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种攻他决定换个老婆: 180-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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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顿了顿,想说什么,身后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再不吃就要凉了。”

    冯文青回头看了一眼,冯以寒已经快吃完了,正用一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看着他。

    他便没再多说,只对着屏幕里的梁秋竹用口型说了句:“等你。”

    梁秋竹也意识到两人这时正在吃夜宵,笑了笑简单道别后就挂了电话。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光线昏黄。

    他把手机随手扔在床头柜上,身体重重地倒回大床上。想起邱林刚才问的那番话,盯着天花板上精致的水晶吊灯,眼神有些放空,不知在思索什么.

    冯文青挂了电话后,走到餐桌旁在冯以寒对面坐下,然后开始打开自己那份炒河粉的包装袋。

    空气里一时有些安静,只有塑料袋摩擦的声音。

    直到对面的人突然开口,打破沉默:“他为什么喊你哥?”

    冯文青思考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句话里的“他”指的是谁。

    “他是我店里的小工,比我小几岁,所以喊我一声哥。”

    “你昨天在客厅吹头发磨蹭半天也是在和他打电话?”

    “……你听见了?”

    “没有,但是你回房的时候脸很红。”

    是吗?冯文青倒是没注意到。

    被这么直接地指出来,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一个小工,为什么要住在你这里?”

    今天的冯以寒话实在有点多了,但兄弟俩确实好久没有像这样坐在一张餐桌上平心静气地聊过天,冯文青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他租的房子漏水了,暂时在我这里过渡一下。

    冯以寒听了这个解释,却没说话。

    冯文青刚往嘴里塞了口河粉,还来不及咀嚼,感觉一道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抬起头一看,冯以寒果然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你换男朋友了。”冯以寒说的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冯文青忘记了咀嚼,嘴里鼓鼓囊囊的,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冯以寒的第六感也太敏锐了,虽然他和梁秋竹还没有一个明确的身份,但关系也确实非同一般了。

    他张了张嘴,想否认,又想承认,最终只是含糊地动了动腮帮子,什么也没说。

    冯以寒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但问题却一个接一个,步步紧逼:“之前那个男朋友,你们什么时候分的手?”

    “……就前不久。”

    冯以寒沉默了几秒,筷子在塑料碗里拨了拨,又问:“为什么?”

    “不合适。”

    “谈了四年,说不合适就不合适?”这话问得和当初陈卓川问他时如出一辙。

    冯文青没有回答,只是避开了弟弟的目光:“你先不要跟爸妈说。”

    虽然在他们眼里,自己跟谁在一起根本没有区别。只要是跟男人,在他们看来就都是有病。

    “我才没那么闲。”冯以寒说着,有些烦躁地戳了戳自己碗里的炒河粉,米粉被他戳得支离破碎。

    冯文青失笑一声,没有接话,开始咀嚼嘴里的河粉,确实有些凉了,不如刚出锅的时候好吃。

    冯以寒又说:“明天是周日,我要回学校了。”

    “好,我送你。”

    “不用。”

    “你自己能找到路吗?”

    “不然我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冯以寒抿了抿唇,“我不是小孩子了。”

    冯文青看着他抽条拔节般已经快要赶上自己的身高,突然笑了笑:“是哦。”

    当晚两人躺在一张床上睡觉。虽然都是弟弟,但冯以寒和梁秋竹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梁秋竹只要在他旁边,就总想蹭过来和他贴贴。而冯以寒,则是和他能离多远有多远,尽量占据着床的一角,泾渭分明。

    夜深人静,冯文青却迟迟没有睡意。身旁的冯以寒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熟。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渐渐沉入梦乡。睡着睡着,冯文青做了一个梦,梦里,都是以前的事情。

    十四岁那年,他第一次和班上的一群毛头小子聚在没人的旧仓库里偷偷看一张翻录的黄片。屏幕上腰细腿长的□□扭来扭去,身边的男生们看得津津有味,发出阵阵窃笑和起哄声。

    可他却对那些画面毫无兴趣,目光反而不由自主地停留在那个身体构造和他们一样的男优身上,一种陌生而强烈的悸动在他身体里苏醒。

    他那时并不知道这是“不正常”的。直到后来某次在同样的仓库里,他和班上一个男生尝试了亲吻。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已不记得那个男生长什么模样,甚至忘了他的名字。只记得嘴唇交碰时那柔软而青涩的感觉,以及当初被老师撞见时,对方脸上那种混杂着震惊、厌恶和失望的复杂表情。

    那是一个夏天,空气燥热得像一团火,可冯文青却感觉自己整个人从内到外都是湿冷的。

    学校办公室里,他和那个男生都被叫了家长。面对老师和双方父母的质问,那个男生突然哭了起来,一口咬定是冯文青先勾引的他。

    冯文青他爸当场就扬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冯文青被打得耳朵嗡嗡作响。

    后来,那个男生转学了。而他因为家里没有那个条件,只能继续留在原来的学校。

    在那个封建落后的小县城里,一切小众的、不符合所谓常理的东西,都是不被认可的。

    身边的同学不再像以前那样和他打闹,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投到自己身上的目光——好奇、嘲笑、恐惧。

    他成了一个异类。

    亲戚们见了他,总是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父母更是觉得他丢尽了家里的脸,说他是有病,是中了邪。他们找来了所谓的大师给他驱邪做法事,折腾了好几天,却没有任何用处。

    最后,父母彻底放弃了他。不久后,他妈就怀了孕,然后,冯以寒出生了。

    小时候,他和冯以寒的感情其实很要好。冯以寒像个小跟屁虫,总是黏着他,奶声奶气地叫哥哥,要哥哥抱,要哥哥亲,晚上睡觉也要哥哥哄着才能睡着。

    可随着冯以寒渐渐长大,上了小学,开始接触外面的世界,也渐渐知道了什么是恶意。身边的同学总会嘲笑他,哥哥是个恶心的同性恋。

    次数多了,冯以寒开始和他疏远,不再主动叫哥哥,不再黏着他。

    而父母也开始催促他的婚事,他们严禁家里任何人提起“同性恋”这三个字,逼他去和女人相亲,结婚生子,传宗接代。

    他不肯,一次次拒绝。他们就骂他是白眼狼,是怪物,是毁了这个家的罪人,争吵成了家常便饭。

    终于,在一个同样闷热的夏天,冯文青收拾起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留下了一张纸条,然后孤身一人,坐上了前往千里之外城市的火车。

    他不知道未来在哪里,但他知道,他必须离开这里——

    作者有话说: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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