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女扮男装科举文: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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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

    柴稷将人拉进殿中,撑着下巴看他:“九思你这次来是做什么——啊对了,之前那龙凤团茶喝完了吗?喝完了我再给你送点。”

    陆安先谢了恩,再告知官家茶叶还有很多——毕竟柴稷直接大手一挥,给她送了二十饼。

    然后才说燕遂年的事。

    陆安没有任何修饰,只是把这事原原本本说出来,包括她收了多少礼。随后道:“官家容禀,臣认为监军胡乱指挥实在容易促成败仗,而大薪冗兵也是因着无法通过胜仗来夺取敌国财物,且需要倍量军士守卫边境。若要解除此祸,大薪必须少打败仗,多打胜仗。”

    柴稷明显犹豫了须臾,才断然道:“好。那便废除监军,但不能一下子废除,会惹来文官的抗拒。得慢慢来。”

    陆安笑道:“眼下不就有一个筏子?”

    陆九思收受贿赂,为军队换一个不会碍事的监军,岂非合情合理?

    柴稷直截了当道:“那我暗地里吩咐去监军的内侍不要插手军事。”

    陆安拱手:“谢官家。”

    又道:“燕管军送来的财物,臣已收好了,来日便运进宫中。”

    柴稷眉心微拢,不悦道:“你收着就好了,我那内帑又不缺这点钱。”

    陆安又是一揖:“谢官家。”

    然后道:“既然如此,臣预备用这些财物去建立军医。”

    柴稷诧异:“建立军医?军中不是有军医么?”

    陆安当然知道这点,甚至知道这些军医还会缝合手术。事实上,隋朝时,不少医者就会缝合手术了。

    ——又若皮肉断裂,剥取新桑白皮作线缝之,以新桑白皮裹之,又以新桑白皮汁涂之,极妙。小疗但以桑白皮裹,便如筋断后,亦封于上可以续之。

    陆安解释:“臣要建立的军医营会一些之前的军医不会的手段,可以让士兵的存活率增多。”

    柴稷点了点头,他对陆安自然是极为信任的:“好。你先建营,建好了我便下旨加进去。”

    陆安便再次行礼:“谢官家。”

    第147章

    又过了两日, 兵马与军用物资齐备,燕遂年亦要前往熙河了,临走之前, 他又送了一箱珠宝过来,应当是得到了监军私底下的交代了。

    陆安坦然把珠宝收下,转头就被学生们包围了。

    “先生!今天是社日,要不要出门玩!”

    “先生, 去一去吧, 你最近太累了。”

    “社日可好玩了,有祭神、社舞社戏,还有占卜祈农!”

    仿佛挤挤攘攘落了一圈的麻雀,一只两只都目光灼灼盯着她, 圆溜溜的眼睛里充满了期盼。

    陆安不愿拂了他们好意,便笑道:“好。”

    登时一片欢呼声, 她被拉往了祭社地点。

    祭社的乡民们不在乎社日里出现陌生人, 他们只知道陆九思的名头, 也没见过她的脸, 看到一个长相俊俏的郎君来参加他们的祭社,脸蛋还簇在毛茸茸的领子里。一个个便喜笑颜开了。

    “郎君哎——”

    “你笑一笑——”

    “郎君哎——”

    “大姑子小娘子把你瞧——”

    那确实是瞧了,陆安略略后退了一步, 热情的姑子娘子便畅笑出声, 眼神放肆而大胆地扫着九郎君那张没有瑕疵的脸, 交头接耳说着郎君唇色也太淡了,只比那白皙的肌肤艳上一点儿吧。

    陆安的学生们也在笑, 笑得比那些姑子娘子还大声。

    陆安温和地说:“作业再加一倍。”

    学生们立刻不笑了。比什么掐自己的大腿肉还要快捷, 还要立竿见影。

    这下,反倒是陆安禁不住笑出声了。

    但这样纯粹的快乐并没有持续太久, 很快有好几个内侍来寻她,明显是找她找得急疯了,大老远看到她便喊:“九郎君,官家言宴会上群臣御制社日诗,望之皆平平无奇,特意请我等来向九郎君求一首诗压场子。”

    这的确是莫大的荣耀。

    陆安听得沉默。

    春社是一项重要的春季仪式,国家要祭祀社稷,民间也要祭祀社稷,民间的祭祀很随意,兴奋喜悦的气氛溢满村庄,官方的祭祀就很隆盛了,毕竟是国家祀典,程式严格,礼仪庄重。

    而官社在祭祀结束后,官家会以赐宴的方式庆祝社节,这种宴会自然少不了作诗词来歌颂帝王伟业、宣扬太平盛世。

    陆安有一段时间没有说话,但认得她的人都不觉得她是作不出来诗,只觉得她是在思索。

    于是过了一会儿,陆安问:“有纸笔吗?”

    内侍们不敢耽搁,立刻奉上纸笔,又有内侍板板正正弯下腰,做人桌来方便她写字。

    陆安进入了工作状态,笔一挥,写下了一首《春社》:

    太平处处是优场,社日儿童喜欲狂。

    且看参军唤苍鹘,京都新禁舞斋郎。

    随后又道:“我前几日还写了一首,也一并送过去吧。”

    越靠近官家的太监,便越要有鉴赏能力,不然官家偶尔兴头起了,随口寻人聊天时,没人接得上话,岂不是让官家尴尬?

    所以,当看到这两首诗时,内侍傻看着站在那里好一会儿,然后,面色慢慢红了,一路红到耳根里。

    “郎君这诗……第一首已是绝对艳压全场了!”

    “而这第二首……”

    内侍深吸一口气,道:“郎君恕罪,我无法评说。”

    他们急冲冲向陆安行了个礼,便火速离开了。

    陆安笑了一笑,转头时就看到之前还热情的村民们迅速地用探索的目光打量着她,眼睛微微瞪大。

    “哎呦!原来你就是那位陆九郎喔!”

    “那个大词家、大诗家!”

    “刚才那群人气势好盛喔!我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他们好像都敬着你哎!”

    “可不简单啦!”

    只一个劲地夸她,但又离她很远。

    陆安出来游玩的兴致一下子便没了。草草归了家。

    但柴稷那边的宴会兴致才刚起来。因为,陆安的诗到场了。

    戢仲澐被亲爹带来见见世面,但由于祭祀太过庄重了,他没有见世面的感觉,只有绷紧的心神,以及感觉自己像一条被太阳暴晒着的死鱼。

    祭祀后的宴会倒是松快了,君臣和乐,还开始唱和作诗,戢仲澐又是激动又是疲倦地看着在场的大佬作诗,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官场上的这些大佬们了,跟着自己亲爹,他转来转去,见一个人作一次揖,腰差点直不起来了,心里却隐隐有只小雀在跳跃。

    大佬们的诗一首接一首作出来,听着十分优秀,然而官家的表情自始至终毫无变化。

    “想想陆九思吧。”官家话语辛辣,十分不留情面:“见过陆九思的诗,再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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