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女扮男装科举文: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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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作为陆安的长辈,以后陆安荣他不一定荣,可陆安一旦作了什么危害社稷的事,或者被人寻了错处,有心人就能倚仗取字这一出,将房州通判攀咬进去。

    陆安也严肃了起来。

    她起身,对着房州通判拱手作揖:“学生自来房州就多得官人照拂,心中其实早已把官人视为自家大人,官人愿赐字,学生实在为之动容。”

    房州通判连忙将人扶起,他心中也欢喜:“我亦是视你为自家小辈——九郎,自古以来,取字,取的是长辈对小辈的祝愿,正如王摩诘,其母一生信佛,《维摩诘经》中‘维摩诘’之意便是趋避灾难,于是为其取字摩诘,唯愿吾子一生无灾无难。不知九郎你对自身的祝愿为何?”

    陆安沉吟片刻,道:“活着。”

    房州通判一愣,大笑:“妙啊!妙啊!天下最易是活着,天下最难也是活着,既然你想活着……《易》有言:是故君子安而不忘危。陆是君子,便以九思为字,如何?”

    ——既是君子九思,也是思安。

    陆安拜谢。

    房州通判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房州、均州、通州三州州学要举办三州文会,地点放在均州,九思可要参加?”

    陆安一口应下。

    房州通判又道:“既去文会,没有钱财怎行,你既然视我为长辈,我这儿有千钱,你先收着。”

    陆安感谢过后,便将这千钱收了下来。

    人情往来,有的时候就是要欠人家一些东西,方能有来有往,感情才会因此起来。

    陆安带着钱回了州学,瞅着快到上课时间了,便往讲堂去。

    一入讲堂,就被同窗拉住了衣袖。

    “陆兄!你可算来了!快来替我评评理!”

    陆安还没说话,另外一个衣袖也被另外一人拽住了。

    “什么叫替你评评理!你哪儿有理了!九郎应该是替我评理才对!”

    陆安一边被拽一个衣袖,两边人围着她开始争吵,声音又高又清晰。

    陆安听了一会儿,才知道是什么样的芝麻绿豆小事——

    州学的课桌是一整张长桌,中间没有缝,让她评理的两个人是因着课桌空间分配不均匀,都觉得对方占了自己便宜,划了更大面积的桌面给自己。本来就心里不服气了,这两日,要么在课桌下腿挤腿,宛若力士角力,谁也不让谁,要么在课桌上将自己的东西往对方那边多放,占位,今日一个不慎,同窗甲打翻了墨,墨水把同窗乙写好的作业弄脏了,两个人差点直接上演全武行。

    这个说:“他把墨水放我位置上,我本就忍着他了,他竟还翻了墨,弄脏我的纸!让我如何忍!”

    那个说:“什么你的位置!那是我的位置!你把纸放我位置上,招了墨水也是活该!你过界了!”

    陆安:“……”

    要不,我给你俩画条三八线?

    第42章

    “或许你们可以用尺子量一下?”陆安试图提出建议:“均分一下, 看看是谁占的位置多?”

    两名同窗异口同声:“量过了,他多占了三厘/五厘。”

    两人顿了一下,再次异口同声, 气势汹汹:“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多占了!”

    陆安接过那把尺子,再次陷入诡异的沉默。

    因为那把尺子的测量并不能精准到“厘”,所谓三厘/五厘,纯粹来自他们的臆测。也就是说尺子精度不够, 无法仅靠尺子让他俩心服口服。

    “我来给你们量, 但是有一点,你们必须完全相信我的判断,如果你们不信我,那我量好了你们也不会信的。”

    听陆安这么说, 二人对视一眼,齐齐点头:“九郎, 我们当然信你!”

    陆安就让人拿根炭笔来:“桌子可以划吗?”

    “可以!”

    “可以!”

    陆安拿着炭笔在桌上画射线。

    初中几何知识。

    有线段AB, 从A点随意画一条射线AC, 在AC上取两个点DE, 并且AD=DE,这里可以用尺子取点。

    陆安一脸认真地在那里画线取点,她做的事情在旁人眼里只觉莫名怪异, 但本着对她的信心, 一个两个大气不敢喘一下, 只是直勾勾盯着她的手。

    陆安再把点E和点B连接起来,过点D做EB的平行线在线段AB上, 得点F。

    “好了。”陆安很庆幸, 虽然自己学文了,但初中几何知识没有忘光:“这里就是你们桌子的中点。”

    同窗们惊奇地张大嘴巴。

    哇——

    “看着真的对半分了诶!”

    “好神奇!”

    “这么划拉几下, 居然比尺子量得还精准!九郎你也太厉害了!”

    他们盯着陆安的手试图分析,但是除了把刚才对方的行为死记硬背进脑子里,别的一点也没有分析出来。

    只能在心里默默感慨:这天底下上还有九郎不会的东西吗?

    同窗甲和同窗乙也很满意,用中点确认了是谁的责任后,直接用木条在中间划了分界线,两人约定好谁过线谁道歉,又愉快地和好了。

    这件事后来传到了外头,还有人写了小故事,夸陆安能够和谐同窗,消弭风波,实在是众学子榜样。

    陆沂舟听了这故事,十分惊奇:“阿兄竟也是兼修这墨家之道么?”

    “也?”陆安双眼望去:“还有谁一样兼修墨家?”

    或者说,这个年头,居然还有人在正经学墨家?

    “二哥。”陆沂舟脱口而出一个陆安没想到的人:“我还记得我小的时候他用铜镜哄我玩儿,把铜镜放在日光下一照,铜镜背面的墨文图画就会出现在影子里,纤毫无失。”

    陆宇嚷道:“我也见过!二哥还拿大镜子悬挂起来,水盆放在镜子下面,居然可以直接看到四面八方!可神奇了,二哥说《淮南万毕术》里对此就有记载了。”

    陆寰说:“不过二哥近些年已经不做这些事了,可能改了兼修了吧。”

    陆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在那里埋头继续研究《本草纲目》。

    陆安瞧了瞧时间,说:“也过了一天了,你们回配所吧,余下的草药明天再对照。”

    其他三个人拜别陆安后都走了,唯有陆沂舟留了下来。

    陆安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沂舟?”

    “我就不回去了,我留在衙门,把这些药草对照完。”

    ——房州知州很大方,直接把衙门里一间偏房划分给陆安,方便她和陆沂舟他们汇合。

    陆沂舟将装草药的篓子拖过来,在烛光下翻开《本草纲目》。

    陆安劝她:“不必太辛苦,这事也没有个期限。”

    陆沂舟抬起脸,侧脸微微透着烛火光泽。

    她弯了弯眼睛,笑道:“坤卦言:或从王事,无成有终。阿兄,沂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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