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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绊惹春风(双重生)》 70-80(第6/25页)
层模糊的屏风,身?姿优美,娉婷婀娜。
晚风徐徐袭过,廊檐前的银铃,登时?发出了一阵阵清脆的声?响。
窗外人着一身?浮光闪现?的长袍,头戴玉冠,清辉映边,皎如一道颀长的月色,长身?玉立在窗前,见?屋中有人影苏醒,正朝着屏风内看了过去。
芙蓉帐内,那纤细的影子恰好也扭了头,隔着屏风,款款望了过来。
第074章 第 74 章
朱漆危栏外, 水云空流。
两人隔着一道朦朦胧胧的水墨屏风,画上几枝伸展的雪梅底下,两个小儿围着一个双耳壶。
豆大的烛火摇曳在床头矮几前, 一看清屏风上映出的是一道?娇柔女儿的身?影。
秦陌一下别过了脸。
饶是隔着一道?屏风,对方毕竟坐在了床榻上,他无?心冒犯, 即刻垂下了眸眼, 非礼勿视, 干咳了声,安抚道?:“姑娘不必惊忧,在下是官兵。”
他的声音冷冷清清,听来是年轻男子,却有经年的官威积压,不急不徐的语气中, 给人一种沉稳的安定感。
屏风之后,那?纤细的身?影略有一瞬间?的僵滞。
秦陌沉着嗓子续道?:“商船遭到了水匪袭击, 我们正?在清剿,姑娘只需待在屋中, 便可安然无?恙。”
只见?对方静默了片刻, 缓缓点了下头。
转而, 窗外的男人脚步声挪动, 转身?下楼前,目光落了眼那?空荡荡的窗台上。
伴随着一阵飞身?下瓦的轻快动静,那?颀长身?影带起的短风漏进窗台, 携来了他最?后留下的, 一句略有头疼的声音。
“这窗户,我会赔的。”
芙蓉帐内的身?影愣怔了下, 听着那?趋渐离去的脚步声,略一歪头,从屏风后,探出了一双澄澈的琉璃眼眸。
只见?她?特意寻名匠精心打造的六菱彩色雕花窗,转眼就只剩下半扇了——
夜色如墨,漆黑一片的天空上,月光受到来回路过的云层遮挡,忽明忽暗了许久,终于拨开了云层,斜斜将银光洒在了船板上。
船顶四角的银铃,仍在风中时不时摇曳轻响。
水道?上,喧哗声逐渐落了下来。
商船临时停靠在了岸边。
秦陌下岸收拾残局,不少商户从船舱走出,经历了一晚上的提心吊胆,好在有惊无?险,他们大大舒了口气,纷纷上前,向他拱手作揖。
秦陌礼貌颔首,一开始并没有将心思留意在他们的恭维话上,问及姓名,也只道?是江苏衙门领俸打工的一位无?名小卒。
秦陌站在船前,仔细听着士兵汇报水里与岸上的伤亡。
直至那?跑堂笑吟吟走上前来,道?是他家东家十分感谢他今日的出手相助,有意请他上船吃一杯酒。
秦陌婉言拒绝,头也未转,只道?:“分内之事,不必记挂。”
“真的不必?”
一道?十分清越的嗓音忽而从背后响起。
秦陌猝不及防回首,只见?那?挡在屏风后无?声的人儿,此时正?迈着莲步,提裙走下船来,脆生生的语气中,携着一抹熟悉的天然笑意,“那?我该怎么同你商量我那?窗户的赔偿呢?”
她?穿了一身?与以往迥然不同的珊瑚红襦裙,衬得?她?肤白若雪,整个人都在月色下发光,而她?的神?情越发恬淡,眸眼中沉淀着游观山海的阅历,愈显得?又清又亮,而无?波无?澜。
便是这么惊鸿一瞥,秦陌宛若定住,四目相对,他紧紧盯着那?熟悉的芙蓉面,心房骤然开始狂跳。
眼看?着她?款款向自己过来,秦陌近乎麻木地在原地站了片刻,脑海里一片空白,汇报的士兵后来说了什么,一概没有听清。
那?令他朝思暮想的人儿,就这么走到了他面前,一如既往弯弯了眼眸,喊了他一声,“世子爷。”
转而笑了笑,“哦不,该叫王爷了。好久不见?。”
秦陌凭着本能颔首,只觉得?喉咙干涩,有千言万语,堵在了嗓子眼,百转千回,最?后,也只化作了一句干巴巴的,“好久不见?。”
曹立站在一旁,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倒还是第一回,看?见?他素是心有成?算的年轻上峰,这般略显得?手足无?措的模样。
崔兰殊,前世子妃,曹立还是有幸见?过的。
与前妻蓦然重逢,是个人多少都有点尴尬,秦陌的僵滞,他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可僵滞过后,这一番走不动道?的样子,倒叫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文长青则全不知情,只见?秦陌波澜不惊的眸子难得?露出一点慌乱之色,看?热闹不嫌事大,拿腔拿调地揶揄道?:“原来您砸碎了人家的窗户啊,怪不得?想跑。”
不是他砸的
当时会那?么说,皆因秦陌自觉是他一时不慎,放那?水匪逃窜上了楼。他既用人家的船引蛇出洞,又无?法?事先告知,以免引起水匪的警觉,便理当保护好这儿的一砖一瓦。
只是他从未料到,这是她?的船。
若是他知道?。
那?他肯定连上楼的机会都不会给那?个水匪。
所?有的水匪皆以尽数缉拿,秦陌原打算与他们一同前往当地的府衙,连夜将这帮作恶多端的犯人彻底审问清楚。
劫过多少船,害过多少命,量刑判定,该囚得?囚,该杀得?杀,今天能干完的活,绝不留着见?第二天的太阳。
这便是洛川王的行事准则,曹立与王参军都做好今晚熬通宵的准备了,岂料这人一下转了性子,手一松,叫他们把人先带回衙门羁押。
“今夜辛苦各位兄弟了,你们先回去,休整一下。”秦陌道?。
曹立讶然,“那?您呢?”
秦陌顿了顿,义正?言辞道?:“我留下赔窗户。”
众亲兵将领闻声纳罕。
几时赔窗户这等?小事,竟轮到他亲自留下来处理了?
秦陌向来是说一不二,转眼,人已经跟在“债主”身?后上了船。
那?一副沉稳的步子虽变得?有些虚浮,但却不像是心虚,反而像是步入了梦境,瞧着不像是去赔钱的,反而是心甘情愿去送钱的。
商船临时靠岸休整,四周夜幕之色浓郁,水上蒸腾出一层淡淡的雾气。
兰殊叫人在船头安排了一桌席面,两人一坐下,兰殊先轻咳了声,主动解释她?方才在屏风后没有开口,主要是怕打扰了他们的计划。
“总要先干活,后续旧,你说是不是?”兰殊笑道?。
自成?年以后,秦陌的说话声越发练得?不徐不疾,一遇到她?,却变得?生涩起来,迟疑间?,只低低嗯了声。
兰殊看?了他一眼,唇角的笑意益深,“看?来确是太久没见?了,要换做以前,你总要讥笑我两句,问我刚刚是不是被这场打劫吓破了胆,才不敢吱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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