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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金殿销香》 170-180(第7/9页)
什么奇怪的呢?叶才人殿选时就是清淑妃做主留下的。
虽然听容承渊的意思,那场殿选上清淑妃“很会察言观色”,留的都是皇帝看着合意的人,但哪怕只是这样的代为开口,也足以让叶才人记她的好,与她成为一根绳上的蚂蚱,否则也就不会有入宫便刁难骊珠的事了。
苏贵人垂眸拧眉:“叶才人住在哪儿也不碍咱们的事,可臣妾只怕这是冲着娘娘来的。毕竟从前结了梁子,叶才人现在就算知道清淑妃拿她当枪使,指不准也会心甘情愿?”
“臣妾也忧心这个。”柳御媛脸上笑容渐失,沉沉一叹,“所以……臣妾和苏妹妹才想着躲她们远些也好,最好一步的走动都不要有。六宫都瞧着咱们两边不来往,真出点什么麻烦,咱们也省得惹上一身腥。”
卫湘恹恹地笑着:“本宫只是怕你们因本宫为难才让骊珠去递了个话,又不是逼你们非去见她不可。不去便不去吧,都由着你们。”
柳御媛和苏贵人听了这话都松了口气,复又有了笑意。卫湘不再多说什么,与她们闲话了些近来的趣事,二人小坐约莫一刻便告退了。
卫湘琼芳去送她们,琼芳将二人送出了仪华殿前的院门方折回来,打帘步入寝殿,只见卫湘并未再读书,而是斜倚着榻桌,似在思索什么。
琼芳默不作声地侍立到一侧,很是等了一会儿,卫湘忽然开口:“傅成。”
傅成忙上前听命,卫湘终于抬了抬眸:“找几个机灵的,把柳御媛、苏贵人还有骊珠都盯住。若是无事只当我多心,若有点什么风吹草动,无论事大事小尽要来回我。”
傅成一怔,旋即揖道:“诺。”遂退向殿外,这便去办。
琼芳哑了哑,上前两步,脸上显有愕色:“娘娘是信不过她们?”说着凝神一想,又言,“柳御媛和苏贵人便罢了,可骊珠……骊珠不会的。”
第178章 大封 原因只是皇帝有意与众臣“同乐”……
卫湘笑道:“我并不疑她们存有二心, 只怕她们被人利用,沦为旁人手里的刀却不自知。”
琼芳不解:“娘娘何出此言?”
卫湘笑了声,从榻桌下拿出那本没读完的书, 边翻着书页边慵懒道:“你只管想想她们适才说了什么, 便知晓我为何这样担心了。”
琼芳仍不解地蹙着眉, 但见她已读起了书, 也不敢扰她。卫湘一心二用, 一壁读书一壁听着琼芳的气息,过了半晌, 忽闻琼芳呼吸明显地一顿,她笑着抬起头:“你知道了?”
琼芳哑了哑, 先挥退了左右,继而心惊道:“是了……凭柳御媛与苏贵人的出身多高, 娘娘在宫中既有咱们费了心思笼络、结交的人, 更有掌印在御前。清淑妃与陛下请旨讨要叶才人,无论如何也不该是她二人先得了消息。那若不是她们存有二心,便是有人着意往她们耳朵里递了话了。”
“是啊。”卫湘轻笑着将手中书卷置于膝头, “我猜那传话之人还着意提了骊珠当初的事,便让她们也格外在意起来。她们在来我这里一讲,骊珠就成了最慌的那一个, 倘若她心思够狠,保不齐便要对叶才人下手了。”
琼芳屏息:“现下这个节骨眼儿,清淑妃也好,颖姬姬与叶才人也好……若真在她们手里出了事,娘娘这个主位都逃不了干系。”
“所以,你说我能不慌么?”卫湘淡淡摇头,心下不无疲惫, “所以……这么办吧,傅成那边安排人手盯着她们是暗处的事,明面上你只管去把这道理与她们讲清楚。她们倘若信得过我,不去招惹麻烦,大家都过得舒坦。”
“诺。”琼芳匆匆一福,便去办了。只是将这话去知会三人容易,三人碍于卫湘的身份也当然会答应,但真想让她们别打错主意,光得一句承诺是没用的,她得真让她们“安心”才行。
是以待到皇子公主过周岁的正日子,临照宫还是风光了一把:苏贵人和柳御媛都晋封了嫔位,苏氏为韵嫔,柳氏为睦嫔。骊珠得封了正八品淑女,位份虽不高,但也成了宫里的正经的主子,更耐人寻味的是她还得了个玉字的封号,虽说这样低的位份得个封号也没什么用,却是本朝的第一例。
一时间满宫议论纷纷,有人羡慕玉淑女的“鸡犬升天”,也有人想得更细,便道:“陛下摆明了对去年新封的嫔妃们都没几分偏爱,这都一年多了,位份最高的也就一个颖姬,还是有了身孕才封的。如今可好,临照宫里突然冒出来两个嫔,比身怀有孕的颖姬姬也就略低半品——可缘故呢?缘故不过是皇子公主过周岁,睿妃娘娘说她们也有功劳。”
“说到底,这是睿妃娘娘几句话就让陛下把她们的位份晋了,我瞧这宫里头还是睿妃娘娘分量最重。”
这种说法一时间喧嚣尘上,倘若放在从前,卫湘大抵要让人去查一查这些说法的由来,但这回不必了,因为这些说法是她散出去的。
既成了皇帝与谆太妃的“自己人”,她自是要时刻记得自己该办的事。
只是不知是不是因为近来暗潮汹涌得让人紧张,她这厢按兵不动,倾云宫那边清淑妃与叶才人也都没什么动静。
直至入了冬,宫中开始喜讯频传。
冬月里,先是去年入宫的沈氏有了身孕,自美人晋封贵人,主位皎婕妤奉旨照顾她的胎,也得了不少赏赐,康福公主云安又添了五百户食邑。
腊月,颖姬嫔顺利诞下皇三子,位晋贵嫔。在婴儿呱呱坠地的喜气中,与格郎域的战事——这场折磨满朝君臣数月的大事也终于彻底落幕。
若是作为全无立场的旁观者来看,这件事的终结其实也说不上好——因为格郎域人真的快被屠戮殆尽了。
只凭大偃之力本难以做到这一点,但在三个月前,罗刹国加入了这场战争,格郎域在两国夹击之下迅速溃败,年富力强的将士几乎被杀得精光,领土被两国瓜分,继位刚满一载的国君用他父亲留下的那把最新式的火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还算体面地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仅剩的老弱妇孺为了活命,在寒冬腊月中日夜兼程地逃离故土,一路北上。但在北边,等待他们的只有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冻土,在凛冽的寒风里,没有人看得到未来在何处。
这些老弱妇孺无疑是凄惨的,权力、金钱、粮草从不曾落在他们手里,战事倘若赢了,多半也和他们没什么相干,眼下战败灭国,却是他们在承担背井离乡与饥寒交迫,这实是不公平的。
可战争就是这样的。而且只消身在这几国里,也没人能不带立场地看待这场成败。
对大偃而言,算是终结了一个心头大患。
捷报传到皇宫那日,楚元煜在卫湘宫中喝得酊酩大醉,卫湘知道明日必有一场要紧的早朝,初时还在劝他克制,可他真的太高兴了。她想想,这高兴也很有道理,因为他真的达成了心中所愿,真的为大偃边关子民换来了和平。
于是也不知从哪一刻开始,她同他一起喝了起来,两个人从大偃的烈酒换到果酒,仍不尽兴,又命人取来罗刹国的烈酒。
罗刹国比大偃要冷得多,酒被赋予驱寒暖身之能,酒劲儿足得很。最后的结果便是两个人醉成了一滩,都不清楚自己是如何被宫人们扶上的床。
如此一来,次日自是只能免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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