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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童话后遗症》 16-20(第5/13页)
酷又拽。
    居然是甜的。
    作者有话说:
    划重点。
    周周很会叠纸(。
    ——
    这章评论的宝贝全部发红包~
    第17章 游轮会
    接下来两周, 时话实说里事情多起来,各个城区大小事和领导采访,再跟上《汀宜今报》创刊五十周年。
    岑稚忙得脚不沾地, 每天不是在跑新闻就是在跑新闻的路上。
    周年庆祝活动结束后,闫燕给大家批了五天假。岑稚闷在家里睡了一整天,次日祝亥颜从临安飞来找她。
    九月初落过两场雨,汀宜暑意渐消。
    两人逛完商场,又去五楼看过场新出的电影,出来时夕阳西沉, 卫杨打电话让岑稚带祝亥颜回来吃螃蟹。
    编织竹笼里水汽咕嘟咕嘟蒸腾, 岑稚靠在流理台上点进微信。
    从上次Tulk的局结束之后,她和程凇的关系似乎陷入冷滞期。
    这半个月一直没有联系。
    岑稚时不时会想到程凇, 进而反省她那天是不是说得过分了。毕竟程凇也没让她写情书, 是她自己PTSD。
    岑稚心不在焉地刷着朋友圈,挨个点赞, 顶端加载出一条新动态。
    滑动的手指停在屏幕上。
    Ye:【久聚。[图片]】
    照片里,吧台昏暗暧昧,散落的灯光地印进玻璃杯里,不见叶辛楚。
    背景一角有只松松握着酒杯的手。
    岑稚不用点开大图,就能认出手的主人是谁。她沉默地按灭屏幕。
    祝亥颜帮老爷子去仓库整理完东西, 回来时看见做好的螃蟹已经盛出摆到实木小桌上了,碗筷放置整齐。
    该坐那扒螃蟹的人却不在。
    卫杨摇着蒲扇从后院出来, 祝亥颜问他:“岑岑呢?”
    老爷子没说话, 蒲扇一指庭院,叹口气, 趿拉着人字拖去客厅了。
    祝亥颜心里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一路小跑到后院。
    后院本来是荒草园, 后来被卫杨改成菜地,瓜果脆嫩地挂满藤。石阶两侧还栽着石榴树,灯笼似的压弯枝丫。
    岑稚就站在树底下。
    这两天汀宜降温,她穿着件偏男款的衬衫,深色直筒的牛仔裤。
    柔软浓密的长发散落在背后,有几缕黑发和白色衣摆一起被风吹起。
    她左手抄在兜里,另只手的指间夹着根燃到一半的细细香烟,安静地仰头看着不远处将要陷落的夕阳。
    不知道在想什么。
    祝亥颜停在石阶上,有一瞬间觉得她身上透着种难以接近的孤单感。
    能喜欢一个永远不回头的人那么多年,她也确实清醒理智地孤单着。
    祝亥颜完全想象不出,看起来如此单薄瘦弱的岑稚,会有那样的恒心毅力。她跟在程凇身后从小到大,目睹他一个又一个地换女友,藏在不见光的心酸暗恋里,是如何熬过来的。
    十六岁到二十二岁。
    快要占据掉女孩子全部的青春。
    她真的很长情,也很擅长等待。
    祝亥颜穿着薄底凉拖,踩在石板路上哒哒作响。她还没走到树下,岑稚就听见动静,回头看她的时候,顺手把烟掐灭了:“怎么不去吃饭?”
    “等你啊。”祝亥颜理所当然,“咱家螃蟹除了你还有谁喜欢吃。”
    岑稚笑起来,跟着她往回走。
    祝亥颜想像大学天台那次一样,装作没发现她的情绪低潮。
    但走到石阶底下,还是忍不住开口:“岑岑,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岑稚:“嗯。”
    “其实爷爷之前也问过你。”如岑稚预料,祝亥颜说,“你为什么一门心思就可着程凇了啊?”
    ……
    岑稚是六岁那年去的程家。
    父母出事后,亲戚要么远在老家县城,要么不愿接手这个麻烦。
    岑川生前于程越江有恩,程越江参加完葬礼,帮岑稚处理房屋转卖和遗产迁移,将她带回程家收为养女。
    说是领养,其实更像暂住。程越江和裴芹是商业联姻,夫妻俩没什么感情,婚后谁也不着家,各玩各的。
    裴芹不怎么喜欢岑稚,又碍于媒体做表面功夫,伪装出温柔体善收下名媛慈善家美誉,实际里漠不关心。
    家里佣人很会看眼色下菜碟,知道太太不在意,选择性忽视她。
    岑稚头衔是很好听的程家二小姐,在程家地位却和佣人没什么区别。
    再加上岑稚受到火灾的惊吓刺激,落下个结巴的毛病,很少开口。
    裴芹偶尔让她跟着程凇出去玩,程凇六岁前是独子,不太想带个拖油瓶,到了地方就放任她自生自灭。
    岑稚谁也不认识,别人找她聊天发现她讲话有点磕巴,扎堆嘲笑她。
    那段时间岑稚变得自卑敏感。
    明明父母还在时,她也是被捧在掌心的小公主,转眼之间天地翻覆,寄人篱下孤立无援,经常一个人躲着哭。
    极度抗拒与人交流。
    可裴芹硬让她跟着程凇,她不想也不敢惹裴芹生气,只能答应。
    到了地方大家玩捉迷藏,一个扎着公主头的小女孩颐指气使地让她躲进灌木丛,交待如果找不到就别出来。
    没人去找她。
    程凇捡起沙坑里的足球,准备回家时想起来,那个总跟在自己后边的小尾巴不在,逮到人随便问了一句。
    最后果然在灌木丛里找到她。
    夏天蚊虫遍地,小姑娘腿麻地站不起来,白皙小脸被叮出一个圆圆的蚊子包,依然很听话地躲在草堆里边。
    父亲程越江将岑稚带回程家后,程凇心里一直不认这个妹妹。
    现在是第一次认真打量她。
    伶弱瘦小,像只没人要的猫崽。
    还很傻很蠢。
    程凇说不出那一刻心里的感觉。
    他凶巴巴地威胁公主头给岑稚道歉,回家的路上主动牵住她的手:“你跟在我后面,他们不敢欺负你。”
    ……
    “他说让我跟着他嘛。”
    岑稚讲完,无聊似的剥着香烟过滤里的芯绒,撕成条状,而后抬头冲祝亥颜笑一下,故作轻快,“左右我也没地方可去,就一直跟着了。”
    –
    岑稚在家里平心静气地将《沉默的螺旋》看完三遍,贾函打来电话时,她正往笔记本里摘抄喜欢的语录。
    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
    贾函问她明天是否有时间,冯家要办游艇生日派对,私人海域钓鱼,如果她想去玩,现在帮她准备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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