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青雀(重生):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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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毁的地步吗?

    张孺人缓缓吐出一口气。

    而且,就算真有这样的话,也绝不能是从永春堂传出去。

    她们三人,谁都承受不起殿下的盛怒。

    “我是在想,”张孺人看向薛娘子的眼睛,“她的确是好福气。”她严肃地放重语气,“才入府不到一个月,就能怀上身孕,还是曹院判来诊脉,殿下只怕更看重她了。”

    另一手握住乔娘子,她再次强调:“从前多艰难都过来了,才松快几日,咱们一定要沉得住气。”

    说这些话时,她一直看着薛娘子。薛娘子也看着她。

    片刻,薛娘子主动结束了这场对视。

    “姐姐说得是。”她偏过脸,“是不能硬碰。”

    “是我上个月才冲动过,害得你们同我一起挽回,到现在都不好再提大郎。”张孺人忙说,“所以我想着,以后再遇到什么事,一定要冷静、再冷静,不能见风就是雨了。”

    这是她主动服软,薛娘子心里也是一软,便说:“幸好还没提大郎,不然现在才是难办。”

    “哎呀,咱们也别太想的严重了,或许不是她要劝和殿下与宋家?”乔娘子也忙笑道,“看我才是多嘴!她若真与宋家一条心,怎么还和咱们玩得好?或许、或许是——”

    跺了跺脚,她猛地想到:“或许她是家生奴婢,在宋家还有她的爹娘弟妹呢?她又不像咱们,一入了宫,就算家在京畿,也轻易见不到爹娘一面。她若真是家生的奴婢,便不是遭爹娘卖了的,自然还惦念着了!她好像从来没提过亲人,所以咱们才没想到!”

    同样是自幼远离了父母亲人的张孺人和薛娘子都一愣,一时,认真思索起她这猜想。

    ……

    载着青雀亲人的马车驶向了楚王府。李嬷嬷已经开始对她的母亲妹妹讲述府中的事。

    她能说的有限,不过江娘子住在何处、吃穿用度如何,“殿下甚是看重”,已经给江娘子脱了奴籍、很快也会给她们脱去奴籍,还送了哪里的房舍,江娘子又是都与什么人有往来等明面的事。

    她说,江逾白和华芳年都认真听着,一个字也不肯放过。

    只是华芳年每次忍不住要张口时,江逾白便拽一拽母亲的袖口,示意先别多问。

    这位乡君虽和善,却只是楚王的乳母,不是姐姐的乳母。一切,都等见了姐姐再说。

    她的谨慎被李嬷嬷看在眼中,心里自是又有些感慨。

    不过,两府的距离不算太远,大约讲完云起堂的现状,车也停在了王府东门。

    霍玥上午来时不见影子的软轿,此时有两辆停在门内。

    软轿抬起,早有人飞步向云起堂,回禀:“江家娘子和江二娘到了!正坐轿向这里来呢!”

    青雀忙了一上午,派人去永兴坊打理屋舍,又吩咐收拾西厢给母亲妹妹暂住,又同侍女们开箱看衣料,准备裁衣,又期待、又高兴、又怕……等的时间越长,越坐不住,连午饭都没心思吃。

    “再等等吧。”她说了几次,“等李嬷嬷回来,我和阿娘她们一起吃。快了。”

    终于听见这一声,谁也不能再拦住她。

    她站在院门边等着,向外望着,不觉就走出去了几步,又被侍女们忙忙地搀扶回来,连声地劝:“娘子便是心急,也该想想肚子里的哥儿,他也等着一起见婆婆姨母呢!”

    是“姐儿”,不

    是“哥儿”。

    这反驳只在青雀心里转了一转,当然没有出口。

    顾着女儿,她努力稳住身体。

    软轿来了。

    青雀向前倾身。

    两顶青绸软轿相继停下,侍女们揭开轿帘。

    熟悉的面庞出现在眼前,青雀却觉得陌生。

    太阳高高地挂在天空正中,无风无尘,空气净润又清透。母亲下了轿;母亲的眼睛红着、眼角还有泪;母亲看着她,神情一晃,险些没站稳;母亲拍了拍身前的裙子又拍了拍身侧,好像不敢认她、也不敢向她走过来……一切都分毫毕现,青雀却……不敢向前。

    多少年了?

    有多少年,她没见过娘了?

    上一世,她甚至没能见到娘最后一面。

    从死又到生,她已经走过了这么远,可是、可是——

    “姐姐!”江逾白飞跑过来,路上拽过止步不前的母亲,“姐姐!”

    十五岁的、鲜活真实的妹妹飞燕一般投到她怀里,青雀下意识伸手,又抱住了母亲。

    还活着的母亲。

    还没有被逼做妾的妹妹。

    阿娘。

    逾白。

    阿娘!逾白!

    “阿娘……”

    在呼吸里吐出这两个字,青雀眼前瞬时就模糊一片。

    “姐姐,要哭也别在外面哭呀!”江逾白放下姐姐的左手,又握住她的右手细看,还看她颈后的衣领下是否有伤痕,“李嬷嬷都和我们说了,云起堂是你自己住着,咱们快进去,有多少你哭不得?”

    一句话都没能再说清楚,青雀已被妹妹抱着、扶着、推着到了房里。

    芳蕊引三位到东侧间坐下,便忙退出房门。

    退出去的前一瞬,她看见江娘子在妹妹怀里埋首。

    才刚刚阖上房门,她便又听见了江娘子那似是含着无数苦痛悔恨的、发泄一般的的哭声。

    像是失去了一切,又历经艰难险阻,终于找回了以往些许的,失而复得的哭声。

    青雀紧紧地环着妹妹、握住母亲,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上一世一起握住。

    ——若以一个奴婢来看,上一世,她真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好奴才。

    可若以一个人来看,上一世的她,简直是……懦弱、无能、无用至极!!

    ……

    当“云起堂接来了两个人”的消息在后宅传出去时,芳蕊终于不能再听下去屋内的哭音。

    她推开门,挤在哭成一团的母女三人身边,附耳对江娘子说:“孩子!娘子,孩子!”

    江逾白留神要听,却因母亲和姐姐的哭声,什么都没听见,只看见这名侍女一两句话,就让姐姐变了神色,开始止住抽泣。

    “是不能再哭了,姐姐。”她便给自己擦泪,又拽母亲的袖子,“阿娘的眼睛可哭不得这么久。”

    转向芳蕊,她抿了抿唇:“这位姐姐,能送姐姐和我们去洗脸、更衣吗?”

    “二娘子稍等!”芳蕊忙说,“我这就叫人打水来。还有两位的衣服,暂且只有成衣,请先将就穿着,新衣一两日就好。”

    她出去安排事务,江逾白忙趁机问:“她说什么了,姐姐你就听了?”

    “你放心,别多想。”青雀还哽咽着,说不清话,便替芳蕊解释,“她是劝我,不是威胁我。”

    打量一回姐姐的神色,又看一看这屋子里的家具装饰,江逾白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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