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鸿祚雪: 50-60

您现在阅读的是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飞鸿祚雪》 50-60(第2/19页)

门留着最后一线时,司珹的声音传到两人耳朵里。

    司珹问:“小将军今日又何故在此?”

    徐逸之一拍脑门:“对哦!”

    他指着季邈:“将军,原来你也逛青楼!”

    季邈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起来。

    徐逸之赶紧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小将军跟,呃,新夫郎,还真是心有灵犀”

    这话说着说着,彻底没了声儿。

    司珹不替他解围,只似笑非笑地看着季邈。

    季邈没应对过这种情况,嘴张了又张,正艰难憋着说法,突然意识到自己又被这张同司涟一样的脸蛊惑了,干嘛非得给司珹一个交代?

    他忙撇开头去,僵硬道:“同你无关。”

    “怎么就跟我没关系了?”季邈这幅笨嘴拙舌的样子把司珹逗笑了,“你我已经成婚,难道小将军的行踪我无权过问?”

    季邈忍无可忍:“如此说来,你不也是一样的吗?”

    “是啊,”司珹坦然应声,“我是来此寻欢作乐的,想必小将军已经看得很明白了。”

    “可是小将军到这儿来听了半天墙角,还踹了我的门,身侧也没见着一个美人,想必所求与我不同。”司珹假意柔情地说,“总不会是放心不下,一路护着我吧?”

    季邈被他一口一个小将军叫得羞恼不已,他没这打算,来深柳祠本是为探望故人,不过离开之时恰巧在巷口撞见了司珹,本想扭头就走,却眼睁睁瞥见人进了繁锦酒楼。

    昨日二人的大婚煊都皆知,今天司珹便来这么一出,若是被有心之人看见,怕会给镇北侯府惹来一身腥。他如今离了大哥,一人身在煊都,不可不防流言蜚语。

    只是他行事向来光明磊落,还是第一次偷摸跟在人身后,哪知道眼睁睁见着了一溜男妓下饺子似的挨个进到屋里去,司珹偏还选中了徐逸之。

    季邈后悔了。

    这一出算什么,简直是自讨没趣。

    他冷冷瞥了眼徐逸之,后者自知闯了大祸,立刻缩成了一只鹌鹑。

    季邈这才朝司珹解释:“你想多了,我是来捉这小子的。”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本不该过问,但还请二公子寻欢作乐之时,稍微仔细些侯府脸面,切莫被人捏了后颈。”

    司珹拨开狐毛大氅,偏着头露出后颈一点白净细腻的皮肉,若有所思地用温白指腹捻了一捻:“就像这样吗?”

    季邈:“”

    季邈:“不是。”

    “好吧,”司珹听起来颇为遗憾,“既然小将军不是这个意思,就请带好门出去,自会有想做这事儿的人来。”

    “司珹!”季邈支使一旁装聋作哑的徐逸之先出去,朝司珹逼近几步,撑着桌咬牙切齿地问他,“你究竟要脸不要?”

    “不要啊,”司珹眼里的笑意慢慢涌上来,“小将军既然喜欢舍弟,早该知我并非君子。”

    司珹将扇面“啪”地合拢,手腕翻倒,扇骨便虚虚点到了季邈的腰封。他同季邈对视,唇齿间滚过晦暗不明的暧昧。

    “再这样盯着我,我可真要心疼了。”

    那荷花酥的酥皮蕊心尖稍俱点着红,幼时季明远带着一身煞气从军营回来后,曾不耐烦地唬他说是血,司珹便再也不吃这种酥糕上的点缀了。

    他将带着红曲粉的几点掐掉,丢进折叠成斗状的油纸小褶皱中,方才咬下去。

    第一口酥皮破裂,碎屑被方才亲自折叠的小折斗尽数接进去,半分也没漏到地上。温宴的脚边却已经落了好些酥皮碎,小家伙捧着吃食,看看司珹,又看看季邈。

    几次来回后,温秉文好奇道:“小宴在看什么?”

    “在看小叔叔和折玉先生。”温宴想了想,疑惑道,“好奇怪啊。”

    季邈问:“什么奇怪?”

    “你和他,你们奇怪。”温宴退后一大步,好叫自己能够同时看清两个人。

    “小叔折油纸,先生也折油纸。先生掐酥饼尖尖上红色的点,小叔也掐酥饼尖尖上红色的点。”温宴笃信地说,“最后还都把碎渣接住了,一点也没有洒出来。”

    “可是刚刚,你俩分明都没有抬头看对方呀?”

    第 52 章   意乱

    院中宁静,落针可闻。

    司珹捏着荷花酥,季邈的那块也在手上,后者在短暂凝滞后迅速看过来,发现司珹拿点心的方式竟然也与自己相同。

    均是以拇指与中指指指腹相抵、无名指横斜在下虚虚托着。

    ……他过去怎么从未留意过?

    司珹仍旧朝着温宴的方向,没有同样转头与季邈对视,可他在那如有实质的目光中,不自觉蜷了蜷指,微妙地改换了姿势。

    季邈犬齿碾了碾舌尖。荷花酥的残香仍在口中——那么司珹也会是么?

    季邈想知道。

    司珹温然一笑,开口继续道:“此事也并非仅为了我一人。”

    夫立轩将茶盏搁了,问:“此话怎讲?”

    “夫大人有所不知,”司珹叹了口气,拢着袖瞧向他,眼睛里带着点不忍的愁意,“云野久在青州,北境黄沙千里不宜农耕,亦是苦寒之地。朔北十二部连年来犯,眼下虽暂且消停了,却也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谁叫我丝毫没有翻|云|覆|雨的本事,只盼着自家夫君稍微舒心些,也叫我少听点唉声叹气——夫大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实在见笑,可我愁得很呐。”

    夫立轩戴着暖耳暖帽,也揣着半干枯的一双老手,呼出口白气来,家中长辈一般慈爱和蔼道:“既然世子同季将军如此琴瑟和邈,又为何整日流连烟花巷?”

    “大人何故取笑我呢,”司珹颇为无辜地眨眨眼,不紧不慢道,“季将军自然处处都好,可坏也坏在处处比我强。这点上了床自然尽兴,可下了床就是扫兴。”

    司珹笑得缱绻,吊儿郎当地继续说:“我这人就这样,总得咂摸着软香玉,听一听勾栏小曲,他如今锦袍加身风光在侧,说什么也不肯陪我去。我却只被皇上打发着养马,无事可做,可不得玩儿么。”

    他这话堪堪落下,门口忽的传来一声兴奋叫喊:“世子果然性情中人!”

    正堂中二人皆抬眼去看,一人掀了门帘进来,长得肥头大耳,小山似的,面上丝毫不见窃听对话的羞愧,一见司珹,反倒拍着手称赞道:“世子好雅兴!”

    “你来干什么,出去!”夫立轩低低喝了一声,又急忙朝司珹拱手作揖道,“犬子鲁莽,冲撞了世子,还请世子见谅。”

    来人是夫立轩的独子夫浩安。

    昨日尾陶已经打探清楚,司珹心下了然。夫立轩过了不惑之年才生了这么一根独苗,老来得子,宠得太过,夫浩安的纨绔无赖在煊都也是小有名气的。

    “论皮囊品相,你确是一绝。”夫浩安笑眯眯地夺着步打量司珹,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没理会他爹的话,“可若说酒肉歌舞,这煊都名场我早已探了个遍,没人比我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网】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