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路人攻如何上位: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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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楚郁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说自己要回宫了,他让陈德顺将带来的药材与药膏送到嵇临奚房里,嵇临奚起身连忙说:“正好小臣要换药了,不用送去房里,待会儿让下人给小臣用上。”

    楚郁颔首。

    盒子被放在桌上,他又柔声关照了嵇临奚几句,与沈闻致说了两句话,这才带着陈德顺和云生在嵇临奚依依不舍的目光离开了。

    入了傍晚,外面一片暮色,厅堂中,只剩下了嵇临奚与沈闻致二人。

    嵇临奚也不想再留沈闻致了,假惺惺满脸堆笑说了句:“天色已晚,我让府中下人送沈兄回太傅府吧。”

    “不用。”沈闻致神情淡淡拒绝了,他端坐在椅上,先人圣贤的姿态,“嵇大人表里不一的功夫,真是令我大开眼见。”

    嵇临奚脸上的笑消失了一瞬,深知现在决不能与沈闻致翻脸,他去拉沈闻致的衣袖,愧疚不已说:“今日之事,确实是我之错,沈兄。”

    “太子殿下来看我,我只能拿出府上最好的东西来招待太子,绝无轻贱沈兄之意,是我从前过得太穷了,养就了不佳品行,做出这等让你失望之事,请你原谅我。”

    他说得恳切,沈闻致却从这恳切的字语中,听出他字字阴冷。

    “我也不是故意阻止太子与你说话,实在是我好不容易走到今日,怕失去了一切。”

    “太子那么看重你,你又有父亲兄长作为依靠,你何时投靠太子,都会有锦绣前程,可我不一样啊沈兄——”说着说着,嵇临奚肩膀开始颤抖起来,眼中含着泪,“你我与娄小郡王三人同入朝堂,你们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我一无所有,只能靠自己,若不抓紧眼前机会,就是底层蝼蚁,我之私心,也是别无他法啊——”

    沈闻致不语。

    嵇临奚咬了咬牙,继续说:“我知道现在在你眼中,我只是一个得势小人,你已经不屑与我做朋友了,可沈兄,你也看看我做的那些事,哪件不是为国为民为太子……”

    沈闻致不想再听他说下去了。

    他知道嵇临奚生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再放任他说下去,被绑在道德架子上的只会是自己。

    “嵇大人。”他打断嵇临奚的话,“你要太子器重,要官运亨达,我不会与你争,你也不必视我如仇敌还要与我周旋作态。你我二人之间,所图殊途同归,同心同意,不该成为敌人才是。”

    “只我想留你一句话,它日你若对太子、对陇朝作出罪无可恕之事,我沈闻致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为太子、陇朝清除奸佞——”那句清除奸佞,气势带出刀剑一般的锋利冰冷。

    嵇临奚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忍耐力克制住自己,才没有与沈闻致当场翻脸,更没有要沈闻致的命,他松开沈闻致的袖子,脸上露出喜极而泣又感激无比的笑来,说:“我一定不会那样做的,沈兄,太子对我这般赏识,我忠心太子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对太子作出罪无可恕之事?”

    “我以后对你也不会再有那些防备敌意的心思了,今日沈兄一句‘殊途同归、同心同意’点醒了我,我以后一定将这句话铭记在心,用来时刻提醒自己,请沈兄放心——”

    “若真能如嵇大人所言便好,天色已晚,我告辞了,不用送,”沈闻致说完这句话,起身对着嵇临奚拱手做礼,转身拂袖离开了。

    踏出厅堂,一线之隔。

    一人在暮光之中,一人融于暗处。

    嵇临奚紧紧咬牙,额头青筋暴起,等到看着沈闻致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终于再也忍不住,噌地站起身来,猛地将桌上剩下的汤汤水水扫落在地,袖子上沾满污渍。

    “滚出去!”

    厉喝声中,下人们逃也似的,纷纷退出去将门关上,远离了。

    模糊的黑暗里,嵇临奚全身颤抖得厉害,看着沈闻致刚才坐过的地方,眼神更是淬了毒。

    “你算个什么东西,沈闻致,你也敢和我这样说话——”

    他走至沈闻致坐的地方,一脚踹了出去,将那椅子踹得四分五裂,“不会与我争?你拿什么和我争!你瞻前顾后胆小如鼠,进了官场龟缩翰林院什么都不做,我为了他能做的都做了,把我一颗真心给出去,我为他奔前忙后之时,你看你的书下你的棋坐在你的井里,却说得我心胸狭窄小肚鸡肠!”

    “若不是你背后有太傅,有你那个大官兄长,你再有才华在我眼里也和蝼蚁没什么分别!”

    “殊途同归、一心一意——”

    “哈哈哈哈——”

    他仰头笑了出来,眼角几乎有泪坠落,伤口因剧烈的动作再次撕裂开来,他匍在桌上,咬牙,一字一句鬼气森森道:“你也配比我对他之心?”

    “想与我争,想与我抢,你做梦……”

    “我一定会杀了你。”

    “早晚有一日,我要你的命!”

    那句要你的命从口中说出,他宛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第150章 (一更)

    一番发泄后,嵇临奚踉跄着后退两步,坐倒在楚郁刚才坐的椅子上,衣襟处一片湿润,鼻间充斥着血腥气,他偏过脸颊,抵靠着冰冷的背椅。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起身,自行点了烛火,走到另外一张桌前,上面放着太子刚才留下来的药膏和药材。

    他伸出手想要抚摸,看到自己袖子上脏污一片,便收了手,前去打开门,让下人打盆水,拿件干净的衣裳过来。

    洗了手,换了身干净衣物,嵇临奚让管家将药材送去库房里好好收着,拿着药膏回了自己的卧室。

    身边再没人,他侧头亲吻着温润瓶身,心中戾气散去大半。

    “他怎么能那样对我说那些话呢……”喃喃自语,“殿下,分明只有我,对你最忠心。”什么都没为你做的人,却站在道德制高处对我说要为你除我,真是可笑至极——

    便是自己坐在床头,独自上药,想着这药是太子送来的,心中满是似水的柔情。

    只柔情在心,他却也盘算着除掉沈闻致的法子,而要除沈闻致,就要除沈家,没了当太傅的爹和在朝中任刑部侍郎的兄长,沈闻致就什么都不是。

    才华,呵。

    朝堂之中,最不值钱的便是这般东西。

    ……

    皇帝携后妃回宫,太子与明王及后宫子嗣前去迎接。

    众公主皇子中,除了尚未婚配的公主,其余皇子大部分都离了京城,只有楚绥与一个前几年新生的皇子尚未离京,年纪尚小说话还囫囵吞字的皇子,被母妃抱在怀中,看见楚郁,忍不住喊太子哥哥。

    软绵绵透着奶气的声音,吸引了楚郁的视线,他回过头去。

    这大抵是父皇最后一个子嗣了,他想。

    去年新进宫的秀女已经不会再有孩子了。

    看到太子视线落在自己孩子身上,才二十岁的后妃瑟缩一下,连忙服身告罪,将怀中孩子抱得更紧些。

    “太子哥哥……”她怀中的孩子又奶乎乎的喊,一双黑白分明的双眼盯着楚郁,他长得像极了他的母妃,全然没有皇帝的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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