀚麟道:“子明放心,我一定将此事办妥。”

    海潮有些放心不下他:“我陪你一起。”

    梁夜道:“海潮与我一起走。”

    “凭什么?”海潮不服气。

    程瀚麟立刻道:“子明的伤还未愈,海潮妹妹武艺高强,正好可以照应一二。”

    海潮一挑眉毛:“我乐意照应你和陆姊姊,别人可和我没干系。”

    梁夜不见丝毫愠色,温和地解释道:“我无需照应,不过有事要劳烦你。”

    海潮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又没法发作,只得不情不愿地跟着他走了出去。

    两人走出院子,迎面遇见李管事。

    “两位是要回房歇息?”李管事问,“要不要找个人给两位提灯照路?”

    梁夜道不必。

    李管事拱拱手:“那两位自便,老奴先去伺候郎君娘子了。”

    梁夜等他走出两步,忽然叫住他:“你身后……”

    李管事立即转过身:“老奴身后怎么了?”

    梁夜道:“无事,许是我看错了。”

    便即向海潮道:“我们走。”

    李管事呆愣片刻,突然回过神,连忙追上去:“仙师,仙师留步,老奴怎么了?请仙师留步。”

    梁夜微微蹙眉:“人各有命,妄加干涉有悖天道。看你自己的造化吧。”

    说罢提着灯,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管事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直到听见东厢房里苏廷远喊他,这才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赶紧奔了过去。

    他小心翼翼地打起帘子闪进屋,只见烛火昏暗,帘帷低垂,屏风里没什么声息,女主人大约已经睡下了。

    苏廷远张着腿坐在胡床上,两手撑着膝盖,一脸疲惫:“明日一早,去账房支几吊钱,打发那几个道士走。”

    李管事正心不在焉地想着方才的事,冷不丁叫主人戳中心事,不由一惊:“这……这是为何?”

    苏廷远道:“这些人自己找上门来,说是道士,却问东问西,打探别人家的私隐,不知安的什么心。”

    李管事踌躇:“那姓梁的,看着倒不似江湖术士,看着像有几分真本事……”

    苏廷远笑起来:“李管事主意正,看来我是使唤不动你了。也是,李管事在苏家伺候几十年,深得信任,劳苦功高,连我和玉儿都要叫你一声‘李叔’,怎么甘心受我一个小辈驱使呢……”

    李管事忙道:“老奴糊涂了,郎君是老奴的主,老奴时刻不敢忘。”

    苏廷远冷笑了一声:“李叔没忘就好。”

    李管事:“明日一早老奴便遣走那些人。只是……这宅子里的怪事,放着不管也……”

    苏廷远一哂:“又不是只有他们一伙道士,洞玄观来的人呢?不是叫你去请他么?”

    李管事:“小吉本来是去请他的,那道长没应门,倒是惊动了那帮人……小吉年纪小不会办事,老奴已经教训过他了……”

    苏廷远挥挥手:“不用替你那宝贝干儿子找补,我不耐烦听这些。”

    李管事道:“老奴这就去请洞穴观的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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