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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金殿销香》 180-190(第3/10页)
许也正是这名讳上碰了个同音,睿宸妃便更多心了吧,可皇后娘娘又不是故意拿这事刺她。”
楚元煜冷笑:“你懂什么。”
容承渊察觉他口吻中的不快,笑音辄止。
楚元煜心下生恼:今日众嫔妃晨省,文丽妃、凝昭仪两个掌理过六宫之权的都在,嫔妃中位分最高的敏贵妃亦在。处置宫女的事,皇后若真是“随口一问”,怎就偏问到卫湘头上?
更别提那突然改的名字了,还偏是个“若湘”。
他淡声道:“你去告诉小湘,这人她若真用得上就留着,若用不上,只管送回尚宫局另安排差事便是了。”
容承渊正要应声,又听他说:“但若要留在临照宫,让她重新改个名字,没的让个小宫女冲撞了。何况又有今日这一出,这名字不改,旁人恐要议论她。”
“诺。”容承渊一揖,便躬身告退。
然而才退出几步,忽又听皇帝说:“就赐名挹凉吧。记档时写明白,这名字是朕赐的。”
容承渊一滞,不由屏住呼吸,又应:“诺,奴这就去。”
语毕他再行往外退,脚下不由快了两分,心里虽五味杂陈,也不免一种看好戏的玩味。
……皇帝准允卫湘把若香留下、嘱咐她给若香改名,这都没什么,只是寻常的在后宫争端之间息事宁人罢了。
可他大张旗鼓地给若香赐名,这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样的事……呵,只要他这掌印不是个傻子,便是不偏帮卫湘,只为“体察圣意”,也要将它传出去。
那这便是明着在说,皇帝不喜欢若香这个名字。
——睿宸妃硬将人从长秋宫带出来,此乃不敬皇后之举,皇帝没说什么;但皇后给若香改的这个名字,皇帝不喜欢。
这是打谁的脸呢?
作为一个向来“亲疏分明”又“爱憎分明”的人,容承渊一路都在笑。卫湘本坐在床边陪两个孩子玩,余光瞟见有人风风火火地进来便抬头看,撞上容承渊那张笑脸,不禁一愣,继而笑道:“怎么又来了?心情还挺好?”
“掌——掌——”云宜望着他咧嘴笑,容承渊扑哧又笑了声,揖道:“宸妃娘娘安。”又作势向云宜道,“公主安。”
但云宜已顾不上理他了,因为恒泽一下子扑来,撞得云宜人仰马翻。
“云宜!”卫湘忙去把他们分开,却见云宜咯咯直笑,倒是主动扑人的恒泽把自己吓着了,咧着嘴哭起来。
“你去招惹姐姐,你还哭上了。”卫湘忍俊不禁,让乳母将两个孩子都抱出去,又向容承渊笑道,“什么事?说吧。”
容承渊便将适才的经过说了,卫湘听了“挹凉”二字,道:“‘氏名几百载,郁若兰芷香。诗来破余者,如挹风露凉。’这名字倒好,可要让皇后娘娘也知晓才行。”
容承渊一哂:“这个自然。”
容承渊说若香自进宫起就叫这个名儿,这她是信的,但若说闹出今日之事皇后别无用意、碰上这名字也只是巧合,她便是个三岁小儿也不能信。卫湘私心里想,多半是这宫女本就触了皇后的霉头,又恰好叫了这个名儿,便更给了皇后发作的机会。
只是皇后实在看错了她,又或高估了她自己——用这样满是漏洞的法子“立威”,她这宠妃有什么不敢翻脸的?有什么不敢捅到皇帝跟前的?
皇后明摆着拿出身与那名字恶心她,她又怎能不叫皇帝知道?
皇后简直是在亲自往她手心里递刀。
若再深想一层,皇后这一计就更耐人寻味了。
……卫湘已然期待起来,期待着皇后兵败如山倒的那一日,她必要去见皇后一面,将这一切都掰开揉碎了说给她听,必要让她知晓她并非是哪一计错算才败了的,而是打从一开始就败了,败得彻底,败得毫无余地。
那若皇后斗到半途忽而醒悟了呢?
那倒也好。
虽说那于卫湘而言多少会添些麻烦,让赢这一字来得不那么轻巧,可看着对手不再那么糊涂也不失为一桩乐事。
现下皇后这般浑浑噩噩地蒙在鼓里,计谋玩得糊涂又不失幻想,显得好像她欺负人似的,有时想想也不是很痛快。
第184章 有事 果是有事。
许是因为晨省时的针锋相对振奋人心, 卫湘现下对和皇后的较量愈发添了兴致。与容承渊商量了一番如何能让宫中上下都对此事津津乐道,又命傅成去库里一块尚好的玉石出来。
傅成认真选了两刻工夫才进来复命,托盘里端着三块玉石, 都是只经过简单打磨的石头, 尚未经雕琢。
卫湘拿起左边那块约莫巴掌大小的玉石, 这是块和田玉, 玉质洁白无瑕, 细腻温润。
她左手托着这玉石,右手的拇指与食指在上面比划着大小, 淡笑道:“陛下赐名的宫人咱们临照宫就这一个,实乃殊荣。拿这玉给她打块腰牌去, 花纹由着尚工局挑选,字要鎏金的, 再配个漂亮的穗子给她。”
傅成笑应:“诺。”
卫湘正要把那块玉递给他, 一只手却先伸过来将玉石拿走了。她抬眸,容承渊在手中掂着玉石,轻嗤道:“这样好的料子不多见, 告诉尚工局,裁下来的边角料别浪费。能做耳坠的做耳坠、能镶簪钗的镶簪钗,凑出几件首饰一并拿给挹凉。再者便是……”他语中停顿, 笑意转在唇角,“娘娘与罗刹女皇投缘,临照宫中罗刹物件众多,也算个特殊之处。你再挑些罗刹国送来的东西给尚工局,镶在腰牌上用。”
傅成眼睛一转,又应了声诺,便从容承渊手中接了那腰牌, 奉命去传话了。
也就是他离开临照宫的同时,消息已渐渐开始在后宫之中散开。挹凉在前几日被皇后改名的谎话是容承渊私下禀奏的,自不在传言之内,宫人们茶余饭后只谈论说:“可听说了?今儿一早六宫都去长秋宫晨省,皇后娘娘为了立威,押了个宫女进来,说她狐媚惑主。”
“这本也没什么打紧,可皇后偏要问睿宸妃怎么想,睿宸妃的出身谁不知道,这不是成心给她好看么?”
“偏生睿宸妃又是个不愿受委屈的,不仅不愿处置那宫女,还当众与皇后争论起了是非,只说那宫女无罪,最后竟硬将人带走了。”
“哦,对了……也不知是巧合还有缘故,那宫女还偏偏叫‘若香’。现下好了,连陛下也知晓了这名字,明言这名儿冲撞了睿宸妃,当场赐了个新的,叫挹凉。”
听者便道:“挹凉倒别致,不大有重名的。”
言者又说:“是,应是有什么说法的,但我也不懂。哈哈……天子赐名何等的殊荣,睿宸妃马上就让人去尚工局给她制了块上好的腰牌,好像用了什么挺稀罕的料子呢!”
“嘿!”听者连连摇头,“挹凉之后带着这块腰牌在宫里走动,岂不是闹得皇后没脸?”
说着掩唇而笑:“是呀,可名字是陛下赐的,皇后也不能说不许,心里再不乐意也只得忍了。”
“这真是好大的热闹。”
——这般的议论在宫中的各个角落都有,皇后必会知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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