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销香: 20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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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临幸了叶贵人。

    算起来,叶贵人进宫也有两年了,但因起先那场风波始终未能侍驾,如今终于得幸,想是皇后很费了些力气。

    未成想这般得幸之后,她竟真的得宠起来,转眼间小半个月过去,皇帝翻了几回牌子,叶贵人竟占了七成次数,余下的则多是颖贵嫔。

    如此一来,先前对颖贵嫔的诸多议论自是淡了,叶贵人更成了宫中炙手可热的人物,宫人们回想叶贵人过去两年的处境,纷纷感慨风水轮流转。

    与此同时,麟山在一阵秋风中凉快下来,民间也到了秋收的时候,丰收让紧绷了大半载的国库总算宽裕了些,满朝文武都松了口气。

    十月下旬,在冬意初现的时候,皇帝忽而下旨封了皇后身边的一个宫女为正九品长使。在她之外,这过去的月余里仍是颖贵嫔与叶贵人侍驾最多,叶贵人便也封了嫔位,得了个恪字为封号。

    倒是卫湘,不知不觉已有月余不曾侍寝了。

    诚然,只是不曾侍寝,失宠倒说不上,这月余里她仍如往常般去过清凉殿数次,伴驾的时候有,听政的时候也有,没有谁会在这种情形下认为她失宠。

    唯她自己愈发觉得古怪,这种古怪有三分是因他不让她侍寝,另有七分是她在与他相伴的时候,从他眼中隐约辨出几许疏离。

    这一时间成了一种困局,因为她虽然觉出了古怪,但他也并未真正让她失宠,倒弄得她不好破局,只得姑且维持现状。思虑再三,卫湘便多花了些时间去陪伴谆太妃,因为他待后宫有几分真心虽不好说,对谆太妃的孝心倒还算真切,谆太妃若念她的好,在他那里总也是好的。

    冬月末,恪嫔叶氏有了身孕,位晋恪姬。喜讯传开的时候,卫湘正带着两个孩子在谆太妃身边侍奉。这会儿天已很冷了,谆太妃心疼恒泽体弱,一见他来就将他拢进被子里,叹道:“大冷的天,冻得鼻子都红。”

    云宜一见,不大高兴了,可她也不说什么,只低头扁着嘴。

    谆太妃一看就懂,乐不可支地忙招呼她:“云宜也来,到皇祖母这里暖着来!”

    云宜顿时又笑起来,哒哒哒地小跑过去,爬上床榻钻进被子,依偎在谆太妃身边奶声奶气地歪头问她:“皇祖母好好吃&¥%吗?”

    其实她想说,皇祖母好好吃药了吗?但药这个词用罗刹语蹦了出来。

    卫湘忙给谆太妃翻译了,谆太妃屏笑:“都学乱了,偏还说得流利。”语毕认真回答云宜,“皇祖母好好吃药了,云宜可好好吃饭了?”

    “嗯!”云宜用力点头,外头的宫女恰在此时入了殿,笑逐颜开地禀道:“恭喜太妃,皇后娘娘刚差人来禀,说恪嫔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陛下已下旨册封恪姬。”

    谆太妃闻言并无什么喜色,笑意甚至还淡了些,道了句“知道了”,就挥退了宫女。

    她睇了眼陪卫湘坐在一侧的闵昭媛,不屑地轻笑:“皇后还是这样的性子,得意起来就坐不住。”

    卫湘自然听得懂她是指什么:恪姬的身孕才两个月就这样嚷嚷出来,在宫里未免太险了。

    闵昭媛忙劝:“也是好事,太妃又要添个孙儿孙女了。”

    “罢了。”谆太妃摇摇头,不再说什么。

    闵昭媛美目一转,又笑道:“还有件好事要与太妃说,臣妾听闻那道观约莫年后就能竣工,到时若太妃有兴致,臣妾奉太妃同去瞧瞧。”

    这倒让谆太妃脸上一下子显出了分明的喜色,连缠绵病榻变得浑浊的双眼都亮了几分,连声道:“好,好!这可要去瞧瞧!那是你的安身处,若一切妥当,哀家也能瞑目了!”

    闵昭媛听到最后,疾步上前,轻轻一挡谆太妃的嘴,大有不悦:“又说这样的丧气话!再这样胡讲,臣妾日后便熬死在这宫里也不去住了!”

    “你这孩子!”谆太妃瞪她一眼,口吻还是软下来,“哀家不说了。”

    卫湘瞧着她们亲如母女般的逗趣,也笑道:“姐姐的道观虽就在麟山,却也有些距离,太妃若想去瞧,还需养好身子才是。不打紧的事切莫挂心了,更不必与不值当的人置气。”

    谆太妃当然明白她指的是什么,叹道:“哀家明白这理。”转念一想,却又皱眉,目光落在她面上,“只是说起这个,哀家倒不得不问问近来是怎么回事——你明明也常伴君侧,怎的又让皇后这般风光了?”

    卫湘心道:我也想知道。

    面上垂眸莞尔:“都是一家子姐妹,哪能总让臣妾独占春色?颖贵嫔与恪姬两位妹妹出身都好,颖贵嫔又有三皇子,陛下多顾一顾她们也是应当的。”

    谆太妃不置可否:“哀家只瞧你宫里的睦嫔、韵嫔都不错,颖贵嫔不提,总比恪姬强上许多。”

    这话卫湘自是赞同,可这又有什么用?

    直至年关,皇帝都仍不曾翻过她的牌子,凭她如何精心勾引、如何明示暗示也不顶用。

    如此这般,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原因是他有意抬举皇后,以便给张家最后一击,可瞧着又实在不像,因为朝堂上并无什么动作,这些耐人寻味的异样都只在后宫里。

    卫湘私心里想,这大抵也是宫闱之争里最恐怖的一处了。明争暗斗再如何鲜血淋漓,输赢都明明白白,但君心有时真是让人看不清的,荣辱都只在他一念之间,这种感觉属实不好.

    除夕上午,容承渊借着往各宫颁赏的由头四处走动了一圈。

    这颁赏是例行的,年年都有,原不必他这掌印亲力亲为。但这几个月,皇帝先是因裕充华之事对他与卫湘生了疑,后来又是阴晴难辨的态度,他们谨慎之下更加不敢私下见面,只得借助这样的由头。

    容承渊走进清秋阁的时候,却见卫湘正在院子里陪两个孩子玩捉迷藏。她玩得投入,东张西望地找两个孩子,眼中满是愉悦。

    他脚下一顿,便又退到院门外静候,直至她将两个孩子都找出来,他才走进去,垂眸长揖:“宸妃娘娘安,两位殿下安。”

    两个孩子扭头一瞧,都扬起笑脸:“掌印!”

    卫湘笑向他们道:“母妃与掌印有正事说,你们先回去歇歇,一会儿咱们再玩。”

    乳母闻言即刻上前,带着两个孩子进了厢房。卫湘便与容承渊进了正屋,傅成见状不必他吩咐,就命宫人都退了出来。

    容承渊随在卫湘身后步入内室,回身关上门,定定地看着她:“陛下摆明了敲打你,你倒一点不在意?”

    卫湘轻哂:“何来不在意?只是我在意也没用。他既不与我发火,也不冷落我,只是晚上不在我这儿,我问也没得问。”

    容承渊无声地缓了口气,上前两步,抬手抚过她的脸颊,卫湘并不躲闪,倒按住了他的手掌。

    他的手总有些凉,贴在脸颊上寒飕飕的,她却觉得清爽。

    他任由她这样贴着,蹙眉问:“已几个月了,你若没法子,我想想办法?”

    “你什么都别干,不然陛下更不高兴了。”卫湘嘴角扯东,笑了声,“我有法子了,只是要等时间,这会儿咱只由着他的性子,不必自乱阵脚。”

    容承渊打量着她问:“真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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