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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咸鱼她只想吃瓜看戏》 40-50(第13/14页)
张月盈不欲再看下来,放下了车帘,转头时冷不丁瞧见沈鸿影缩在车厢一角,琼姿姣姣的青年身上笼罩一股难言的情绪,长睫垂下一片扇形阴影。
“殿下?”
张月盈唤了一声,不见沈鸿影回应,她挪了挪位置,凑近了一些,只见他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仿佛就要碎掉。
张月盈心道不妙。
他这不会是吹了冷风,得了风寒吧?
她伸手去探沈鸿影额头的温度,还未触到额头,便被青年一手握住手腕。他的掌心犹如冰浸一般,寒凉透骨,张月盈都禁不住瑟缩一下。
“我无事。”沈鸿影放开张月盈,道。
“殿下手冷的跟冰块一样,怎么会没事?我马上让人把谭太医请到王府里,回去就给你看看。”张月盈说着便要喊杜鹃。
沈鸿影摇头,抬手拦住她:“不必。”
张月盈秀眉微蹙,满眼不满地凝视着他。
沈鸿影只能解释:“只是今日突然听闻了那样骇人的故事,这一静下来,想的多了,有些缓不来。”
张月盈脸色恢复,勉勉强强接受了这个说法,毕竟她初闻威远伯如
何杀妻时心里也是毛毛的。
她正欲倒盏茶给沈鸿影压压惊,不曾想一个温热的身体突然靠在了她的身上,雪松的香气瞬时将她淹没。
第50章 求留宿如此,就不信他还能把自己怎么……
肩膀上乍然多出不轻的重量,张月盈被骇了一跳,差点反手一掌拍过去,幸好及时反应过来车里只有她和沈鸿影,才没有酿成惨剧。
张月盈悻悻放下手,瞪了沈鸿影一眼,他小半个身子都压在了她的肩膀上,睫毛一抖一抖,面有倦意。少顷,她能发觉到沈鸿影的身体渐渐松弛了下来。
敢情他这是累了,把她当靠枕了?
沈鸿影是舒服了,张月盈的感觉就没有那么美妙。全然陌生的男性躯体挨得有些过于近了,胸腔里的心脏怦怦跳着,她整个人犹如一根绷紧的弦,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殿下?”她压低了嗓音道,“你先起来,我的肩膀都被压痛了。”
沈鸿影从张月盈肩头微微抬首,眼神迷惘,好似才从一个迷梦中苏醒,极具欺骗性。
“抱歉。”他说,“头有些痛,刚刚睡意一时上来了。”
沈鸿影说着,突然垂头捂着帕子低低咳嗽了两声,眼角向紧蹙的眉梢吊起,月光透过车帘缝隙落在他身上,本就缺乏血色的肌肤更加透明易碎。
张月盈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他就是在逞强,跟个孩子似的,不想看大夫,怕喝苦药。
既然不想喝药……就勉强迁就他一下,回府后让谭太医过来,把汤药都换成药丸。
至于别的,就先让让这个可怜的、被吓坏了的、单纯王爷吧。
张月盈弯腰从车座下的柜子里翻出一个硕大的抱枕,这是她平日在车上睡觉用的,塞到沈鸿影手里。
“你靠着这个休息。”
看着手里是寻常枕头三四倍大的宋锦软枕,沈鸿影愣了愣,半晌方抿唇道:“此物应当是王妃你的爱物,我……”
张月盈拿起抱枕,放在车座上,挑眉道:“客气来客气去,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我都把东西给你了,你用就是了。我又不会反悔。”
“是,王妃说的是。”沈鸿影乖乖地靠在了软枕上,双手环住了枕头,闭上眼睛,一声也不响。
这才对嘛。
张月盈瞧着他乖顺的模样,终于满意了。
她偷偷观察了一阵,见沈鸿影果真规规矩矩,翻出斗柜里的一盒冬瓜糖,抿了一颗在嘴里,靠着车壁,撩开车帘一角,偷窥着外边。
一队一队的兵士举着火把来来去去,街道两旁的商铺全部打烊歇业,路上的百姓均被驱赶回家,到处都洋溢着紧张的氛围。种种迹象表明,京城似乎已经戒严。
威远伯被抓只是开始,远不是结束。
张月盈正思绪纷纷,忽而肩头又是一沉,侧头又是沈鸿影倒在了她身上,比上次好一点儿的是,这次两个人中间隔了一个枕头分担,肩膀上的重量轻松了不少。
沈鸿影清浅的呼吸声离得很近,即使在睡梦中,他的眉宇间也有道淡淡的沟壑,让人忍不住想要去伸手抚平。
张月盈轻叹了口气,心道:这里离王府也不远了,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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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来,皇帝的风疾日渐严重,有时头疼难忍。许宜年侍奉在君侧,吹了些耳边风,道谭清淮家传渊源,之前她头疼请他开了剂方子,第二日便好了。连医术最高明的太医院院判都无办法,皇帝将信将疑召了谭清淮诊脉,谁知谭清淮几针下去,头风的症状便缓解了不少。皇帝大喜,升了谭清淮的品秩一级,命其主治他的头风。
今日,谭清淮本在太医院给皇帝配药,途中被襄王府来的内侍叫走,匆匆到了襄王府,连药箱都没拿。他原以为是沈鸿影的身体出了什么大问题,等到了浣花阁,却发现沈鸿影好端端地坐在垫了软垫的太师椅上,面颊甚至被茶汤冒出的水雾蒸得有些发红。
这哪里是犯病了的样子!
敢情他一路上白担心了一场。
“谭太医,殿下半个时辰前从威远伯府出来后出现了浑身发凉、困倦的症状,劳烦你给看一看。”
谭清淮之前来过襄王府多次,和张月盈这位襄王妃打过好几次照面,听她先开口,而沈鸿影这个正主坐在边上一口一口的饮茶,一句话也不讲,心道如今他真是连自己的主都做不得了。
谭清淮不情不愿地给沈鸿影把了脉,向张月盈禀告:“王妃殿下,襄王殿下乃是受了惊吓,情绪不稳,微臣拟个方子便是。”
简言之,他压根没病。
就是娶了王妃,把自己当成风吹就倒的小娇夫了。
张月盈道:“有劳太医了。不过,可否将汤药方子换成药丸,更易吞服一些?”
谭清怀默默白了沈鸿影一眼,这个人从小就日日汤药不离口,什么时候怕起苦来了。
谭清怀答道:“这药的做法差之一分,药效便去之千里,故而请王妃殿下恕微臣不能改方。”
“那便依照太医的意思。”张月盈无奈笑笑,反正她已经尽力了,他就只能吃苦药了。
杜鹃抬手请了谭清怀去侧边的书房写药方,再按张月盈的意思,私下包了二十两的红包,取了方子让小厨房的人去煎药。她再端了煎好的药回浣花阁,刚到外间,便见鹧鸪轻手轻脚地点起罩灯,内室里亮堂堂的。
“嘘——”鹧鸪左手食指比在唇前,给了杜鹃一个眼神,示意她往里面看。
内室点了熏炉,暖意融融,清凉的龙脑香味弥漫。沈鸿影喝完了半盏茶,独坐在棋盘前,手捻紫水晶棋子,自己同自己对弈,时而提笔记录棋谱。张月盈盘腿坐在窗前的罗汉床上,靠着凭几,有一页没一页地翻着话本,眼睛酸了便抬头瞧瞧挂在窗外的走马灯。徐向南所赠的走马灯结构精巧,风一吹,便旋转起来,好似夜空中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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