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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金殿销香》 270-280(第12/13页)
了,罢了!君子一言九鼎,日后她若真变得与我不亲,我只得吃一堑长一智,你再生个公主就不许去尚书房了。”
卫湘睨着他笑而不眼,眼中唯余甜蜜,心里却在想:她可断不会再生了。
上回生这两个,她几乎迈进了阎王殿去,是容承渊铤而走险顶着欺君之罪才保下她一条命。她不能指望自己次次都有这样运气往返于鬼门关之间,更不能总让容承渊为她这般设险。
楚元煜心里还想着云宜的事,又笑道:“等恒泽到了八岁还要开始学骑射,到时云宜学不学也让她自己拿主意吧。若她不愿学这些,学学焚香插花也没什么不好;但若她愿学,学成个英姿飒爽的样子,倒也合嫡公主的风范。”
“嫡公主”这三个字在卫湘心头一触。
……实则若严格来讲,云宜生在她立后之前,便是她成了继后云宜也算不得嫡出。但她毕竟成了继后,又有皇帝捧着护着,这嫡公主就算不够名副其实,大抵也是这一辈公主中最尊贵的一个了。
唯一说不好的是,这份尊贵能维持到几时。
或者说,要看她这个做母亲的有没有本事在皇帝百年后仍让孩子安享荣华。
第280章 办砸 “去请裕太妃。”
又小歇一刻, 卫湘消了食,就去沐浴更衣准备就寝。
沐浴时忽闻积霖进来回话,说“姜御医前来为陛下施针”, 卫湘一愣, 回过身问:“陛下又头疼了?”
积霖摇头:“没有。姜御医说是看了脉案, 说陛下这几日的脉象恐有随时发作之危, 便先来施上几针, 只作预防。”
卫湘颔首:“也好,本宫知道了, 你去吧。”
积霖便告了退,卫湘自顾泡着, 不多时,忽觉有人在身后撩她头发, 她心知皇帝正施针, 回头间一眼直瞪过去,低斥道:“好大的胆子!陛下可在临照宫呢。”
容承渊轻笑不语,卫湘再一想, 这才明白姜寒朔缘何会突然来施针了。
可是……
这等神不知鬼不觉的安排对容承渊而言是不难,但他既做这等安排就绝不只为来和她胡闹这一下。
她忙问:“有什么事?”
容承渊手贱得很,蹲在汤池边一下下撩开她身前飘着的花瓣, 幽幽问她:“我适才带公主去书房,张为礼专门来禀话,说他手底下的人打听到宫人在议论,道是皇次子这回的病与皇长子有关,是你说的?”
“什么?”卫湘怔住,继而露出诧异,“我哪有?恒泽体弱, 阖宫皆知,我岂能去散这种话?”
话毕,只见容承渊眼睛眯得狭长,望着她凝神不语。
卫湘复又怔忪一瞬,心里咯噔一声。
……是了,明明是恒泽自幼体弱,现下生病却被安到皇长子头上,若传到皇帝耳朵里,皇帝会觉得是何人所为?
卫湘“呵”的一声,冷笑涟涟:“这狼崽子,在生母故去的事上糊涂得认贼做母,如今倒长本事了,也学会了这样的算计。”
——过去这一年多,皇长子做足了好哥哥的样子。皇帝对此甚感欣慰,卫湘虽心知有意,却也难以在此情形下仍日日心弦紧绷,亦放松了不少。
如今他突然来这一手!
容承渊漫不经心地笑道:“别生气,既然这话还没传到陛下耳朵里就让咱们知道了,咱们自能应付。皇长子……”他啧声,“还嫩了点儿。”
语毕,他就先告退了。皇帝仍在施针,断无可能这会儿出来闲逛,二人见面的事也不会传到他耳朵里。
卫湘沐浴后如往常一样悠哉地回到寝殿,见他在茶榻上挑灯夜读,走上前一把抽走他手里的奏章,不等他反应,就在他身边坐下来,觑着他道:“晚上这样劳神,小心头再等起来。姜寒朔来施针是为防微杜渐的,可不是在鼓励陛下更加勤勉辛劳。”
她说这话的语气很是生硬,不悦之色也毫不掩饰。楚元煜以手支颐,拧眉睇着她笑:“我不看就是了,凶什么凶,悍妇。”
卫湘又白他一眼,垂眸翻那奏章,仍是那没好气的口吻:“读到哪儿了?我给你念。”
楚元煜想了想,把适才那句告诉她,卫湘就顺着念下去。快念完时她余光就扫见有人进了殿来,因见她忙着,脚步停在了侧旁几步处。
她只作未觉,仍抑扬顿挫地读完了手里的折子,交回楚元煜手里时往旁边一扫,似是才注意到来人,问他:“掌印有事?”
容承渊拿捏着情绪,低眉顺眼里透出三分尴尬,躬身道:“陛下,慈寿宫那边传来话说皇长子正发脾气,说是……宫里散开传言,道皇次子这回的病是因他而起。”
卫湘听得一滞,心里直呼他属实大胆,竟直接造谣到皇长子头上。
不过转念她便也明白,这样的谣言即便让皇长子本人知道,也是没法解释清楚的——难道他能巴巴地跑到父亲跟前说自己没发脾气?那更显得此地无银。
她即刻恼道:“这是哪里来的浑话?恒泽自降生就三天两头的生病,谁旁人有何干系?”
容承渊苦笑说:“皇子想来也是为着这个缘故才不高兴。”
“查!”卫湘字字掷地有声,“传本宫的旨,这事必得查个清楚!”
她干脆利落地说完,又望向楚元煜,秀眉紧蹙道:“陛下别嫌臣妾小题大做,臣妾和皇长子的关系……”她一声叹,“本就说不得多好,也就这一年多里才有缓和。如今这样的闲话虽瞧着不是大事,只怕皇长子听了要多心,要觉得是臣妾暗中诋毁他的名声。臣妾这样大动干戈,只求给彼此都换个清白。”
楚元煜点了点头,神色深沉地吩咐容承渊:“你亲自带人去查。查出是谁乱嚼舌根,一并押去宫正司赏了板子,再发落去做苦役。”
卫湘心满意足,面上犹皱着眉,向容承渊道:“掌印也向裕太妃带个话,本宫知道她这些日子代为照料皇长子煞是辛苦。太妃贯来慈爱温柔,隔代亲也是难免的。只是这宫里人多口杂,更有各自的算计,还请太妃多留几分意,没的让有心之人到了皇长子身边说些别有用心的话,倒辜负了太妃的心慈。”
容承渊闻言应了声诺,楚元煜凝神想想,又交待他:“贵妃心里不痛快,这话说得冲了些,却无意冒犯太妃。你素来是有分寸的,费一费心,别让太妃不悦才好。”
容承渊低垂眼帘,平心静气揖道:“诺。贵妃娘娘用心良苦,奴必为娘娘谋个周全。”
楚元煜点了头,容承渊就退了出去。楚元煜又宽慰卫湘:“好了,别动气,恒沂这孩子近来也懂事了些,许能明白你的意思。”
卫湘哀叹不止,连连摇头:“你知道,我是无心与他为难的,都是一家人,他又是嫡长子,能相安无事是再好不过的事。这一年多来见他对恒泽多有照顾,我心里也谢他。偏这宫里这么多事,突然就冒出来这么几句挑唆,也不知是什么人,更不知安的什么心,真让人害怕。”
楚元煜也叹了声,沉吟一会儿,忽又笑了。卫湘被笑得一愣,问:“笑什么?”
楚元煜道:“我昨日说今年不大选,你还不大高兴,今日是不是可见不该选?若真选了,又添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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