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销香: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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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印肯不肯帮我?”

    “帮。你我乃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能帮自然要帮。”容承渊答得爽快,脸上那不失邪意的笑犹在,“且说来听听。”

    卫湘的羽睫低了低:“我想跟掌印求个东西——这东西一则不能记档,二则要瞧着像药,但不能真的是药,得对身体无害,三则还得罕见,不能教人轻易识出来。”

    容承渊听得心生新奇,支着桌面往她那边挪了几步,又因离不开这桌子,只得在与她最近的那处边缘停下来:“做什么用?”

    卫湘想了想:“现下还不便说。”

    容承渊挑眉:“信不过我?”才四个字,他脸上那种新奇就已尽消了,转而全是不满,“那就莫要找我帮忙。”

    卫湘抿唇:“掌印总会知道的。”语毕便看着他,盼他能松口,但他也只看着她,俨然也在等她松口。

    可她的的确确是信不过他的。他权势滔天,她便是知道他再多秘密也难伤他分毫,反之则不然。他想悄无声息地要她的命太容易,她不得不有所保留。

    尤其这关于姜寒朔的局,若容承渊知道得少些,她有个信得过的太医,或许就多一条退路。

    再者,她也想借此让他知道,她与他当是盟友,而非仅仅是“她为他所用”。她会对他有所保留,今日是,日后也是——这一点用今天这无关痛痒的小事向他表明,总比拖到日后有大事要好。

    可容承渊毫无松动的意思,只看着她,他们就这样无声地对视了好半天,谁也不退。

    在长久的僵持里,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卫湘心里矛盾几度,终是将心一横:“是我不该搅扰掌印安养,先告辞了。”

    语毕她颔了颔首,提步便走。容承渊眉心狠跳,一记眼风扫过去,脸色已然铁青。

    奈何她全未回头又走得极快,转瞬就已绕过门前屏风,不见踪影,自也没察觉他的恼意。

    容承渊复又兀自在那儿站了良久,直至怒极反笑,笑音一声一声,在恼怒之外,他还觉得荒唐。

    ——明目张胆地这样瞒他,她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他气得切齿,不经意间又看到茶榻上那盏鸽蛋炖乳鸽,顿觉更不顺眼,冷笑扬音:“来人!”

    外头候命的宦官忙进屋听命,容承渊的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喊张为礼来。”

    第36章 讨粥 宦官低贱,自是不必去理会什么大……

    外头候命的宦官忙进屋听命, 容承渊的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喊张为礼来。”.

    卫湘回到瑶池苑,正思量没能从容承渊那儿要来东西接下来当如何是好,傅成进了屋来, 欠身道:“娘子,琼芳姑姑回来了,还带了位太医……就是前几日来过的那位。”

    卫湘没想到姜寒朔会来得这样急, 不觉一怔,心下又觉好笑, 面上只淡淡道:“请他进来吧。”

    傅成便退出去,不多时, 姜寒朔便独自进来了。卫湘见状知是琼芳有数, 已屏退旁人, 便望着姜寒朔道:“你怎的来了?”

    姜寒朔闻言站定, 二人间尚余约莫一丈之遥, 他蹙眉静看着她:“御媛娘子差遣宫人去太医院问药方, 何不来问我?”

    卫湘别开眼睛, 口吻僵硬地反问:“都是太医, 我为何偏要问你?”

    姜寒朔上前半步:“娘子风寒痊愈已有半月,问这方子必不会是为自己!这一点我能想到, 旁的太医必定也能, 娘子如此自作聪明, 小心惹祸上身!”

    “自作聪明?”卫湘蓦回过脸, 定定地盯着他,声音清亮, “我自作聪明?那姜太医想让我如何做呢?露姐姐在世时就不肯给你招惹半点麻烦,如今她尸骨未寒,便要我拉你一同淌这浑水不成?那我如何对得起她!”

    她说到后面, 语声愈发高了些,胸口的起伏也激烈许多,可见情绪激动。待得说完,她勉力沉下一口气,复又冷然道:“你快走吧!日后我们都不要见了。我要做的事,都不必你来操心!”

    “我要做的事,也不必娘子操心。”姜寒朔的语气一如她一般坚定。

    卫湘对他怒目而视,他却不惧,一字一顿地告诉她:“这原就是我想做的,并无什么你拉我淌浑水的事,你亦不会对不住玉露的在天之灵。”

    卫湘嗤笑:“我却不这样想。”

    姜寒朔神色毫无动摇:“你我合力做一件事,好过各做各的,至少不会为了自己的谋算拆了对方的台。”

    卫湘微微一滞。

    她自听得出,姜寒朔这话既是忠告,也有威胁——他们如何会“为了自己的谋算拆了对方的台”呢?无非两个可能罢了。

    一则是双方互不通气,便难免在自己成事时坏了对方的事,自己却毫无所觉;二则便是他在逼她,若她不与他结盟,他便要暗中拆她的台了。

    卫湘仔细端详着面前这张忠厚老实的面孔,心下并不认为他做得出这样的事,但即便如此,他能说出这样的话也让她安心了许多。

    前路布满荆棘,她身边的人多少得有点魄力和狠劲儿才好。

    卫湘便不再步步紧逼,说出的话虽还冷着,神情却松动了,显得无奈:“你实在不该这样逼我。”

    姜寒朔摇头道:“我想为玉露报仇,也想你这她所在意的人好好活着。”语毕他上前,从袖中取出一页纸笺,放在她手边的榻桌上,“褚美人的脉案我看过了。这方子里都是上好的补药,但若褚美人喝了,只消一顿,便会虚不受补,气血两亏。若赶上月信,更会淋漓不止,如同釜底抽薪。”

    他猜得倒准,可见不是个蠢人。

    卫湘心里对他愈发满意,手却并不碰那方子,似是带着抵触,十分勉强地说了声:“多谢。”

    姜寒朔续说:“这药方亦适合娘子冬日进补,臣可每日为娘子煎了送来。”

    想得真是周全。

    卫湘唇角终是转过笑意,颔首说:“好。”

    “臣告退。”姜寒朔一揖,告退离去。卫湘并不懂医,因而也无意看那方子,在他走后便将药方拿起来,原想烧了才安心,忽而心思流转,便站起身,将它收进了妆台抽屉里去。

    姜寒朔走后不久,琼芳打帘进了屋,与卫湘说:“娘子,宋玉鹏来了。”

    卫湘一愣:“好耳熟的名字,是谁来着?”

    琼芳笑说:“容掌印的二徒弟,说是张为礼遣他来的。”

    卫湘知容承渊徒弟众多,排得上号的几位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令宫人敬畏的大宦官。现下这“二徒弟”由“大徒弟”遣来,多半是容承渊有要事,张为礼却又当值,因此才差了他。

    卫湘想着早些时候与容承渊的僵持,一时猜不透来者何意,不免心神紧绷,沉息道:“让他进来。”

    琼芳福了福,自退出去请人。只消片刻,卫湘便见宋玉鹏进了屋,手里捧着一方黑檀木托盘,盘中放着四只瓷瓶,皆以蜡封着口。

    宋玉鹏将托盘放到茶榻上,方恭敬地一揖:“御媛娘子安。”

    卫湘观其色听其音,觉得这人皮笑肉不笑的,心里发怵,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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