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份: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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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翘就势脱下大衣,放在胳膊上,还给他:“表哥,动不动就把大衣披在人身上,可谈不上什么清爽。你这样动不动就随便给别人披大衣,是会引起别人误会的。”

    是她说的分手,可他有女朋友了,他不再有指责她的立场。

    “那这个引起了你的什么误会?”

    当年他在分手电话里问她为什么跟他在一起,她在沉默了许久之后说遇见他的两个冬天都很冷,他让她觉得温暖,她非常非常感谢他的陪伴。讽刺的是,分手时已经由夏入秋,秋天是北方最好的时段,严冬尚未到来。

    新加坡并没有干燥多风的严冬,缺乏想起她的情境。

    被骆培因的目光一寸寸咬着,谷翘丝毫没有示弱的意思。受够了他那公事公办漫不经心的眼神了,她宁愿他这么看她。

    “我没有误会,就怕别人误会。”谷翘仰着头,一字一字地问骆培因:“表哥,你想要什么新年礼物?”这次她没有迂回,说的话和她的眼神一样直白。她是一个进攻的姿态。她不习惯被动,现在她想拿回属于她的主动权。

    骆培因用目光一寸寸地咬住谷翘的嘴:“我要什么礼物,你都肯给吗?”既然她选择了不要清爽的关系,那他不会再给她别的选择。

    离得这么近,骆培因及时捕捉到了谷翘眼里一闪而过的犹豫,在他问出这句话之前,她默认他是一个体面人,不会追着要体面范围外的东西。

    大概谷翘经过一秒钟的思考后,依然认为他是个体面人,她的眼睛依然没离开他的眼睛:“当然。”两个字她每一个字都说得很重。他好像从来没有主动和她要过什么东西。

    “放心,我要的是你能给的。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儿?”

    “到了就知道了。”骆培因又露出他那漫不经心的微笑,“去吗?现在还可以反悔。”

    谷翘迎着骆培因的目光咬上去:“去。”她没什么不敢的。

    谷翘又把自己塞进了那辆凯迪拉克的副驾驶。

    骆培因用下巴点了一下堆放的CD:“你喜欢什么音乐,自己选。”谷翘的手指滑过一张张CD,还是他以前听的那些乐队,他音乐的喜好倒没发生变化。谷翘拿了一张播放,里面的一首她很熟悉,甚至什么时候放的她都记得。

    那天晚上他用他的琴给她弹了半首,然后接下来的曲子他突然转成了《明天会更好》。她不再像以前那样频繁地听《明天会更好》了。即使听,也不是为了里面的歌词。六个版本的《明天会更好》里,她听熟了的是他弹的版本,每次听他这版时,她总会想起他站在舞台上的样子。灯光打在他脸上,也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只有忽略他的脸,闭着眼听他的琴声时,才会知道他的表情其实是错觉。

    音乐把车里空气填得很满,在这样充斥着过往声音的空间里,回忆恐怕也把车内填得很满。

    他们从这个城市最繁华的地方驶出去,各色灯光迷乱了谷翘的眼。她侧眼看他,很有棱角的一张脸,他闭嘴不说话的时候不免让人觉得有些冷酷。

    骆培因车子开得很快,外面的灯光逐渐稀薄,人也越来越少,车内的音乐更加凸显得车外寂静,如果旁边坐的不是她熟悉的这个人,她身体内已经拉满了警报。

    但因为是骆培因,她甚至没问他目的地是哪儿。

    谷翘关掉了音乐,她现在不想一遍遍回想过去,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她决定谈一谈现在和未来。车内也寂静起来,彼此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你以后是继续在新加坡还是会回国定居?”

    “定居”这两个字对骆培因有点儿陌生,起码在一个地方租个房子才谈得上勉强定下来,他平常都住酒店。她的分手“解放”了他,从此把置办房产这件事暂时清理出了他的待办清单。至于把房产作为投资,他倒也没有兴致。他的资产都在股票里。除了股票,他没有任何资产。

    骆培因侧眼瞄了谷翘一眼,笑道:“我不像你,自己做老板有绝对话语权,这个我决定不了。”

    谷翘怀疑骆培因前半句话是在故意揶揄她,但她把他的话照单全收,一点儿没有谦虚。她不习惯谦虚。

    当她上了车,就决定把“表哥”这两个字给省略了,她省略了称呼,用的所有指示词都是“你”。

    “你这两年多在感情上都有什么新尝试?”她把他问的话全都送还给他。

    “尝试?你指的是什么?和你一样经常跟人相亲?还是?”他这次回京,老四特意跟他说谷翘又和多少他母亲介绍的青年才俊见面,这些人是如何的欣赏喜欢他表姐。老四是故意跟他说的,他以为是他主动跟谷翘分的手。所有人都以为是他主动跟谷翘分的手。

    谷翘仿佛在听他说一个笑话:“我经常相亲?谁跟你说的?”

    骆培因嘴角带了一点笑:“你既然没请人为你保密,别人说出去,你也不必恼羞成怒吧。”

    “我根本就没有相亲!”谁恼羞成怒了?也不知道谁在给她造谣。她的音调比之前要高,说话时耳环微微晃动。

    “那你在感情上做的尝试是指什么?”

    谷翘有一瞬间的沉默,而后她盯着他那很有棱角的嘴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问题是我先问的你吧。”

    他在感情上做过最持久的尝试就是忘记她,当然没有成功。

    谷翘没给自己犹豫的机会,她这次问得更直接:“你上一个女朋友是怎样一个人?”她又像小豹子盯住猎物那样瞄定他的侧脸,等着他给她一个答案,这个问题在她心里积蓄得久,迫切想要知道一个结果。她还想问和她分手后,他多久后又有了女朋友,但这个问题对未来并没有任何好处,所以她省略了。

    她盯着他的眼睛,任他嘴里的字一个个不断往她耳朵里钻:“一个很有力气的人。”据她自己说,可以载几百斤的白菜,他没看见过她怎样带白菜,但他看见过她一个人怎样拉着她一大□□手套。

    谷翘以为等待她的是一连串的形容词,譬如聪明漂亮可爱,那都可以想象,唯独很有力气……也不知道像他力气这么大的人嘴里的“很有力气”到底是多有力气。

    谷翘听着他继续描述他的上一个前女友:“胃口和牙齿都很好……”一个能把又干又硬的牛排全部吃进去的人。他的眼前又出现她用力嚼牛排时额头上闪动的淡蓝色血管。

    不知为什么,谷翘感到一股嫉妒,他在描述那个女孩子的时候目光突然放远,仿佛想到了他们的共同过去。虽然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但他在描述时车里好像有三个人一起存在,而她被隔绝开。她从他身上嗅到了一股清苦,那是往事自带的气息。

    她到底是哪根弦搭错了,非要在车里听他和他前女友的往事,让她把想象具象化。如果不问,就是一个可以忽略的名词。但现在,这些形容快速地烙在了她的心里,怎么也不可能刮掉。

    她的心被他的话搅得很乱,搅乱了她之前下的决心,她本来打算忽略掉他的上一段感情。毕竟唯一的前女友也不是什么光荣的称号,值得一直保留。她提的分手,他另交了新女朋友,所以他们扯平了

    但现在她觉得车里很闷,闷得她喘不过气,她摇下车窗,让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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