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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金殿销香》 170-180(第4/9页)
我去同她说说话。”
语毕她便进了门,琼芳带着宫人们在宫墙下止了步,卫湘行向西廊,唤了声:“敏姐姐。”
敏贵妃望过来,见是她就笑了:“你也这样早。正好,陪我坐会儿。”
卫湘便过去与她坐了,不过多时,凝昭仪也到了。
她们三尊大佛在这里坐镇,小嫔妃进院后瞧见,都有些噤若寒蝉。原本心里头就紧张的不免更加不安,另怀心思的也谨慎起来,不敢再将那看好戏的模样摆在脸上。
随居在卫湘宫里的柳御媛与苏贵人见了她,忙上前告罪,只说自己迟了,卫湘莞尔:“是我想早些过来瞧瞧有没有帮得上忙的地方,本也没想让你们这样早。”
这般等人到得七七八八,文丽妃也收拾妥当了。
身边的掌事宫女打帘出来,恭请众嫔妃入殿,敏贵妃便一马当先地走在了前头,卫湘紧跟其后,余者亦依位份鱼贯而入。
外殿之中,文丽妃已端坐主位,见她们进来,便起身先与敏贵妃见了平礼,遂再行落座,受旁人的礼。
“都坐吧。”文丽妃颔首,和善地命众人落座。
宫中的座次素来以位份而定,只是如今文丽妃掌权,自要坐在主位。右首当然是敏贵妃了,卫湘现下的位份在宫中已是第四,便坐在敏贵妃旁边,左首的位子却是空着。
是以落座间,卫湘察觉文丽妃的目光扫过来,抬眸一迎,就见文丽妃睇了眼左首的空着的位子,很快屏笑低了眼。
卫湘自明其义,垂眸笑而不语。
这日晨省一毕,卫湘与文丽妃就从敏贵妃和凝昭仪手中拿到了打赌赢的钱。凝昭仪只赌了五十两,不疼不痒地就给了,敏贵妃可是胸有成竹地赌了千两白银,着人去宫里取钱时攥着胸口直喊肉疼。
除此之外,清淑妃的避不到场倒未在后宫引起太多风浪,其中一小半原因是清淑妃在这之后也不曾做什么,瞧着平平静静的,让人不好嚼舌根,另一大半的缘故则是她平素如此,嫔妃们都见惯不怪了。
但嫔妃们的见惯不怪是真的,清淑妃的那份平静却未见得有几分真。
卫湘揣摩着清淑妃的心思,顺应圣意“飞扬跋扈”起来。今日是邀几个嫔妃同去看戏,破天荒地动用了皇宫西北边那处已有二三十年不曾用过的三层戏楼;明日邀众人去她宫里瞧新鲜,各式贡品、赏赐堆满了殿阁,其中宫里的好东西多就罢了,罗刹国的东西竟占了半壁江山。须知罗刹国虽与大偃交好,但路途遥远,往来的赠礼总归是有限的,有知晓些各种底细的嫔妃心里头一算,就知近几年的好东西恐怕全在她这里了。
卫湘对此毫无谦逊之意,伸手随意一指,从容自若地告诉众人:“也不都是陛下赏的。喏,那些都是罗刹皇帝送来的,瞧的是公主的面子,其中底下那一大箱还指明了说要给她做嫁妆呢。”说到此处,她扑哧笑了声,“孩子还没满岁就开始备嫁妆,她比我都操心。她还说她要年年都备些送来,送到公主出嫁——我只盼这话不是真的,不然我这临照宫里都要堆不下了。”
她说这话时,皎婕妤原正坐在侧旁的椅子上喂康福公主吃点心,闻言笑睇了眼卫湘,道:“常言道君无戏言,这虽是咱们的道理,但为帝王者想立稳威严大抵都是如此,我瞧那罗刹皇帝是不能毁约的。”
卫湘哑然,只得又笑道:“那也好,她给我便收着。我自己没什么家世、家底撑着,若能这样攒出十里红妆,也算不亏了自家姑娘。”
这些张扬的话说出去,自会有人送到清淑妃耳朵里。如此过了几个来回,楚元煜在一日忽而心情大好,卫湘才奉命到紫宸殿,一进寝殿就被他搂进怀里。
他搂着她放声大笑,除了心情畅快,更有点阴谋得逞的意味:“哈哈哈,适才廷议时你不在真是可惜了。如今张家办差愈发殷勤,适才竟为了表明立场,险些与户部动起手来。若不是容承渊眼疾手快,那二尺长笏板就要招呼到户部侍郎头上去了。”
卫湘诧异地望着他:“都是朝中重臣,还真能动手?”顿了顿又哭笑不得地道,“闹得这样难看,陛下还笑得出来!”
楚元煜嗤笑摇头:“你没见过,自然紧张,见得多也就当热闹看了。朕十二岁入朝听政,不到一个月就看他们打了一架,那还是宣政殿正经的早朝呢,殿里的宦官、殿外的侍卫都冲上去才把他们分开。那时候我也惊得不行,父皇私下却说不必理会,只要我不跟他们打就行了。”——
作者有话说:……突然失忆,明朝为了什么事在朝堂上打群架活活打死了人来着,有人记得吗……
第175章 信任 谁让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
卫湘欣赏着他的好心情, 笑道:“那臣妾下回必要来看看!”顿了顿,又问他,“格郎域那边有日子没新消息了, 不知打得如何?”
楚元煜失笑:“行军不是那么快的, 应是再过几日才能交上手。”
卫湘心里一沉, 虽知这是没办法的事, 但更清楚格郎域的大军早已压在边境, 不由窒息,望着他追问:“那格郎域那边……”
皇帝原本心情大好的笑容因她这句脱口而出的追问瞬间淡去大半, 卫湘正生懊悔,便见他似乎并不愿在她面前不快, 神情缓了又缓。
但他终究还是发出一声长叹:“这些日子,他们又屠了一城。”他连连摇头, 揽着卫湘走向茶榻, 连脚步都变得沉重,“其实原该是两城,但第一城的都尉准备周全又拼死抗争, 硬将他们挡了回去。到第二城……约是因为吃了第一城的亏,他们不惜跋涉百里,所选之处已不在格郎域与大偃的边境, 倒是离罗刹国更近。此处本来就防备不足,他们又添了一计声东击西,待城中官兵反应过来已是晚了。”
他在茶榻边垂头丧气地坐下,卫湘的脚步停在他身边,抿了抿唇,声音放得很轻:“又死了很多人?”
“有六万余。”他声音沙哑,语毕默然良久, 俄而犹低着眼,发出一声苦笑,“怕惹你难过,本不想告诉你。小湘……”他用力地缓出一口郁气,“朕先前常觉自己这个皇帝做得还不错,如今看来,明明国富民强,却连这样的惨剧也无力阻止,可见也不是什么好皇帝。”
他这话里有她从未听过的气馁,卫湘忙蹲下身,半坐于茶榻前的脚踏上,手搭上他的膝头,声音温柔之至:“陛下别说这样的话。这事间总有人在作恶,善者纵使无力阻拦,也不应责怪自己。况且……”她语中带着无尽唏嘘,“天灾、战事,这历来总是要有的,便是请神佛来坐这皇位恐怕也无力避免。陛下在出事之后能事事为百姓思量,又能作长远计,已是有勇有谋的明君贤主,切莫这般自责了。”
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说完了这番话。
他没什么反应,只那样垂首坐着,如同入定一般。
如此过了不知多长时间,他不开口,卫湘也不好再说什么,便伏到他的膝上安静地陪着他。
直到他忽又开口:“朕要格郎域人血债血偿。”
卫湘一怔,蓦然又抬头望去,只见他双目泛着红,牙关狠咬得令两颊青筋暴起。
她本想宽慰他,却听他又说:“这个威胁我大偃多年的祸患,必须绝在朕这里。”
这话俨然存着断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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