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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金殿销香》 260-270(第6/13页)
楚,但想是皇后一时心急,亦或手上不当心,香露添得多了些。说是当时陛下情形还好,皇后却明显的面色潮红、遍身出汗。陛下见她这样便警觉了,泼了自己一盆清水冷静下来,教人去查,没费什么工夫就查出了那香露。”
卫湘垂眸未语。
葛嬷嬷温声又说:“这事不光彩。皇后现在被押在后头的屋子里,对外只说是皇后病重。陛下……”
葛嬷嬷沉吟了一下,一字一顿道:“陛下会让她走得悄无声息。”
卫湘心下思绪百转,勉强按捺住情绪,只问:“本宫需要做什么?”
葛嬷嬷说:“其实现下也想不起什么。只是,您知道,这么大的事,越往后越免不了要有需仔细善后的琐碎之处,还需有个主事的人。再者便是——”葛嬷嬷言及此处,抬眸看了看她,眼中多有欣慰,“陛下此时也需一个信得过的人来安心。您在这里坐镇、亦或陪在他身边,对他都是好的。”
这话对卫湘而言倒真是中听,在他心里的分量是现下于她而言最紧要的事。
他的宠爱虚无缥缈,唯有让他觉得她“不可或缺”,让他在要事上能想到她,她的地位才算真正稳固。
卫湘缓缓点头,低眉斟酌了半晌,道:“陛下这会儿恐怕心里正乱,香露的劲力或许也没过去,本宫就先不去见他了。明日一早,本宫去陪陛下用膳。”
葛嬷嬷目露赞许,颔首笑道:“如此甚好。”
“至于皇后……”卫湘陷入迟疑。
她本想去见见她,但想到“药劲没过”这事实在尴尬,也只得先做罢了。
但她思虑再三,还是道:“关于她的一应安排,都先缓缓。陛下与她是有旧日情谊在的,这份情有多深,便是本宫也摸索不清。今日陛下与嬷嬷说要除她是在气头上说的,也许等气消了又是别的打算。咱们且先等等,来日再行请了旨,大家心里都安省。”
她说着缓了口气,又言道:“再者便是,陛下既未明旨废后,她就仍是皇后。还请嬷嬷费些心,多差些信得过又反应快的宫人看顾着些,一则别让她寻死,二则也省得传出风言风语,平白给咱们添麻烦。”
“娘娘所言极是。”葛嬷嬷道。
卫湘一派淡然地又问:“皇后的病情如何了?前些日子平白吐血,太医们诊断相左,也没个定论。”
葛嬷嬷被问得一愣,自觉不够周全,歉然躬身:“奴婢奉急诏入宫,才进来就打理起这些,一时没顾上这个。”
卫湘正是猜到是这样才问的她,莞尔道:“嬷嬷辛苦,这事本宫问一问御医便是,也好知道这些日子如何照料皇后。”
她边说边看向张为礼,张为礼会意,即刻推门而出。
卫湘与殿里的宫人们做了些安排,就让他们都先退了出去,独自留在殿里等御医。
不过多时,御医就到了。张为礼极明白事情,自然只会请姜寒朔来。
姜寒朔进殿同样关阖了殿门,卫湘望着他就问:“怎么回事?那香露你竟不告诉我?”
“不关臣的事。”姜寒朔失笑,连连摇头,“臣的安排只有药。那药本就足以让她做出惹人生疑之举,陛下看了自会怀疑上次也事出有因,臣不必画蛇添足。”
卫湘听得懵了:“那香露……”
姜寒朔说:“是皇后自己的。”
卫湘只觉耳边嗡地一声。
她虽与皇后相互看不上眼,但却从未想过皇后会用这种手段。毕竟皇后是名门毓秀,又向来把和皇帝的情分看得比什么都重,都奔着三十岁去的人了,还在天天念叨什么“青梅竹马”,还有那句“望穿他盈盈秋水,蹙损他淡淡春山。”
一个活在旧日纯净记忆里的人,竟会对心上人用这样的下作手段?——
作者有话说:皇后:我给皇帝下个药,今晚就睡了皇帝。
卫湘:我给皇后下个药,让她今晚就睡了皇帝。
皇帝:谁喂我花生。
第266章 劝解 “只是兹事体大,我有些紧张,怕……
她这自认就是以色侍君王的宠妃都瞧不上这样的手段。
“……会不会弄错了?”卫湘怔怔道。
“嗯……”姜寒朔略显窘迫地清了下嗓子, “臣初时也宁可疑自己配错了药的分量都没觉得是皇后。”
“但皇后已认罪了。”
卫湘更加诧异:“她认罪了?!”
哑了哑又问:“怎么认的?!”
姜寒朔道:“臣这些日子虽都守在长秋宫,但方才不在殿里,只听御前宫人说皇后认罪了, 倒也不清楚说了什么。”他停顿一下, 不大确定地又道, “似是容掌印亲自问的话。”
卫湘点点头:“那改日我来问他便是, 你且去吧……对了。”她忽又想起一事, “赵永明当下在何处?”
姜寒朔低下眼帘,神情有些冷:“皇后那香露虽出自罗刹国, 但用量颇有讲究,容掌印疑他出力协助, 已将人看押起来了。”
“还得是掌印,做事滴水不漏。”卫湘松气地一笑。
“贵妃娘娘。”姜寒朔凝睇着她, “待这事了了, 玉露……”
“我会办的,你信我。”卫湘口吻坚定,抬眸迎上他的视线, 不出所料地从他眼中捕捉到几许怀疑。
她对此并不意外,她自己也知道,这件事已拖了太久, 她该给姜寒朔一个交代、也该给自己和露姐姐一个交代了。
姜寒朔点了点头,垂首长揖:“臣告退。”说罢就退出了正殿。
卫湘在他走后又唤来了葛嬷嬷,在葛嬷嬷的陪伴下进寝殿瞧了瞧。
寝殿里……仍可窥见一些混乱的痕迹。
床榻上的锦被收走了,但床褥虽铺得平整,细看褶皱却有些太多。一只木制矮几放在床头的位置,上面隐有两个水渍干涸后形成的圆圈,应是放过茶盏一类的东西。
卫湘忍不住地猜想……皇后是否就是将那香露添在了两盏安神茶里, 哄着楚元煜喝?然后若无意外,他会动情,她也会在那香露的相助下更加撩人心魄,便可理所当然地做出一些“情投意合”时该做的事。
只是皇后没料到,她这晚接触到的动情之物竟不止那一种。添在她药中的东西推住了那香露,香露的存在一被供出,又将原该被查到的药遮了过去,她大概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还喝了别的。
这也让卫湘变了主意——按她原本的打算,那药渣是会被查出来的,然后再查到砖石缝里的另外两包药,这罪自能安到皇后头上。
但现在既然歪打正着地问出了一个香露……
卫湘思索再三,觉得还是不要画蛇添足为好。若说皇后一个久病之人为了争宠先后服下两种助情之物,未免也太丧心病狂,反要让人生疑了。
等到天亮,她就让容承渊把藏下的那两包药收拾干净。至于药渣,让姜寒朔想法子偷梁换柱便是,现下她有田文旭这院首帮衬,正是行事方便的时候。
这都很要紧,但都不是最要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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