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销香: 20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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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唇畔勾起冷笑,似乎已对真相了然于心:“有无干系,陛下与本宫自会查明,你不必这样着急为旧主开脱。”

    廉纤闻言哑了哑,低头不再作声。

    卫湘温声道:“咱们主仆一场,如今闹出这样的事,本宫身正不怕影子斜,却也不想你为此平白搭上性命。适才郭御医说沈贵人所用的熏香里有一味活血的苏合香,你且说说是怎么回事?”

    “苏合香……”廉纤一愣,旋即断然摇头,“不可能!贵人娘子为人谨慎,虽说胎像好,也小心得紧,专程让人寻了几样稳妥的熏香,断不会含这样的材料。”

    廉纤说罢怔了怔,又迟疑道:“会不会是……会不会是验错了?奴婢不通此道,但贵人娘子所用的一应熏香都由奴婢一人收着,从不让旁人经手,奴婢敢以身家性命发誓,断不会有人在这熏香上动手脚!”

    这话铿锵有力地说出来,殿中的氛围便有趣了。

    皇后先前的话,显是怀疑廉纤手上不干净,就连卫湘之言也有疑廉纤被人利用而不自知的意味,廉纤这番话却极为刚正,似乎全然没觉得疑点在自己头上。

    凝昭仪听得笑了:“这丫头倒也很有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劲头。”她边说边望向皇帝,“陛下可要再验一验?”

    卫湘即道:“多验一验倒也稳妥。”说着侧首,“姜寒朔。”

    “还是由御医验吧。”皇后淡瞟了眼卫湘,不待姜寒朔应声,便道,“田御医,你去。”

    “……诺。”田文旭虽不知端底,但也明白事涉后宫斗争,提心吊胆地去了。

    继而又是半晌地等待,过了约莫一刻工夫,田文旭回到侧殿,神情明显放松了不少,上前禀道:“陛下,臣仔细验过,香炉中未燃尽的香饵里……并无苏合香啊。”

    “什么?”皇后脱口而出,转而察觉不妥,强自平息,状似如常地问,“郭御医适才信誓旦旦地说有,怎的又没有了?”

    “许是因香饵味道混淆,一时验错了。”田文旭拱手说,“臣怕出错,适才请几位同僚一同验过,确是未见有苏合香。陛下、皇后娘娘可将他们尽传来问话。”

    皇后哑然不语,卫湘低着眼帘,自言自语般地道:“真是怪事。”

    事情到了这一步,在座的人人都觉得蹊跷,殿中安静了片刻,凝昭仪小声呢喃了一句,众人都看过去,离得最近的皎婕妤道:“你说睿宸妃什么?”

    凝昭仪抿了抿唇,道:“我说……本以为这事是冲着沈贵人腹中的皇嗣去的,现下瞧着,倒更像是冲着睿宸妃。”她说着看向卫湘,黛眉微蹙地续言,“只是不知哪一步没安排周全,前后闹出了岔子。”

    说罢,她美目一转,看向廉纤:“目下瞧着,你是这事里的关窍,你仔细想想还有什么蹊跷之处没有?”

    廉纤紧紧蹙着眉,摇头说:“没有了……”话音不及落定,忽而神色一颤,望向卫湘,“娘娘,难不成是……”

    第205章 兵法 卫湘仍旧依偎在皇帝怀里,在众人……

    卫湘状似一怔:“你觉得是?”旋而摇头, “不会。若是那样,今日之事便是冲着本宫来的,可你一贯只敷衍着她, 如何会出卖本宫的行踪?她无处知晓本宫何时去哪儿, 怎能笃定这苏合香会遇上藏红花?”

    廉纤连连摇头, 神色愈发后怕:“不……这样的宴席, 娘娘会去侧殿小歇是难免的, 奴婢虽只敷衍着她,但、但沈贵人身边, 她未见得只识得奴婢一个呀……”

    二人这几句话听得众人都生出疑色,适才一直不言的文丽妃瞧了瞧她们, 困惑道:“这是在说什么?关乎皇嗣的事,妹妹别打哑谜。”

    卫湘面色一僵, 视线快速扫过众人, 不无心虚地低下头。

    皇帝见状也生出探究之意,望着她,温声道:“小湘, 怎么了?不许瞒着朕。”

    卫湘眼中的慌乱更明显了,在众人的注视中,她局促离席, 俯身深拜下去,复又直起身,怔怔轻言:“早些日子……就是臣妾才将廉纤打发去别处那时,廉纤有一日忽然求见,说有人私下里寻她,好似是……不知怎的闹出的讹传,让那人觉得她是犯了错被臣妾打发走的, 心中深恨臣妾,意欲挑唆她行事报复。但廉纤素来忠心,唯恐此人对臣妾不利,当晚便赶来见了臣妾,提醒臣妾须得当心。”

    她边说边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帝后二人的神情,皇后眼底现有慌色,皇帝只问:“是何人所为?”

    卫湘长叹摇头:“那人小心得很,臣妾也不知道,思虑再三,觉得不能安心,便想着要挖出这个祸患,就嘱咐廉纤先稳住她,莫要打草惊蛇。”

    她说着,回头看了看廉纤,廉纤会意,磕了个头,续道:“奴婢依着娘娘的吩咐,同那人虚与委蛇,不论她提什么,奴婢都只管顺着她的话说。后来不过几日,奴婢就被调到了沈贵人身边,那人私下又见了奴婢数次,起先只是对奴婢万般关切,并不提什么,后来才‘偶然’提起,说沈贵人身怀有孕,倘若出了意外能怪到娘娘身上,奴婢便可出口恶气。”

    廉纤顿了顿:“那一次,她确是给了奴婢一盒香饵,味道与沈贵人素日喜用的香别无二致。至于其中添没添什么苏合香……奴婢就闻不出了。”

    凝昭仪当即抓住要点,问她:“那香饵在何处?”

    廉纤道:“收在奴婢的衣柜最底下,有个上锁的匣子,匣中那枚红漆木盒便是了。”

    有了这话,不必谁着意吩咐,御前即有人出了殿,去寻廉纤所言之物。

    凝昭仪下一句话多了几分小心:“不知宸妃娘娘可知晓此事?”

    卫湘点点头:“知道。”

    皇帝本就蹙起的眉心因她这话蹙得更深了两分,语中渗着明显的恼意:“此等大事,你怎的不与朕说?”

    卫湘怅然叹息:“直至此时,臣妾与廉纤仍不知此人是谁。臣妾原想查出端底再禀奏陛下,就告诉廉纤如先前一样稳着她,至于那香饵,廉纤只告诉她已用着了,左右她不是沈贵人处当差的,也无法查证是否真的在用。”

    廉纤适时续道:“娘娘原想着若贸然将事情捅出去打草惊蛇,幕后之人只会另寻机会下手,那敌暗我明,贵人更生死难料!而若先稳住此人,让她觉得贵人已慢慢用着那香,她多半便不会再寻下手的机会。而那香横竖没真用到贵人身上,便不会伤她分毫。如此既可保全沈贵人,又可挖出幕后主使,是为两全其美之法。”

    “偷梁换柱。”文丽妃困惑道,“可今日沈贵人还是动了胎气,这又怎么回事?”

    隔着两道殿门,对面的忙碌声与沈贵人的痛苦呻.吟都在断断续续传过来,文丽妃之言正说出了众人的疑惑。

    卫湘却对她这话置若罔闻,她怔忪地低着头,轻声道:“不是偷梁换柱,是陛下教过臣妾……‘以迂为直,以患为利。故迂其途,而诱之以利,后人发,先人至’。”

    她说着,视线再度瞟过皇后,果见皇后神色一变,眼中恨意油生。

    皇帝略有一怔,转而失笑,无奈地摇着头,伸手扶她:“你倒会学以致用,但还是该先知会朕才是。”

    卫湘搭上他的手,却不肯起身,盈盈含泪道:“是臣妾的错,臣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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