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婆婆是片儿警[七零]: 3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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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地抱在了怀里,“栀栀,你永远是我的妹妹,永远的,你不认我没事,我认你就好了。我永远认你的。”

    “行了行了,快去做笔录,我下午还要去法庭等宣判。”姚栀栀拍拍她的后背,嫌弃归嫌弃,到底是不忍心,刚出月子的女人,哭成这样,受不了。

    她给姚檬檬擦了擦泪水,转身问祁长霄要了三十块钱,催促道:“快点做完笔录带孩子去医院,别耽误。”

    “栀栀你真好。”姚檬檬刚止住的泪水又落了下来,呜呜呜,这么好的妹妹,以后却成了别人家的妹妹,好伤心啊。

    好羡慕淼淼姐姐啊。

    姚檬檬哭的昏天黑地,姚栀栀拿她没辙,只好哄了哄。

    眼看着快到时间了,赶紧换了身衣服,被一群人簇拥着去了法庭。

    下午四点半,全体起立。

    宣判——

    姚二担,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王芳,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同时,来了两个刑警,给了一张死者照片,让他们辨认是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两人拒绝配合,并当庭提出了上诉。

    二审年底开庭。

    姚栀栀出来的时候,忽然觉得外面的阳光有点刺t眼。

    她看到了那张死者的照片。

    虽然不知道到底谁是凶手,可是姚二担和王芳的冷漠,让她感到不寒而栗。

    那死的不是陌生人,而是当初有可能被卖掉的每一个女孩儿。

    物伤其类,姚栀栀被深深的悲哀淹没。

    身后是缓步走出来的亲人们,姚栀栀站在台阶前,就这么转身,看着远处的云霞。

    默默叹气:“爸,妈,我想好了,我就留在这里,不跟你们回东北。”

    姚敬宗明白,女儿的婆家在这里。

    他不勉强,只是抱了抱女儿的肩膀:“今晚吃顿团圆饭,明天我们就走了。”

    “好。”姚栀栀也抱了抱这个小老头,“二审就不用过来了,我知道你们忙。”

    “那你抽空去东北看看爸爸妈妈好不好?每年都去一次,或者我们来一次。”姚敬宗还是舍不得,这个女儿太好了,以至于他也忍不住老泪纵横。

    姚栀栀伸出小拇指:“拉钩!”

    “拉钩!”父女俩拉完,她又跟妈妈,大哥,大嫂,二姐全部拉了钩。

    到了三哥面前,却被拒绝了:“我不回去,我也不去北京做上门女婿,我就留在这里。”

    “那你也不能一直叫常在春,我让你常伯想办法,把你的户口转过来。”姚敬宗还要去探望一下老郭一家,在路口跟姚栀栀分开。

    姚栀栀挥了挥手:“早点回来。”

    晚上七点,姚敬宗跟谢春杏回来了,吃了团圆饭,都舍不得走。

    第二天早上,小老头特地去照相馆请了人过来,拍了好多张照片。

    “洗出来给爸爸寄过去。”时候不早了,姚敬宗还要回部队,依依不舍地抱着女儿,舍不得撒手。

    姚栀栀也在爸爸怀里赖了一会儿:“放心吧爸爸,忘不了的。冬天的时候我去找你们玩,到时候一定要亲自教我滑雪啊!”

    “一言为定!”姚敬宗红着眼眶松开了女儿,又抱了抱女婿,抱了抱外孙子,最后叮嘱了姚卫华几句,转身离去。

    姚栀栀抱着孩子,忽然很难过,很难过。

    干脆再送一程吧,送到火车站。

    打了站台票,姚栀栀把孩子交给祁长霄,一路跟着开动的火车向前,直到彻底看不到火车的影子,这才停下。

    祁长霄默默跟着,在她转身的时候,一把将她摁在怀里:“等那边下雪了咱们就过去,很快的,还有四个月。”

    姚栀栀很少哭,此时却默默地落下两行眼泪,浸湿了男人的衣领子。

    姚卫华默默地把孩子接到怀里,就这么安静地等着。

    火车上,姚敬宗也泣不成声,这才相聚了几天,又要分开了。

    造化弄人啊。

    谢春杏一边哭一边帮他擦眼泪,怎么办呢,女儿在这边已经扎根了,割舍不下的。

    只得劝道:“往好了想,你快退休了,到时候不就可以搬过来住了?”

    “也对。”姚敬宗只能乐观一点了。

    姚卫国没有说话,正琢磨着有没有什么工作是他合适的,过几年一大家子一起搬过来好了。

    大人们尚且没办法隐忍克制,小小的超美更是哭成了泪人儿,要姨姨。

    姚淼淼抱着超美,哄了一路,哄不住,到最后,母女俩相对落泪,哭了一路。

    *

    几天后,杨树鸣那边传来消息,姚晶晶为了争取宽大处理,出卖了邢红霞。

    跟邢红霞接头的男人已经被抓住了。

    杨树鸣顺藤摸瓜,把这边的敌特网络给摧毁了。

    组织上要表彰,杨树鸣给姚栀栀申报了功劳,具体会不会评上不清楚,总之,一定会有所表示的。

    “杨队长,那姚晶晶会怎么处理?”姚栀栀比较关心这个。

    杨树鸣无奈:“她这次立了功,功过相抵,组织上研究决定,允许她监视居住,照顾孩子。”

    “也行。在哪里监视居住呢?”姚栀栀不希望这人留在她附近,万一遇上了,倒胃口。

    杨树鸣笑笑:“她那几个姐姐愿意让她回去,正好你们那边有民兵,可以帮忙盯着她。”

    姚栀栀倒是没什么意见:“也行。她今后要是老老实实的,起码孩子不会从小没有妈妈,希望她能清醒一点吧。”

    “听说那个段成为了她跟家里断绝关系了,过几天来找她。总之,你小心点,别跟这种人有牵扯。”杨树鸣尽力了,有些事是警察也办不到的。

    姚栀栀明白:“难为他了,也是个情种。”

    杨树鸣走后,姚栀栀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看着院子里忙忙碌碌的三哥,跑过去蹲下,捏了捏他的假胡子:“摘掉吧,耽误你这张脸了。”

    “不摘,要不然总有人把我当大姑娘。”姚卫华不肯,继续忙他的。

    姚栀栀笑着起身:“好吧,随便你了。听说常伯伯给你申请了什么农田实验员,你也不去找个农田实验实验?”

    “去啊,明天那两个学生就来找我一起去了。”姚卫华知道户口调过来不容易,就是可惜了他那边的师父了,那么器重他。

    哎,不想了,等妹夫好了他再去云南找师父。

    夜深人静,看守所里却来了个人,带走了邢红霞。

    理由非常充分,敌特分子,需要单独看管。

    第二天,杨树鸣收到了看守所那边的消息,再看看摆在桌子上的手续,陷入了沉思。

    胡主任申请的是单独看押,至于把人去了哪里,他也不知道,他只管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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