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女扮男装科举文: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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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还是个人。

    陆沂舟也在注视着他们。

    她没有在吃火锅,陆安的很多学生都没有在吃火锅,大家伙儿不会总是能凑到一块去,下课了总有自己的生活。

    陆沂舟在下课之后,到了汴京街上,来到陆家旧宅,门上还有封条,宅子没有被官家赐出去。

    看到旧宅,过往在陆家居住时无忧无虑,与姐妹们嬉笑玩闹,四处游玩的模样又浮现在她眼前,心头十分难过,眼中便流下泪来。

    那种感受无法以言语形容,陆沂舟只能落荒而逃。

    她逃到了街上,恍惚走着的时候,听到了有人在唱歌,唱得清幽秀朗,词中的离别之意催人泪下,便不由自主走进酒楼中。

    然后就听到对方提起了“陆九思的词作”。

    原来这首离别词是魏三姊姊写的。

    听得那人对陆九思大肆夸赞,陆沂舟便高兴了起来。

    没错!我家三姊姊就是这么有才华!

    但等夸赞的那人离开酒楼,和他一道的,剩下的人里怒骂“叛徒”后,陆沂舟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这些人……是不是对三姊姊不满?

    这实在捅炸了马蜂窝。

    涉及到自己最在意的人,陆沂舟根本心宽、海量不起来,只站在角落里,幽幽盯着这群人。

    看着他们玩投壶,看着他们对对子,判断了一下……呵,这对对子水平还不如她,也不如三姊姊的绝大多数学生,更别提赶上她家三姊姊了。

    四处一瞧,找不到其他同窗,陆沂舟有一瞬间想过要不要回宅子去喊人,又怕一来一回人已经走了。再听那边已经开始互相恭维,这个说“金兄才思敏捷”,那个说“石兄七步之才”,心静不下来,思来想去,一咬牙,走了出来,朗声道:“一群鼠辈,作的什么对子,也在这里吠吠作响。”

    喧声立刻被压下去了。

    第125章

    太学生们分成了两队人投壶, 一队主党,一队宾党,对对子玩得十分开心。

    主党的人说:“我出上联, 听好了:柳线莺梭,织就江南三月锦。”

    金岱就在宾党,听完之后,脱口而出:“牛言蟾鼓, 耕来天涯一犁春。”

    在一众同窗的鼓掌声, 看客的叫好声中,他咳嗽两声,矫揉造作地笑着说:“我答的是快了些,但这算不得什么。请诸位同窗切莫相让于在下。”

    一边说, 他一边瞥了眼位于主党的姓石的某个人,对方总爱与他针锋。这次对对子, 看他还不压过他一头!

    看到老对手果然面色一滞, 唇角的笑容便翘得更高了。

    随后, 他拾起树枝, 开始站在指定地点投壶。

    “嗖——”

    树枝飞出,精准地射入壶口,反弹的力道使得树枝被震得抖上几抖。但“箭”确实入了壶中。

    周围的欢呼声更大了, 金岱却皱起眉头, 摇摇头, 道:“可惜了,投壶动作没有完全对上曲乐。”

    欢呼声一时都停了一下, 好几个人尴尬地红了脸, 但很快,同窗又立刻接话:“金兄对自己的要求实在是严苛, 小弟佩服。”

    “诶!此言差矣。怎能说是严苛呢,金兄只是日日如此,时时如此,外人看着严苛,对他而言只是自然而然便如此要求自己了。”

    “是哩是哩!”

    “该向金兄学习!”

    “可叹我连学习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更别提时时刻刻要求自己做到最好了,金兄真非寻常人可比的。”

    金岱虚上一礼,道了过奖,而后道:“诸位该听我之上联了,你们且瞧这墙边柳枝,联从此出:墙边柳,枕边妻,无叶不青,无夜不亲。”

    这个上联一出,不少人都皱眉思索起来。

    其他都好对,重点是最后两句,必须读音相同,但二四两个字又得音同字不同。得确有些难度。

    主党的人在苦思冥想,突听几声算珠响,扭头一看,是账房在柜台打算盘算账。

    于是,主党那边,名为石观的学子欣喜道:“天助我也!有下联了:园上雪,言上花,一枝长丽,一知长利。”

    “好好好!对的好!”主党这边顿起一片欢呼,石观含笑向四方拱手,表达感谢。

    到了投壶之时,他取出一支小小的树枝,屏住呼吸,用力一投。

    “哎呀!”

    “好可惜!”

    那树枝在离壶嘴三步远的位置便斜斜落下,直接跌落地面。

    主党的人一片懊恼之色,宾党的人却是欢呼雀跃,拿手掌在桌子上拍。

    如此来回四五次,宾党已经投入四五根树枝了,主党的树枝寥寥无几。但双方明面上也玩得快乐。

    只一点……

    金岱的确压了石观一头,他却发现自己心底其实也没多高兴。

    金岱瞧着同窗们欢呼嬉笑,心底的烦躁却并未烟消云散。

    投壶、对对子又能证明什么?陆九思随笔一首词,甚至还没有写完,只有上半阙,却已能让所有人低头。他再折腾,再组织其他宴会,心里也清楚,他只是在逃避罢了。

    恰在这时,人群里传来了讽刺、挖苦的声音:“一群鼠辈,作的什么对子,也在这里吠吠作响。”

    那是女孩子的声音,太学生们齐刷刷转头,便见暗处显现出来一位美丽的小娘子,充满敌意地看着他们。

    ——谁也不知道,陆沂舟心中仍是带着一些许惶恐。

    她不觉得她会输,但又怕自己万一输了呢?她不怕丢脸,她只怕给三姊姊,给名动天下的“陆安”丢脸。

    “你是?”金岱没有出声,石观便开了口,心中又不免转了几个弯,琢磨着他们到底哪里得罪了这小娘子。

    莫非是他们显露才华时,碾压了这小娘子的兄长幼弟,又或是心上人?

    小娘子只是清清冷冷地说:“柳线莺梭,织就江南三月锦,此句,我有下联:云笺雁字,传来塞北九秋书。”

    这一对,若说上联是潺潺流动的泉水,下联就是塞外自由的风沙。

    水与风,好绝的一对。

    柳线莺梭对云笺雁字,三月锦对九秋书,肉眼看着就比柳线莺梭对牛言蟾鼓,三月锦对一犁春。

    好上百倍。

    后者太过匠气,没有前者轻灵,这位女郎所作之下联,跨越了地域与季节,意境开阔,情感鲜亮,实在是上上之对。

    一瞬间,酒楼里的风都好似迎合着这个下联,吹得更大了。

    被这么当场吊打,金岱只觉得非常的难堪,那句下联像是重锤在击打他的心房,把自己先前对出的“天涯一犁春”带来的韵味一笔勾销,连带着那些自以为精妙的才情,也被锤打得支离破碎。

    金岱本能地攥紧了自己袖下的手指,掌心微微发汗,却又极力按捺,因着不知对方身份,只是强压住火气,挂起了勉强的微笑,整张脸极尽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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