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销香: 240-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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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湘眉心紧锁,思量片刻,终是一喟:“罢了,到了这个份上,本宫也不好不见。”

    语毕她迈出厢房,往堂屋去。行至房门口,明嫔瞧见她的身影便忙起身,疾步行至堂屋门口,垂首深福:“睿宸妃娘娘万安。”

    “别多礼了,坐下说话。”卫湘并未伸手扶她,径直从她眼前走过去,到主位上去落座。

    明嫔自顾起了身,安静地坐回侧旁的座位上去,神情黯淡,间有几声抽噎。

    卫湘端详着她,笑道:“有日子没见妹妹了,今日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她这样一问,明嫔又落下泪来,离席叩首哭诉:“娘娘……臣妾实在没有办法了,求娘娘帮帮臣妾吧……”

    卫湘四平八稳地坐着,带着三两分惊奇问:“这是做什么?你且好好说话,让本宫听听帮不帮得上忙。”

    说罢她递了个眼色,琼芳就上前要扶明嫔起来,明嫔却不肯起,只是直起身,满脸泪痕地望着卫湘道:“娘娘,臣妾自知正值国丧,有些主意是不该打的。可这……可这宫里跟红顶白,臣妾若再为孝心生熬着,自己恐要活不下去了。”

    卫湘淡声问:“出什么事了?”

    明嫔复又磕了个头,呜呜咽咽地说了起来。

    原是她入宫就赶上国丧,国丧之后明摆着又是下一回大选,宫人们眼见她得宠无望,便多有轻慢。前些日子,她往家里去了信,吩咐身边宦官给寄出去,那宦官许是懒得跑路,又许是不上心,竟拖了七八日,还是她再三催了才办;后来家里的回信送到,竟又打湿了,拆开时里头的大半字迹都看不清。

    再到今日,莲贵嫔去她那里小坐,恰是晚膳的时辰,莲贵嫔一眼就瞧出她桌上的菜肴甚是敷衍。这本也没什么,左右还看得过眼,在外人面前稍显丢人她也不在意。

    可待莲贵嫔走了,她就听宫人在窗下抱怨了起来,说她既不得宠又偏爱与旁的嫔妃走动,平日里赏赐见不着几个子,倒还要给他们添这些待客的闲事。

    明嫔哭着说:“天地良心!臣妾那里平日哪有人去?左不过是莲贵嫔娘娘住得近,今日又恰巧经过,一时兴起就进去瞧了瞧臣妾,便要遭他们这样编排!”

    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就与陪嫁的银蝶痛哭了一场,而后便求到了卫湘这里来。

    卫湘道:“这你不必哭,他们如此不成体统,本宫替你教训他们就是了。”

    明嫔摇头道:“宫中风气如此,教训他们也不过能好一时,日后又轻狂起来,倒白费娘娘的好意。”

    说完又磕了个头。

    她也知道自己所求之事于礼不合,说完这些始末便忙道:“臣妾不敢求娘娘为臣妾违什么规矩,只求……只求能见陛下一面,哪怕能去奉一盏茶也是好的!”

    卫湘垂眸,一时沉吟不语,明嫔咬一咬牙,又不甘地嗫嚅道:“其实……其实谁不知皇后娘娘是在先帝孝期时入的宫,那时候……”

    “妹妹慎言!”卫湘忙厉声喝止了她,明嫔羽睫一颤,也不敢再说了,低着头道:“臣妾失言。”

    实则这话倒给了卫湘婉拒明嫔的点子,她缓了缓神色,道:“你也知道,本宫与皇后娘娘的关系……实在说不上好。所谓家和万事兴,我们妻妾间如此分庭抗礼,陛下也很是头疼。”

    明嫔对她与皇后间的矛盾自然有数,却不料她会这样开诚布公地拿出来说,不由露出讶异。

    这话听着也就很是推心置腹了。

    卫湘怅然一叹:“本宫无所谓皇后怎么想,却不得不顾及陛下的心思,便也要给她留几分颜面。你这事听着倒不难,但若陛下真赏脸了,破的便是她那独一份的例,到时她不免要恼,倒成了本宫给陛下添麻烦了。”

    “这……”明嫔哑音说不出话,显是不曾想过这一层。

    卫湘安然等着她的反应,笃定她会知难而退,若不然,她也不会被宫人欺负却只会哭了。

    果然,明嫔踟蹰半晌,终是没再求什么,啜泣着只道了句:“是臣妾思虑不周。”

    而后再磕了个头,就告退了。

    卫湘暗自松一口气,目送她出门,向傅成使了个眼色。

    傅成忙近前来,卫湘低眼笑笑:“明嫔处境艰难,皇后又想破局,你想法子把明嫔适才所言之事递到皇后耳朵里去。也不必怕她知道明嫔来求过本宫,让她清楚本宫没应明嫔的事就好。”

    第244章 大帝 叶夫多基亚女皇宣布称为“大帝”……

    十月初, 犹是一个深夜,容承渊踏着初冬的寒风策马回到麟山。

    八名宦侍早已候在行宫门口,见他到了, 一人上前牵马、一人打着灯走在前头引路, 余下六人皆在后头随着。

    为首的正是张为礼, 他走在容承渊侧后半步的位置以便回话。

    张为礼问:“陛下睡了?”

    张为礼即道:“睡了, 在清凉殿独寝。”

    容承渊嗯了声, 没再说别的。张为礼看出他只是要直接去清凉殿,便又跟近了些, 压低音道:“奴去跟皇后娘娘和宸妃娘娘回个话?”

    皇后娘娘这四个字,左不过是说给旁人听的。

    容承渊挑眉乜着他:“少去扰人清梦, 明日一早我自去问安。”

    “诺。”张为礼屏笑垂眸,不再说了。

    片刻工夫, 一行人到了清凉殿前, 侧门边的小宦官一见容承渊,忙躬着身推开门。

    容承渊迈过门槛,脚下一转, 先进了供宫人歇脚的角房。角房里的东西也都备齐了,尤其正当中换了只大些的暖炉,此时烧得正盛, 将这不大的房间烘满了热气。

    容承渊信手解了斗篷的系带,斗篷往下一滑,即有小宦官前来撤走。转身又已有盛着热水的铜盆奉到面前,供他净手。

    洗了手,热茶也端了来,容承渊在这一室和暖中浅啜了半盏热茶,身上的寒气便散得差不多了。

    他这才出了角房, 往寝殿去。

    寝殿门口的两个小宦官早已提着十二分的心候着,眼见他到了跟前,便低眉顺眼地推开了门。几是同时,守在门内屏风处值夜宦官一骨碌爬起来,先一步转身进去,至榻前轻道:“陛下,掌印有事奏。”

    这话说了两遍,楚元煜悠悠转醒,他撑坐起身,容承渊恰在此时行至榻前不远处,跪地下拜:“陛下。”

    床榻附近的几盏灯在这两个字后陆续点亮了,楚元煜坐起来,适才最先进来那名值夜宦官忙上前揭开床幔,楚元煜坐在床边,揉着太阳穴吐出两个字:“如何?”

    容承渊沉息起身,从袖中摸出一本奏章奉了上去。

    楚元煜翻开奏章,即刻又有个小宦官稳步上前,捧着油灯跪在侧旁照明。

    许多时候,皇帝读着奏章,容承渊便会在旁边将内容说个大概,让皇帝省些事,尤其是这样夜晚费眼的时候。可今日容承渊什么也没说,只在旁边静静候着,就好像他全然不知奏章里说了什么一般。

    皇帝读这奏章也读得格外慢,读完阖上又沉吟了半晌,将奏章递回给容承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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