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别跟钟医生回家: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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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小曼压低声音,“你是认真的吗?”

    “你先告诉我,我才能确定该不该认真。”

    时桉不介意过去,但想知道,他能否认真对待感情。

    “你真的知道钟主任的是谁吗?”

    时桉被问得云里雾里,“他还能是谁?”

    陈小曼:“我的意思是,你知道他的家世吗?”

    “我知道他很有钱。”

    陈小曼叹气,“群里的消息没看过吧。”

    时桉的确不常看。

    相比钟严的身份,有钱应该是最不起眼的标签。

    陈小曼:“他爷爷钟垣山,是咱们学校的院士、名誉院长,你知道吗?”

    时桉:“?”

    陈小曼:“他还是省院的院长,你知道吗?”

    时桉:“??”

    陈小曼:“那我接下来要说的,你应该更不知道了。”

    钟院长是首批享受国家特殊津贴学者,是多所医学院的博士生导师,是国内外多所名校的客座教授,是中医世家“钟氏”的第十六代传人,是国医大师,是全国名老中医,被誉为“国医第一人”。

    时桉:“???”

    “那他爸妈你应该更不清楚了吧,钟老师的妈妈是双禾口腔的院长、股东,那所口腔医院全球有上百家。他爸爸经营一家不亚于省院规模的私立医院,和国内外很多顶尖的医疗机构都有合作。”

    “钟老师是家中独子。”陈小曼耸肩,“你还觉得,他只是急诊科主任钟严吗?”

    信息大量涌入,时桉思维混乱,像台风天的海。

    “至于你最先问的,钟老师的情感经历,我没听说过。但他上大学的时候,曾有个外号,叫‘夜店小王子’。”陈小曼强调:“当然,这些都是道听途说,我不能确定。”

    “但以上这些都不重要,下面才是我最想说的。”陈小曼少有地认真,盯紧他的眼,“传闻说,钟老师有婚约。”

    “而他婚约的对象……”

    “是陈曼老师。”

    *

    三日近在眼前,钟严却经历了最漫长的等待。

    时桉电话不接,短信也不回,直到约定期限过去,钟严才等来他回家的动静。

    时桉像没了脊椎的动物,瘫倒在地上,离羊毛地毯半米,他却没坐上去。

    时桉身上有酒精味,眼眶是红的,脸却发白,凉得让人想抱上去。

    钟严过来扶,“醉了?”

    “没。”时桉挣脱,脸往阴影里钻。

    “怎么了?”钟严说。

    时桉没动,装死一样。

    钟严蹲下,发现了他破损的外套,还有沾了泥的脸。

    “怎么弄的?”钟严拨他的下巴,脸上有伤痕。

    “没事。”时桉扭头,逃出他的手。

    下巴又被钟严捏过来,“你躲什么。”

    时桉任他捏,静得像标本。

    钟严拉他外套拉链,“还伤哪了?”

    “不用。”时桉推开,收紧衣领。

    “你哪我没见过,藏什么。”

    钟严控制住人,不给挣扎的机会,仔细检查伤势。肩膀磕肿,手臂和脸上都有擦伤,嘴唇也破了。

    钟严:“怎么弄的?”

    时桉:“电瓶车。”

    “你是笨蛋吗?”

    “是,行了吧!”

    钟严的心软下来,“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自己可以。”

    钟严把外套放在旁边,“我抱你去洗。”

    “不用。”

    钟严当耳旁风,偏要强行抱起,却换来了最激烈的挣扎。

    时桉仓皇而逃,躲进阴影里。现实刮在脸上,每一下都是比伤更痛的皮鞭。

    “钟主任,请自重。”

    自重?

    这是钟严听过的最可笑的笑话。

    时桉多想逃避,“对不起。”

    盼了三天,却是从未预知的结果。

    钟严:“我们的事,让你困扰了?”

    时桉点头,被现实割得睁不开眼。

    钟严平静得像空气,“打算怎么办?”

    “我想转科室。”时桉抱紧膝盖,像丢了家的小孩。

    确定传言的真实性前,时桉只想保持距离。特别是此时,他喝了酒,即使不多,也怕失去理智,做出荒唐的决定。

    “我联系梁主任,你先去神外。”

    “谢谢。”时桉说:“我明天搬走。”

    钟严好似在笑,却看不到表情,“这么着急和我撇清关系?”

    “避嫌比较好。”

    “随你。”

    钟严想体面点,但最后的体面,是心软。

    “近期房子不好找,你可以找到再走。”钟严说:“你走之前,我不会回来。”

    “但我有一个要求。”钟严说。

    时桉抬头,只敢看他的影子。

    “你的伤,我处理了才能走。”

    水晶灯的光从头顶滑落,时桉靠在窗边,保持防御姿态。

    钟严捏着医用棉签,一点点消毒,脸颊、小臂、肩膀,最后是嘴唇。

    他记得这里的温度,也记得咬上去的口感,还有主动回应的热情。但现在不能碰,也咬不得。

    处理到最后,钟严忍无可忍,捏住他的脸,“你想看就看,偷偷摸摸的干什么?”

    “谁看了,我没看!”时桉像被拔光羽毛,落荒地藏进窗帘,“我没想看,才不稀罕看。”

    窗帘里鼓起大团,轻易能发现贴在上面的眼,恨不得烧俩窟窿在上面。

    钟严没脾气了,“时桉,你是笨蛋吗?”

    “知道了知道了,至于说两次吗!”

    钟严丢掉棉棒,站在窗边,“出来,让我加只龙虾。”

    “戒了,不吃。”

    “再不出来,信不信我强上了你。”钟严口气里,有绝对的威胁,“我数三下,三……”

    时桉被指令捆绑,“二”都没听出来,从窗帘后面探出半个脑袋,毛茸茸的,看不到脸。

    指尖滑在头发丝,也只滑在了发丝。

    钟严很轻地挑,怕惊动他又要逃,“等你酒醒了,会后悔吗?”

    “我没醉。”

    钟严掏出支录音笔,摆在桌上,“醒后自己听,你有一次反悔机会。”

    时桉不需要听,但凡他醉一点,也不会这样理智。

    工作按部就班,时桉转去了神外。

    梁颂晟很严厉,但跟过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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